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那种药,若是用到花街柳巷,那些嫖客身上,倒也不奇怪,但若是用到内宅的爷们身上,便定是不可的!
可尚初云本是想先不做声,却不知这墨玉已是知道了,她回想了下,难道当晚这墨玉并非只是寻常经过,她也与她们一般目睹了翠玉送药的一幕?
此时墨玉又道,“小姐,这可是那助兴之药,都是黑市内私下交易才有的,这俩贱婢却不知从何得来这种药。”她以为尚初云一个官家闺阁女子自是不知这些药是什么,便又解释了一番。
尚初云是知道这种药的,可也不说破,只问那对姐妹,“你们为何有这种药?”
“小姐,我们两姐妹本是做那等营生,自是...自是常备的。”这对姐妹中的姐姐正是犹犹豫豫地回话。
墨玉大骂了声,“还狡辩!无论你们是哪里出身,自入府前随身的物件必定要让府中的婆子搜身并记录在册,若你们把这药一直带在身边,当时的婆子们如何没有上报!”
“小姐定要查明,不可让这俩贱婢哄骗了去。”墨玉又转而向尚初云说道。
“你们还不说么?那我就去禀明祖母了,今日是我出嫁的日子,若是祖母知道了此事,她必定会严惩不贷的。”尚初云说着便要朝门外走去。
姐妹中的妹妹立即求饶道,“小姐,这药是二夫人给的,说是让我们带到沈国公府去,待近身伺候沈公子时便可用上。”
尚初云这才收住了脚步,可转身后,却是一副不信的样子。“你们竟说是二夫人给的?好,那我就请二夫人过来与你们当面对质,看你们还说不说实话。”
冬玉得尚初云之命,刚出了屋子,那边晚玉已经迎面过来说道,“冬玉姐姐,可是要去二房?”
冬玉急忙应了声,“是。”便就想让晚玉让开,可孰不知晚玉却道,“冬玉姐姐不用去了,我刚已经去过了。”
冬玉奇怪地看了眼对方,“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二夫人?”
“墨玉姐姐知道那俩贱婢的事后,便刚刚就让我去了二房。”晚玉机灵而道。
冬玉一听就更奇怪了,可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便疑问道,“那墨玉昨晚可有片刻出去?”
晚玉如实道,“墨玉姐姐昨晚确实出去过一阵,但很快又回来了,冬玉姐姐,怎么了?”
冬玉想到了一个可能,可面上仍摇头说无事。晚玉脸上仍是笑嘻嘻的,便与冬玉一起在屋外等着温氏到来。
那边温氏一看竟是尚初云请她过去,也就知道定是那对姐妹身上的药被搜了出来,她质问起翠玉,“你是如何办事的,竟说定然神不知鬼不觉!”都被人发现了,还神不知鬼不觉呢!
翠玉自觉昨晚自己一路也是谨慎小心,且每走一步便要回头看看身后是否有人,所以她并未有看到旁人,也就认定道,“奴婢确认那时只有奴婢一人,奴婢真不知...”
“如今尚初云让人叫我去对质了,那对贱婢定是把我说了出来。”温氏暗忖,这尚初云在出嫁之日,竟就发现了此事,看来这事是不好蒙混过去了。
“夫人,那我们该如何是好?”翠玉急道。
“怕什么,横竖我们咬定是那对贱婢所为就是了。”温氏起身,翠玉自是搀扶着她。
冬玉与晚玉见远处温氏带着多人过来,除了翠玉,还有好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跟在身后。
“给二夫人请安。”冬玉与晚玉同声道。
温氏等人并未停留,径直越过两人身旁便进了尚初云的屋里。
她一进屋,见那对姐妹就这么跪在地上,便向尚初云问道,“初云,这是怎么回事?”
尚初云先是请温氏坐了下来,才道,“说来本也是我房中之事,本不该劳烦二婶,只是这俩婢女实在可恶,竟是身藏那等污秽之药,还说这药是二婶所赠。”
温氏一听,便立即指向那对姐妹,“简直是胡说八道,这对贱婢竟敢这么诬陷我,初云啊,你还等什么,赶紧让人打发了卖出府才是啊!”
尚初云也是又恼怒又无奈,“二婶,这人是你给的,我便是不好处置,且她们如今又说是你指使的,我若不查清楚,这到时打发她们容易,万一她们在外边乱说,岂不是坏了二婶和我尚府的声誉。”
尚初云说的在理,温氏也是不好发作,只又说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本不该就让这对贱婢坏了这吉利之意,这人本来就是我那儿的,不如就让我带回去处置吧。”
尚初云点头,“也好,那就让二婶带回去吧。”
温氏虽也奇怪为何尚初云如此好说话,可她还是随即道了声,“好,我这就带她们回去,定会好好审问她们。”
“要审,就在这里审吧。”秦氏却在此时来了,这让尚初云不由确定了一点,那便是这一切都应与墨玉有关,且很可能也是墨玉设的局。
“祖母,你怎么来了?”尚初云忙上前搀扶着秦氏。
“若不是我耳尖,你们还想瞒着我吗?”墨玉是秦氏的人,自然秦氏也就得到了消息,她约莫猜到此事定是这个二媳妇做的,只是她所不满的还是尚初云的处置方法,果然是因年纪轻,所以经验不足啊。
“祖母,是孙女考虑不周,我原是想着,今日是我出嫁之日,而这俩丫头又是二婶房里的,所以孙女才想不如就让二婶来处置较为妥当。”
秦氏落座后又道,“今日你是新娘子,定然是不可因此事而误了吉时,可若是让你二婶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