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们可有证据证明吝云天暗中与暗流宫勾结呢?”温小乔问。
“暂时没有证据,但他形迹可疑,听说这些年被玄灵宗抓走的妖邪全都不知所踪,也不知真被他们秘密处决还是被秘密放走,所以……。”
温小乔沉默半晌,却没办法认同吝云天的罪名。
毕竟她之前同月流魂的意识交流中,他并未提到吝云天,除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位大弟子包藏祸心,被暗害了还没有察觉半分。
“明泽,你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坐吧。”温小乔抬头见明泽仍然僵着身躯站在十米之外,无奈的笑道。
明泽看了她半晌,终究咬了咬牙,慢慢走过来坐到火堆旁边的干地上。手里拿着的两块木板明显是用利器削过,看着倒也很齐整干净。
“这夹板削的不错,”温小乔赞了一声,这才起身朝他走来。
“你干什么?”明泽感觉黑影逼至,下意识的喝问。
“木板给我。”温小乔扶了扶额答。
明泽恍然,脸色立刻呈现羞赧的红色,他慌忙起身将木板递过去,瞧着她转身走到草堆旁,小心的替那位受伤少年固定夹板,还从衣摆上撕下一块长长的布条仔细缠绕固定,这才转身走回来,心中稍定。
挥袖拭去额角的汗珠,温小乔坐在明泽对面的位置,伸手拿起一根长棍子挑了挑火堆才问,“说说吧,你们还有什么怀疑的?我想听听,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玄灵宗与我也不是什么亲戚朋友,倘若他们做出危害天下苍生的事情,我绝不会姑息的。”
明泽盯了她半晌,神情纠结,目光闪烁,许久才下定决心道,“不瞒前辈,我所知也很有限,只是那日师尊同众世家的家主共同商议时,无意中听到一些。但玄灵宗一直将消息封的特别严实,其实师尊他们知道的事情并不比我多多少。但玄灵宗这些年发展迅猛,门中弟子个个修为精进,远超其他仙门世家,就连夜氏皇族都自叹不如,难免会让我们想到玄灵宗内定有什么异宝可以帮助他们修炼,否则月宗主年纪轻轻,修为不可能达到那样的境界。”
温小乔挑了挑眉,未置可否。
明泽见她不语,只能继续说,“倘若……倘若玄灵宗一心守护天下苍生,不与邪魔为伍,其余仙门与世家也不会有什么疑异,同样会以他们为首。可近二十余年来,自从月宗主闭关消失之后,吝云天便开始收紧玄灵宗的各项修炼资源,不再与众仙门世家分享。他还自作主张与华阳宗联姻,刻意将华阳宗从一个小小的不入流门派提拔为三大仙门之一,这点私心颇令众仙门与世家不满,师尊也曾多次提出反对意见,但吝云天不但不听,还继续我行我素,行事愈发嚣张跋扈,根本不将其他仙门世家放在眼中,就连这次的仙门会晤,他也是独断专行,不肯前往赤阳城参加会议的仙门与世家都或多或少遭到了邪魔的攻击,死伤无数,这才引起师尊他们的不满与怀疑。”
“哦?”温小乔听到这里,神情终于有了波澜,诧异的问,“此事可当真?”
“什么……什么事?”明泽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怔,反问。
“你说此次不愿前往赤阳城参加仙门会议的仙门与世家遭受邪魔攻击的事情,可是真的?”温小乔蹙紧眉头,神情颇为凝重的问。
明泽将胸膛微微挺起道,“此事前辈若是不信,可去问问岭南的华人堂、洛川城的玉照门以及江州的贺家、淮东的韩家。”
见他眼也不眨,而且说话振振有词,不似说谎,温小乔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她之前虽对吝云天有些怀疑,可毕竟没有什么证据支持,也就强行将这个念头拂去了。如今听到明泽这样说,再联想所有的事情,连贯起来,顿时觉得从鬼军被围剿开始,似乎就有人盯上了玄灵宗和九阴珠,而且吝云天似乎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
见她沉吟不语,明泽也聪明的保持了缄默,等了好半晌才听她低声说,“夜已深了,你们奔波一日也很疲惫,先去睡会儿吧,我来守夜。”
“啊?可是前辈……,”明泽没想到话说到精彩处,她却突然来了这样的神转折,一时有些怔愣的望着她。
“去吧,”温小乔挥挥手,勿自盘膝入定,不再多说。
明泽无奈,只得寻了处靠近火堆的地方,背靠着山壁渐渐陷入沉沉的睡眠当中。
火光不知几时悄然熄灭,明泽是被一阵突然的寒意所惊醒,睁眼望去,火焰虽已烧尽,但洞外隐约透出明亮的颜色,以至洞内的光线并不漆黑。
可除了草堆中仍在昏迷的五名同伴外,洞内再无他人,明明应该坐在附近不远处的鬼婴前辈不知去向,吓得他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前辈,”明泽跳起来唤了两声,无人应声后,连忙理了理零乱的衣衫急步朝洞外走。
哪知他刚刚走出洞口,恰好碰到温小乔缓步走来,手中提着两只已经拔好毛,洗净血污的野鸡,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她身上,莫名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让明泽不由自主的呆在原地。
感觉前方有人,温小乔一抬头正对上明泽有些痴迷的目光,诧异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啊?没……没有。”明泽无缘无故的红了脸,欲盖弥章的低下头答。
“那走吧,他们也该醒了,都是伤者,应当补充点营养才有力气恢复。”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