“此女子真是命大,大小伤口百余处,却未有一处伤及要害,目下只是体力枯竭,暂时晕厥而已,老夫开些外伤膏药,涂至伤口,好生休养便可!”军医查看完毕,向李锐拱手。
“辛苦先生了,速速开药来!“李锐听他这么说,才放宽心,貂蝉能从重兵防守的邺城突围出来实属不易,至于为何受伤,暂时还不可定论,等她醒来便知。
“文姐,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你可休要动武,听我的,先出去吧!”李锐知道蔡文姬嫉恶如仇,定然不会轻意放过。
蔡文姬嘟嘴而出,心有不满,不过忌惮赵云手中的剑,也只好暂时作罢。
“子龙,我的大帐暂且归你们,你要好生照看她,我再找两名女仆来伺候饮食!”李锐拍着赵云肩膀,充满信任,他觉得,貂蝉之事必有隐情。
“谢主人体谅!”
李锐再望一眼貂蝉,心头有些醋意,如果不是赵云,此刻蹲在美女身旁的,应该是他李锐,他的担忧,丝毫不亚于赵云。
“州牧,蓟城来信!”三日后,安然抵达幽州首府的袁熙附来书信。
信中说,辽东太守公孙度决定响应讨贼檄文,起兵五万,不日直抵魏郡,共讨曹操。
这真是雪中送炭,普天之下,要论骑兵飞射,谁能拼得过公孙氏,五万飞骑兵,日涉千里,可断敌方粮道,发动夜袭,快捷迅速,真是神兵天至。
李锐拿着书信,爱不释手,河北各部人马二十余万,再加上辽东飞骑及幽州新募兵丁,可扩充至曹军的两倍有余,自穿越三国以来,虽官至辅国大司马,却从未率领过如此数量的部队,看来,邺城之战,其规模不逊于袁曹官渡大决战。
只是这次的主角不再是袁绍,而是李锐。
“来人,叫文书来!”李锐想起他应该以幽州牧的名义给高干写封书信,言明河北目下的形势,曹军凶猛,并州不可独存,壶关虽险,却孤立无援,唯有与魏郡形成犄角之势,方能应敌。
“就这么写,写完马上发出去,分两路送往并州,一路直奔壶关,一路经雁口送至晋阳,我怕壶关这路可能被曹军劫获!”李锐想得挺细。
“遵命!”
事情办完,李锐摸到厨房,一阵狼吞虎咽,放下碗筷,他发觉自己最近明显胖了许多,看来以后不能饿了就吃,还是要按一日三餐的来,不过放弃这项特权,意味着美味不能独享,有些可惜。
“您是袁尚公子,新任幽州牧?”一个胖子扛着袋口粮跨进院子。
“嗯,正是,你们这饼烙得不错,真好吃!”李锐意犹未尽,又拿起一片。
堂堂一州之长,竟然猫在厨房偷吃烙饼,胖子觉得好笑:“这饼是我烙的,我叫管烙,您要是爱吃,以后天天给您送去!”
“哈哈,管烙,管烙饼,有意思,你家是哪里的?”李锐吃得饱饱的,心情也不错,见这名胖子军厨挺可爱的,便有意和他多聊几句。
“我家在平原县,不过,听说很快就要沦陷了!”李锐这么一问,胖子心头燃起乡愁,黎阳丢了,邺城也丢了,平原离沦陷不远,不知道此刻家里人是如何度日的。
“别担心,曹军主力还在邺城,黎阳曹兵不多,目前还没有能力攻打平原县,等我们打败曹操主力,定能将敌人赶出河北!”李锐也不知如何安慰他。
“你是如何参的军呐?”
“我叔给我算过命,说我有大难,要想度劫,必须从戎五载,我入幽州兵营四载有余,今年年底便可回家!”做为一名三国的军厨,这胖子显得很特殊,为了一卦,服役五年,看来当地的风土人情,迷信之风盛行。
“管烙,算命啊,占卦什么的,都是封建迷信,不要信那么多,不过,当兵吃粮,也是件不错的差事,况且你只是个军厨,比前线士兵安全得多!”李锐从来不信鬼神,也不信命,只相信科学。
“州牧大人,您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过,我叔算命真的很准的,平原百姓都信他,身为侄子,我自然不能拖他后腿,让我从军,我就从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偶而会想我娘亲!”
“反正期限快到,无所谓,好好干,小伙子!”李锐站起身来,拍拍胖子肩膀。
出了厨房院门,李锐朝军营走去,他想看看貂蝉此时是否苏醒,一大堆问号需要解释。
经过几日休养,在赵云的精心照顾下,貂蝉好了很多,外伤愈合后虽然留下不少疤痕,但天下第一美女的风采丝毫不受影响。
李锐望着貂蝉的双眸,想说点什么,但又无从开头。
貂蝉与他四目相对,充满善意,她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是李锐最为熟悉的信物,他没想到,貂蝉竟然也是,,,,。
“当初,夫君在白门楼被诛杀,曹操觊觎我的美色,欲纳为己用,又恐天下口舌,荀攸献计,欲将我安插于天子身旁,天子非好色之徒,乃以我为心腹,受此玉佩明志,又将我赠予曹操,成全其qín_shòu之心,时逢公子投曹,曹操为江山而舍美人,启动心针计划”
“为了博取曹贼信任,我假意降之,等的便是刺曹时机,邺城得手,曹操疏于防备,连夜唤我,欲行虎狼之事,我趁其不备,刺杀此贼,为夫君报深仇大恨,也为大汉江山剿贼平叛!”
“结果如何,曹操死否?”李锐有些紧张,若貂蝉真能事成,大汉或可延绵百年。
“我的尖刀刺入曹操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