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臭丫头,你咋跟丽妃搅和上了。”
庄梓娴一愣。
这个要怎么说,实话实说,不存在滴。
“就是一个朋友,然后,带我进宫给皇帝看病……不是,苏长卿,你什么表情。”
苏长卿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你就给我不说实话吧,我找别人问去。”
从树上跳下来,扫扫身上的土,又是那个不染纤尘的谪仙。
“等会。”苏长卿踏出去的脚又顿住,“你什么时候来的?”
“都好几天了。”庄梓娴靠在树背上,闭目养神,“哦,对了,你多了俩师侄。”
“啥情况?”苏长卿又跳回树上。
“就是,我家那个老东西,当年在外面生了个儿子,收了个徒弟。”
苏长卿没有去问庄枫在哪,尽管是毫不在乎的语气,苏长卿还是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落寞,失望。
对于那个从未谋面的师兄,苏长卿真的不能报以好感,他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让他抛父弃女,二十多年不入家门,而且,居然两次!
两次!
苏长卿磨牙,实在是太过分了。
“得,小东西,帐我先给你记着,等回头再给你算,你师叔我先给你讨说法去,要不要一起去?”摸着自家小师侄的脑袋,苏长卿突然有一种为父者的心态。
嘛?
他比这臭丫头才大六岁好不好。
“不去。”庄梓娴跳下树,“回来后去庄和医馆找我,我先回去坐诊了。”
“臭丫头。”苏长卿也跳下来,嗯,讨说法去。
……
宫里。
北皇打了个喷嚏,谁想朕了。
门外,王公公的声音响起,“皇上,国师来了。”
北皇一愣,国师怎么来了,莫非出什么事了?
正想着,苏长卿已经进来了。
“长卿见过皇上。”苏长卿冲北皇行了一礼。
北皇也随即起身,还了半礼,“国师有礼。”
“不知国师此来,所为何事。”北皇看着坐在下手的国师,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长卿这次来,是为了些许私事。”苏长卿抿了口茶,将姿态到做了个十足十。
“国师请讲。”
“小侄今日进宫,为圣上请脉,却被丽妃所冤,差点伤了小侄,不知圣上可知此事?”
北皇一愣?什么鬼?国师什么时候还有个侄子了?
“敢问令侄是?”
“庄和医馆庄梓娴。”
北皇眨眨眼,表示有点接受不良。
“哦,确切的说,是师侄。”
北皇长舒一口气,那就对了。
对?对什么?
国师苏长卿不知从师何人,唯一所能知道的,对方极其厉害,只能交好,不能得罪的那种。
“师侄她是师父最宠爱的孙女。”
不声不响,苏长卿又扔下一个重磅。
北皇觉得他有点手痒了。
“哦,对了,师侄她要是不开心,是不会为人治病的。”
又一个。
北皇看着苏长卿,外面那些人都什么眼神,什么谪仙,分明是一只狐狸,还是千年的老狐狸。
长舒一口气,北皇挤出一抹笑意,“国师放心,朕这就下旨,废去其掌管六宫的权利。”
“嗯?”
“呃,降为美人。”
苏长卿歪歪头,好像有点轻,不行,会被那个臭丫头看不起的。
于是,继续看着北皇。
北皇真的要哭了,“那就降为宫女,国师,不能再降了,再降朕就无法和国公交代的。”
好吧。
“那就依圣上所言了。”
北皇吐血,什么叫依朕所言,搞得都是朕的主意似的。
而苏长卿却在想,人还活着,也不知道那丫头会不会满意。
这话要是被北皇知道了,那准得吐血三尺。
只是,北皇不知道罢了。
“既然如此,本国师就不打扰圣上了。”事情办完了,去找丫头去,谁耐烦看这个臭男人。
“国师客气。”北皇暗暗抹去一把汗,可算是走了。
“哦,对了,圣上。”苏长卿又顿住脚。
北皇心里又是一激灵,妈呀,又有什么事。
“圣上不想笑的时候还是不要笑的好,真的很……”苏长卿顿了顿,似乎在想用什么词形容。
“丑。”
说完,就真的离去了。
北皇:……
朕笑的丑都是为了谁,苏长卿你给朕回来说清楚!
很快,圣旨下发到丽宫。
“皇上有旨——即刻起,丽妃宋氏废除妃位,贬为粗使宫女,钦此。”
王公公宣完旨,看着丽妃,哦不,宋氏,“娘娘,接旨吧。”
丽妃眼神迷离的瘫坐在地上,“不,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王公公,你告诉本宫,这是假的!这是假的,这是你假传圣旨,对,是你假传圣旨!”
“哼!”王公公将人甩在地上,“杂家可没那个胆子假传圣旨,宋氏,你还是赶紧去报道吧,去晚了,可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说完,王公公一扬拂尘,离去。
只留了丽妃一个人瘫在地上。
……
却说庄梓娴拎着一包白糖糕刚踏进自家医馆,然后,就看见杵在门口的煞神。
煞神北寒:……好好说话,谁是煞神。
门口的药童见庄梓娴回来,急忙迎上去,哭着一张脸,“小姐,你可回来了,这人都在这站了快一个时辰了,弄得大家伙都不敢往里进。这可如何是好!”
庄梓娴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