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她长了张如花似玉的美貌,颜非梵自开始穿高跟鞋起就学会了如何利用这种顺手又顺脚的武器保护自己。
上次对付君厉,她已经收敛不少。
如果她曾经的朋友萧林当时也在场,肯定会拍着刘双双等人的肩膀说:“丫别露出这么惊诧的表情,你是没见过她把高跟武器用的跟回力镖的样子。我头一次看到的时候还大呼天纵奇才哩。姐们儿,淡定。”
就像现在,颜非梵在扒下水晶鞋打翻药碗的瞬间,弯腰,捡起最锋利的那块瓷片,毫不犹豫地将它抵在了卡西最脆弱最柔软的最命根子的……颈动脉上。
卡西怔了半秒后任何反驳都没做,而是任由她伸出锋利的爪子。他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不错。”在瓷片将白皙的脖子割出血丝的时候,卡西甚至还满意地鼓了鼓掌。知道他会防着她攻击他,所以将主意打到药碗上。机敏的判断力。
颜非梵对那双修长却沾满邪恶的手抱有警惕和恐惧,无意识地将瓷片又送进去了些。分了些目光在茶几上的手铐上。
那玩意儿她见皓辰用过很多次……可她没学过。
她没敢一搏。
卡西皱眉,他欣赏她的急中生智,却不代表他会任她妄为。凡事,都有个限度。
颜非梵觉察到卡西身体微微绷紧,二话不说就将瓷片刺得更深,“守门人先生,我不介意为民除害的。”
“那你首先该除了你的枕边人。”卡西凉薄地笑。
颜非梵也笑,“事必有亲疏,你下边多了条根脑子就少了跟弦么?”
卡西碧眸转暗,神色冰冷。他最讨厌别人揪着这点不放了,他是喜欢男人胜于女人,也想感受男人的冲动,但这不意味着,他对此有多么骄傲和自豪--他曾经是个女人,这个事实无法改变。
“耍嘴皮子能让你逃得出去?”卡西嗤笑,“你知道外面有多少我的人?还有,别拿我对你的容忍当做你任性的资本。你划了多深,我就还你十倍!”
颜非梵就没想过自己闯出去,她那点体力和身手压根就不是刚才进来的那几个黑衣人的对手。她只想拖延时间,拖到--君羿来救她为止。
卡西抓住她松神的这一瞬,反手将威胁到生命的瓷片扔了出去,下一秒,他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微笑,按着反应不及的颜非梵,压在地上。
咝--后背全是汤碗的碎片!
她脸上的痛苦愉悦了卡西,后者随手抓了一块碎瓷片,轻轻地貌似温柔地在她颈上划出一道伤口,由浅变深,直到鲜血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流成一条小溪。
除了制服她的时候,他后来的动作那么缓慢,好像他在表演一场插花。颜非梵疼得说不出话,却倔强地盯着眼前这个变态。
“我说过,十倍。”卡西笑得温暖。
颜非梵扯出一个笑弧,“哦?那你数学真差。”
她至少刺了五毫米,他如果真想十倍,那就是五厘米。一个人的脖子上若开了五厘米的口子,还能活吗?
“我只是不习惯玩一个死人。”卡西扔了瓷片,碧眸如水。
靠!欧洲人的*就来得这么快么!颜非梵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让卡西撕了裙子,他随手拿了一块布料捂住她血流如注的脖子,随即将她死死按在地上。
碎瓷片应该完全刺进了她的后背,她疼得厉害,她想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发动了橙色警报。她的背……肯定毁容了。
当卡西的唇贴上她的脸颊时,她想起了在海洋馆碰到鲨鱼的感觉。阴冷,想shi。
她不再挣扎,漠视卡西伏在她身上的各种行为。她需要一点点时间来适应这种痛苦。
卡西却不满意她没有生气的表情,扒拉一下撕毁她所有遮蔽,笑得像个贵族绅士,轻抚着她柔嫩的肌肤,低声呢喃,“女人的皮肤……果然是最好的啊。”
颜非梵一直让自己别乱动,可被这样触碰,她真的克制不住地颤抖。她全身都痛,只能闭着眼,承受卡西温柔笑容下粗鲁的对待。
她不想让他碰到她的唇。
“难怪君羿这么喜欢,味道真不错。”卡西抬起她的下巴,“没想到,你还真的能让我……”
擦!你个不举的人妖。
受伤的小白兔再怎么避免最终还是被堵住了嘴,颜非梵胃里翻腾,她挣扎着抬起手,抓住卡西的金发。卡西一顿,碧绿的眸子里却染上更深的*。亲吻、抚摸,都更用力了。
颜非梵强迫自己盯着他的眼,淡漠地,却让人转不开视线。她慢慢地,将手攀上不高的茶几,摸到另一碗汤药,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往卡西后脑门上砸。
沉浸在*中的卡西完全没想到他认定了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白兔还有这样一击。而温热的液体也没能刺激他抵挡住晕倒的召唤。
不知是鹿茸还是虎鞭的气味一下子散开,不少浓黑的液体也流到她身上,颜非梵心里一阵恶心。
她推开晕倒的卡西,拿碎布擦掉身上的药液,剥了卡西的睡衣穿上。虽然她讨厌他的味道,但总比光着好。
没让自己松懈,她马上拿起茶几上的手铐,小心地将卡西和沙发腿扣在一起。做完这一切,她才敢让自己长舒一口气,疲惫地扑在沙发上。
她第一次,让别人见红。盯着卡西金发上越来越多的鲜艳,她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颜非梵没时间想象自己的后背有多狰狞,她现在好像开始……供血不足了!脖子失血太多,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