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骋之“……”
就怕不是什么误会,而是当真老三对你有什么不该有的企图,此事又将如何收场?!
“是啊。父亲。君子无事不可对人言。父亲有什么话要对把儿子说的,便直接说了吧。”
对叶花燃,谢方钦的心思从来就不曾简单过。
他对她有心利用是真,可他真心受她吸引,亦是真。
他的出身,决定了他凡是都得小心翼翼,一个行差踏错,就有可能倍遭欺凌。
那样的日子,他是再不想回去的了。
所以,他有心接近小格格,想要利用她的身份,助自己成事。
小格格突如其来的变心,将所有一切都给打乱。
他不得不重新部署。
他知道,他同小明珠已再无可能。
他只想要知道,假如小明珠知道,这一室的长明灯,大都是为她所点亮。
她心中,可否会有一星半点的感动?
“好。好。好得很。既然你们们一个两个的,都要求我有什么话,就在这儿直接说了。我且问你,这长明灯可是归你所有?”
“是。”
谢骋之没想到三儿子竟然会直接这般直言不讳地承认了下来。
他微愣的同事,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如此,我再问你。这长明灯既是归你所有,为何,上面刻的,是你大嫂的姓名?!”
如果说,方才除却三夫人沐婉君,以及二少奶奶林晓梅之外,还处于猜测的众人,在听了谢骋之的这句质问,当即震惊不已地看向谢方钦同叶花燃两人。
三哥,三哥同大嫂之间……
究竟是三哥一厢情愿,还是,还是大嫂对三哥也……也有情?
谢方钦早已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我同大嫂在璟天便已相识。那时,我是瑞肃王府聘请的国学老师。大嫂算是我教的第一个学生,我对她的情分,自是不一般。大嫂幼时身子骨不好,是以,每年鸡鸣寺礼佛,我便会在此处点一盏长明灯。这已是多年保留下来的习惯。父亲同母亲若是不信,自是可以找来寺庙的僧人,一问便知。”
谢方钦主动将他过去便已同叶花燃两人相识一事说出,只是对于两人曾经是恋人关系一事,只字未提。
这是谢方钦所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回答。
主动将两人之前便认识的事情告知,如此,便避免了引来诸多猜测的可能。
当老师的,为自己的学生祈福,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
可仔细一想,又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是么?三弟对大嫂的感情,当真这般简单,仅仅只是师生之情而已?若是当真只有师生之情,为何我同母亲在外头,便会听见你同五弟起争执的声音。还听见你威胁五弟,要求五弟,今日他什么都没看见?更甚者,你们二人既是早就认识,为何先前要装作如同陌生人一般?岂不是摆明了此地无银?”
林晓梅咄咄逼人地问道。
“大嫂如今一同大哥成婚,我这个当弟弟的,自然是要避嫌。不是装作不认识,而是出于避嫌。敢问二嫂,我同大嫂可有说过半句,我们此前并不相识这句话?”
林晓梅张了张嘴,被问住了。
“至于我同五弟起争执。自然也是因为不想这盏长明灯,引来什么误会。如同此刻一样。”
“你撒谎!你对大嫂分明存了不一样的心思。先前,我亲眼见到你同大嫂两人之间拉拉扯扯,你还敢说你同大嫂仅仅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
谢方钦叹了口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比起林晓梅的盛气凌人,谢方钦实在要淡然得多。
这令谢骋之,乃至众人一时间竟拿不准,他们二人究竟谁的说辞比较可信。
谢骋之私心里自是不希望三儿子同长媳有些什么,可同为男人,他自然是也察觉出了,三儿子对大媳妇儿的心思怕是当真不太寻常。
如果仅仅只是自己的普通学生,有哪一个当老师的,会每年岁首,都来为其学生点一盏长明灯呢?!
“大少奶奶怎么不说?还是,大少奶奶同三少爷的说辞一样?你们是相识于瑞肃王府,你同三少爷之间,不过是最纯洁的师生关系?”
三夫人沐婉君淡淡地问道。
只是任凭是谁,都听出了她话语里的讽刺。
阿香在这个时候,是不敢轻易出声的。
她身份低微,她唯恐自己一说话,不但帮不上儿子的忙,反而会因为说错什么,更加给儿子添麻烦。
叶花燃没有马上回答沐婉君的问题,而是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三夫人是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
沐婉君可不是林晓梅,不会因为叶花燃这一句反问,便会心虚地红着脸,只会反问叶花燃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见沐婉君人畜无害地笑了笑,“大少奶奶此话,倒像是我想要逼着你承认什么似的。”
叶花燃也笑。
她笑着反问了一句,“难道不是吗?”
沐婉君一噎,这么直白,险些令她招架不住。
也仅仅只是一瞬,沐婉君便反应了过来,她叹了口气,装出一副长辈慈和的模样,“我想大少奶你是误会了。我同你的想法是一样,不过是想着,既是误会一场,便好好解开误会罢了。不过年轻人,年轻气盛,行事也较为冲动一些,这语气上就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