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和怎么了?”赵晴若关切地问道,而后听见溪和闷闷的声音响起:“这些日子父皇都没来。”
“溪和若是想父皇了,母后便旁人带你去……”
赵晴若的话没完,便听女儿认真地问自己:“母后是不是不愿再理父皇了?”
祁溪和知道这些是赵晴若身子不适不见祁政的。
赵晴若愣了一下,担心溪和会认为父母关系疏远,忙解释道:“怎么会呢?只是母后想让你父皇多些自己的时间。”
“父皇才没有自己的时间,明明还有去采星阁。”溪和噘嘴道。
赵晴若摸了摸溪和的头,道:“再多的采星阁都不重要。溪和的母后还是只有我一个。”
祁溪和听了个半懂,依然闷闷不乐。
“可是……父皇有一个就够了啊……这不公平。”
“溪和……”赵晴若听祁溪和这样,微微怔住。此时于慎有了进来,凑到赵晴若耳边。
“皇后娘娘,今日张相称病告假了。”
赵晴若听罢,浅浅一笑。
“他果然还是病了。”
……
另一边,承乾宫内。
祁政看着张远呈上来的告病书,有些无奈地落笔允了。
张远任职以来从未轻易告病,更何况他前几日还面色红润地和自己争论。
自己……是把这样一个人给逼得病了吗?
祁政放下笔按了按眉心,随手拿起茶盏,揭开盖子便闻见一阵清香。
“今日的茶倒是好。”
一旁的元顺道:“禀皇上,这茶汤是田才人亲自烹了送来的。”
“田才人?”祁政喃喃道,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个不怎么起眼的人。
“皇上,田才人还送了一个绣枕来,里头放了一些宁心安神的草药,奴先放在了偏殿。”
“她倒是细心。”祁政放下茶盏,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茶汤。
朝云这几日都身体不适,自己还是不去烦她的好。至于谢轻颜……歌舞赏久了也有些烦腻了。
“今晚摆驾田才人处吧。”
“是。”元顺应了下来,未提祁政之前要去采星阁的事。
次日,圣上有旨,晋田才人为田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