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赵晴若摸着自己的肚子,眉头紧锁。她本来在这皇后之位,就是遭人妒忌暗恨着的,而今她又有了孩子,自然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她的肚子上。而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赵晴若常常头晕犯恶心,也难分出精神去时时提防谢谢不善的目光。今天是膳食,明日还不知道是什么。这有孕,真是步步皆难。
……
因为担心着此事,赵晴若今夜便没有睡好。而本来有了身子之后,她的睡眠便浅了许多。
纪尚宫的动作也算利落,不出几日便把尚宫局的人都清理了一番。不过于慎还是没有从那些走了的人中问出什么来,得到的不过是康昭仪来过几回尚膳司想问祁政的膳食、田才人使了银钱让人多做些糕点,还有几个娘娘也会是不是来尚宫局走一走,但也没见什么接触。
其实查不清,赵晴若心中也有数。这样的动作,绝不是蠢到会漏出马脚的人做的。但是有一就有二,她要更护好自己。
竹容劝过赵晴若将此事说给祁政,但是赵晴若见他政事繁忙应是无暇顾及这些,而且此事说起来也没有充足的证据,说给了祁政也是平白让他担心起疑。
未完。。。“虽然王爷又买了许多人进来,但郡主还是要亲自看一看筛一筛。木锦明天就会把他们领来清芳苑。”
暖烛轻晃,茜纱轻摇。赵晴若坐在妆镜前,而竹容在她身后,一边帮她梳理着长发一边叮咛着。
“秦王殿下说秦王府那边的人都备好了。那些新来的,左右我也不熟悉,选几个就好了。”赵晴若回道。
她看着镜中竹容的面容,那眉眼,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模样,这么多年似乎都不曾变过。
赵晴若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她伸手按住竹容替她梳发的手,慢慢转过身去,看着竹容,缓缓开口道:
“我和哥哥说过,回了南域后,他会替你消了奴籍。我也给你备了些钱,你可以……”
“郡主。”竹容打断了赵晴若的话,拉着她的手跪了下来。
“奴婢要跟着郡主,奴婢不走。”
“你已经跟了我这么多年,耽误了年纪又天天担惊受怕。如今有机会,就离开好好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吧。”赵晴若见她这样,鼻尖一酸,但是忍下了泪意道。
如今在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竹容木锦于慎三人。于慎是官奴,又是太后赐下的,自然是要跟着赵晴若一起去王府。而木锦赵晴若也问过,她说她当初选了跟着赵晴若,便要一直跟着。
其实他们二人,赵晴若私心也是有些不愿意放的。而竹容……她却是真的有些不想让她再跟着她回到那高墙之内。
“奴婢这些年,在郡主身边已经习惯了。离了郡主,奴婢也不知还如何自处。求郡主不要放奴婢走。”竹容紧紧地抓着赵晴若的手,已经落下了泪来。
“你可想好了。”赵晴若的眼角也泛起了泪光:“这一去,就再也走不出去了。”
“那小姐为何要回去呢?”竹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赵晴若一句。
“我已经走不出去了。”赵晴若回道。
竹容道:“小姐,奴婢也走不出去了。”
赵晴若闻言,眼眶终于再也装不住泪水。她握着竹容的手,主仆二人一起啜泣着。
即便心中有些再多的迷茫,也拦不住朝去夕替,还有那催人前行的时间。
转眼已是大婚前夕。这一夜,赵晴若没有睡好。
先是赵辰来和她说了半夜的话。
时隔多年好不容易才相聚的妹妹如今就要嫁人了,赵辰一想到就觉得心里就空落落的。
其实还叮咛嘱咐的,这些日子都不知道说了多少,但想着赵晴若明天就要成为别人的妻,赵辰还是不放心。
“要是秦王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哥哥。”
赵晴若轻轻笑着,道:““虽然王爷又买了许多人进来,但郡主还是要亲自看一看筛一筛。木锦明天就会把他们领来清芳苑。”
暖烛轻晃,茜纱轻摇。赵晴若坐在妆镜前,而竹容在她身后,一边帮她梳理着长发一边叮咛着。
“秦王殿下说秦王府那边的人都备好了。那些新来的,左右我也不熟悉,选几个就好了。”赵晴若回道。
她看着镜中竹容的面容,那眉眼,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模样,这么多年似乎都不曾变过。
赵晴若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她伸手按住竹容替她梳发的手,慢慢转过身去,看着竹容,缓缓开口道:
“我和哥哥说过,回了南域后,他会替你消了奴籍。我也给你备了些钱,你可以……”
“郡主。”竹容打断了赵晴若的话,拉着她的手跪了下来。
“奴婢要跟着郡主,奴婢不走。”
“你已经跟了我这么多年,耽误了年纪又天天担惊受怕。如今有机会,就离开好好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吧。”赵晴若见她这样,鼻尖一酸,但是忍下了泪意道。
如今在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就是竹容木锦于慎三人。于慎是官奴,又是太后赐下的,自然是要跟着赵晴若一起去王府。而木锦赵晴若也问过,她说她当初选了跟着赵晴若,便要一直跟着。
其实他们二人,赵晴若私心也是有些不愿意放的。而竹容……她却是真的有些不想让她再跟着她回到那高墙之内。
“奴婢这些年,在郡主身边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