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真挺好。”明安咂咂牙花子,有些狼狈地就赶紧想走。

禧恩却依旧笑意殷殷的,“明公爷这是打哪儿来?我前儿还跟四弟说,哪天得空,我要陪四弟一起到明公爷府上请安呢。”

明安找了好几天门路,这便碰上个在外奏事处当差不说,还能一直走到乾清门去的头品侍卫,还是皇室宗亲的,原本真是老天帮他。可是他却不想求着这个禧恩阿哥办事。

一来禧恩太年轻,现在还只是十八岁的毛头孩子;二来他跟人家睿王家的姻亲关系,还不是皇后娘娘三妹祗若那儿来的嘛,他若用了这层关系,他自己都觉着尴尬。

不过眼前这位禧恩阿哥这么客气,倒叫他心下重又掂对一番,还是想着,有这么个门路,好歹比没有门路强!

他便一横心,“其实……我是想见见奏事太监曹进喜曹爷。”

禧恩听着,带着微笑,缓缓点点头,“我昨儿还见了曹爷。我们外奏事处有事儿,也得是进内到乾清门,再转交给内奏事处,最后由奏事太监到御前去回话,故此差事上都是我与曹爷交接的。”

明安心下豁然一亮,“不知禧恩阿哥能否替我传个话儿?”

禧恩想了想,便也点头,“成!我若见了曹爷,定将明公爷的心思传过去。”

明安大喜过望,也顾不上什么自己是不是长辈了,赶紧给禧恩长揖到地。

明安乐呵呵地走了,少年禧恩立在紫禁城的暮色里,回望明安背影,红唇含笑,眸色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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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睿亲王家的禧恩阿哥还真办事儿,两日后明安终于见着了曹进喜。

曹进喜是来外奏事处转达皇上旨意,由外奏事处传宗人府去,办完了差事,这才“偶一回头”瞧见了明安,这便行礼请安,“哟,原来明公爷还在等呢。”

一个“等”字儿说的明安心底下挺难受的,可是面儿上却还得笑眯眯地迎着,“是啊,就等着见您呢。见着您了,那便说不定是皇上叫我进内呢。”

曹进喜面上堆着笑,这话却透着疏离,“明公爷说笑了。我这是出来转达旨意的,倒叫明公爷失望了。”

两人说着话儿,明安设法将曹进喜往外引,找没人的地方儿说悄悄话去。

“好容易见着曹爷您,我这儿正有几句话想得曹爷一句明白话儿……”明安着急忙慌地开口。

却还没等明安说完,曹进喜却给岔开了,反倒向明安拱手,“还要给明公爷道喜。我刚刚儿来传的旨意,就是皇上进封绵偲绵九爷为镇国公了。绵九爷的福晋乃是明公爷的自家人,我这便也向明公爷道喜了。”

明安愣了愣,“哦?绵九爷?”

绵字辈的阿哥里头,曾经这位绵九爷最不受待见。可是说也古怪了,当今圣上亲政之后,这位绵九爷的待遇却整个儿给地覆天翻了。

前年才封的镇国将军,这还不满两年呢,直接进镇国公了——这中间儿还隔着个辅国公的爵位呢,结果直接就给跳过去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绵偲的境遇好起来,那雅馨就也自然跟着好起来。明安这便叹了口气,“那就好,呵呵。”

十六房的,他刚被皇上给革了职务,可是好歹还有个十六房的女儿家得了皇上的恩典,里外里也能均衡均衡就好。

曹进喜也嘿嘿一笑,“明公爷家钮祜禄氏一门煊赫,不仅仅是子侄都在前朝受重用,便是钮祜禄氏所出的格格们,如今也都是后宫各院的主母,当真是前朝后宫,无第二家了。”

明安尴尬地咧咧嘴,权当是乐了。

——满门煊赫,可偏偏他这个当大宗公爷的,短短一年不到,就被踢出御前行走、乾清门行走,连景运门都进不去了。

“我说曹爷,您究竟知不知道王进福王爷的事儿?他究竟在皇上跟前怎么替我回的话儿,惹了皇上那么大的脾气?他那日究竟说我什么了?”明安可没耐心烦儿听家族煊赫的话去,只顾着自己的事儿。

家族越是兴旺,他自己要是落魄,就更担不起这大宗公爷的爵位了不是?一大家子的人,现在个个儿看着他都像个笑话儿似的!

曹进喜微微皱了皱眉,“……是王进福自己忘了规矩,在皇上面前多嘴,反倒连累了明公爷不是?”

明安一愣,赶忙摆手,“哎,我不是那个意思。王爷也是帮我的忙,我哪儿能那么说王爷?我现在只是,见不着王爷不是,我就不知道他当时究竟怎么跟皇上说的呀。”

曹进喜便笑了,“明公爷若想见王进福,其实不难。王进福就在内务府关着呢,凭明公爷您的身份——您是皇后主子母家的当家人啊,您想进内务府见个人,内务府上下谁还不给明公爷您个面子?”

明安一愣,随即尴尬地摆摆手,“哎……我这不是,这不是……”

他哪好意思当着曹进喜的面儿说他在皇后娘娘面前根本得不着烟儿抽啊!甚或,他自己个儿心下也明白,皇后娘娘心下怕是早已隔绝了他了。

曹进喜不知道明安心里想什么呢,瞧他这么费劲,便笑了,“是明公爷还是不想见王进福吧?也是,现在人人都知道王进福是因为替明公爷说话而获的罪,明公爷要是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见王进福,那自是又将您自己个儿给装里头了。”

明安额头青筋都跳出来了,“曹爷您真别这么说!我真不是那么个卸磨杀驴的主儿!”

曹进喜霍地挑眉,“哦?原来在明公爷心目中,王进福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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