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过直接起身,不再看那盒子一眼,走到床边倒了下去。

段戾也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跟着走过来。

“怎么样,从专业人士的角度来看。”祁无过问道。

段戾上床,躺下说道:“没有阴气。”

祁无过听段戾这么说,也没打算下床去开盒子,而是说了句:“睡觉。”

一夜安眠。

第二天,早饭时间。

从坐下来的那刻起,许建设的情况就不太对劲。

他脸色苍白,眼下乌青,看起来一夜未睡。

胡子谦放下餐盘,也没看桌上情况,直接开口就问:“你们昨天听到声音没”

玩家们的房间并不是连在一起的,加上普通病房区很大,大家住的地方彼此之间有距离,他这么问也不奇怪。

祝然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许建设双目发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黄美玲抖了一下,说道:“听,听到了。“

胡子谦见有人搭理自己,顿时来了精神:“果然不是我在做梦,你看到没,那个怪人。”

“没有,我怕。”

“啧,还老玩家,就这么点胆子。”胡子谦见黄美玲脸色苍白的样子,眼睛一转,起了坏心。

“没看到也没关系,我看到了。那个人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上拎着一把长刀,另一只手拖着一个人,从走廊的尽头走了过来。”

胡子谦越说越兴奋:“你看过讲连环杀人狂的电影吗就是那种感觉,可刺激了,可惜房门锁了,不然我非得跟上去看看不可,也不知道那人去哪里了。“

他叹了口气,表情看起来极为遗憾。

一直神游天外的许建设突然开口:“我知道,他去了”

“你知道个屁”胡子谦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似乎还没从昨天同许建设的争执中走出来。

许建设却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那个人拖着病人去了后面的小白楼,把他绑在了解剖床上。他用手上那把长长的刀划破了病人的肚子,把内脏取出来,他享受这个过程,那还在跳动的心脏是多么的迷人“

“啊”

一声尖叫声打断了许建设如痴如狂地叙述,黄美玲捂住耳朵连声说道:“别说了别说了”

许建设停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能说这都是我亲眼看见的,交流关键信息,不是老玩家们默认的规则吗我还没说完”

他张开准备再说的时候,胡子谦暴起发难,一把揪住许建设的衣领,怒道:“妈一的叫你住嘴听到没你根本就出不去,看得到个屁的人体解剖“

“分开他们”

祁无过话音才落,段戾已经出手。

众人也没看清他的动作,只听胡子谦一声惨叫,就被按在了桌面上。

“注意控制你的情绪,不要连累我们。”

段戾脸色冷淡,只用一只手就把胡子谦压制得毫无反抗之力。

胡子谦浑身一哆嗦,莫名就从狂躁的情绪中清醒过来。他连声说道:“知,知道了。”

段戾又扫了一眼座位上的黄美玲,对方捂住嘴巴,点头示意自己会保持安静。

段戾见状,放开胡子谦,坐回到座位上。他轻轻抓过祁无过的手,开始温柔又细致地数手指,一点也看不出刚刚那副煞气十足的样子。

尽管这一场小小的冲突在短短一分钟内就被化解,却依旧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几分钟过后,宋医生推门走了进了,她停在玩家们面前,说道:“胡子谦,许建设,你们病情有恶化趋势,需要进行强化治疗。”

说完,她完全不给两人反抗余地,手一挥,就让身后护工把两人控制住直接带走。

祁无过看着两人被带走的身影,说道:“总觉得,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在千方百计地加重我们的病情。”

“我。”黄美玲心有余悸地看了段戾一眼,见那个长得好看气势却太过可怕的男人还在专心数手指,这才安心开口。

“我也这么觉得,我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可不知为什么,在这个鬼域空间,恐惧感似乎被放大了,我无法控制自己。”

祝然点了点祁无过,在桌子上画了一张嘴,又在嘴上打了个叉。

祁无过知道对方的意思是他似乎也受到影响,真的不想开口说话了。

再这么下去,可就不是特殊治疗能解决的问题,用不了多久,所有玩家都会被关进重症区。经历过昨晚的事情之后,没有人会认为重症区那边是安全的。

早餐结束后,护工直接把玩家押解回了病房。

受到胡子谦和许建设的连累,众人的上午活动被取消,直到午睡过后,才再次得了空在疗养院寻找线索。

祁无过才一出房门,就见许建设站在门口,他见祁无过出来,眼睛一亮,上来就想拉祁无过的手。

“”

段戾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冷淡的目光却让许建设讷讷收回手去。

“有事”祁无过问道。

许建设四下张望一下,才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上午看到了,昨天晚上那个人的下落。”

“他在哪”

许建设笑了,在此情此景之下,他的笑容莫名让祁无过想到了昨天贴在治疗室玻璃上的那些重症病人。

这笑容如出一辙,好在持续时间不长,许建设就开口说道:“那个病人泡在罐子里,玻璃罐子。”

祁无过微微一愣,脑中很快浮现出前一天在小白楼外看到里面都是玻璃罐的场景。

他问道:“你们的特殊治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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