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在婚礼之前两天,娜塔莎总算可以找到说服图坦卡蒙的理由了。她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然后邀请了图坦卡蒙。
图坦卡蒙这些日子偶尔会去娜塔莎那里,他发现这个女人有着令人心安的魔力,每次他去娜塔莎那里,都能收获安宁。
图坦卡蒙有些高兴,因为这是娜塔莎第一次主动邀请他。
“法老,请您看一下。”
娜塔莎面色严肃:“这是犁。”
图坦卡蒙将图纸取过来,仔细查看:“那些平民们有这种东西不是吗......你这个犁好像有些不一样?”
娜塔莎稍稍放心:“这种犁,使用起来更方便。”
娜塔莎从小就活泼,她父亲也不拘着她,她虽然不用耕种,可是因为对这些感兴趣,所以有些了解。
“法老,这是风车,可以提水灌溉、碾磨谷物。”
其实娜塔莎记不太清,但是如何和巧匠探讨一下,也许能做出来。
还有零零碎碎的东西,比如计算时间的沙漏、改良的酿酒技术,都是娜塔莎细细构想,觉得可以当作筹码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意思?”
娜塔莎忐忑而认真地看向图坦卡蒙,跪了下来:“法老,我希望您能取消婚礼,我可以当您的臣子,为您出谋划策,我会竭尽全力、奉献出自己的价值。”
图坦卡蒙神情晦暗:“你凭什么觉得吾会答应你的要求?”
不可否认,图坦卡蒙惊讶于娜塔莎的智慧,但是她有什么资格嫌弃自己呢?想用这些东西换取自己的婚约?凭什么?凭什么?
图坦卡蒙马上就联想到一个男人都会有的猜想:“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娜塔莎愣愣摇头:“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嫁吾为妃?”
看着面带愠怒之色的图坦卡蒙,说实话,娜塔莎被吓到了。她以为自己拿出这些东西后,达到自己的目的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事情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从未见过发怒的图坦卡蒙,她这才清楚,法老到底意味着什么。
娜塔莎支支吾吾,说不出原因。
图坦卡蒙逼近娜塔莎,将跪在地上的她一把抓起,愤怒道:“想凭借这些东西拜托吾?做梦。”
“就算吾不解除婚约,你成了吾的人,这些东西吾还是可以用!”
图坦卡蒙愤愤甩开娜塔莎的手臂,直接出了宫殿。
娜塔莎愣愣看着图坦卡蒙的背影,知道自己是无法摆脱后天的婚礼了。更惨的是,她都暴露自己的异常了,没有任何成效不说,还惹怒了图坦卡蒙。
......
“霍尔,你说为什么,为什么!”
图坦卡蒙在校场上狂飙,战车的轮子转得飞快。
其实霍尔不太听得清楚图坦卡蒙在说什么,但是一路骑马过来,他已经知道了大半,大概能猜到图坦卡蒙在气愤什么。
“法老,您还是一样可以娶到娜塔莎公主,她会是你的人!”
图坦卡蒙也知道,可是他还是很不爽,胸腔里有怒火在腾飞。
“可是凭什么,我可是法老,我坐拥富饶的土地,凭什么,她敢拒绝我!”
霍尔一边飙车一边还得给图坦卡蒙排忧解难,也是真的有些心累,他发现法老的愤怒有些不正常。他真的是在为自己被践踏的尊严愤怒还是因为娜塔莎公主不喜欢他这一事实?
如果是后者,霍尔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了,感情这回事就很难勉强,不过话不能这么说。
“法老,娜塔莎公主只能嫁给您,她总有一天会爱上您。”
图坦卡蒙知道是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生气。
霍尔看着图坦卡蒙一遍遍地在校场上狂奔,也就不跟着法老跑了。他不喜欢飙车,从小到大都是陪着法老而已。
图坦卡蒙一次次又一次地催赶马匹,直到累了才停下来,他慢慢走近霍尔:“你说的对,就算娜塔莎她现在还不喜欢我,总有一天,我会让她心悦诚服。”
年轻的法老回王宫后还是生气,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或许这比单纯的求爱失败更让他恼火。他可是法老啊,想要什么都能得手,可是现在,一个女人竟然拒绝了他。
娜塔莎在宫里也很难受,她自信自己的一套方法能让她心想事成,可是现在,似乎局面超过她的预判了。看着手中的图,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把它撕毁,但是娜塔莎的手碰上图纸的那一霎那,又收了手。
“算了,好歹是十几天的努力成果,就算撕了它也于事无补,自己这是迁怒啊。”
娜塔莎现在开始担忧另一件事,后天的婚礼,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本来娜塔莎十分忐忑,连在梦中都梦到过图坦卡蒙派凶神恶煞的侍卫将她抓起,丢入地牢中,但是现实中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公主,您真的要试试这婚服了,要不然到了婚礼上,再改就真的来不及了。”
贝拉尔第三次拿出那套婚服,她很忐忑,以为娜塔莎肯定又会拒绝,结果听到了娜塔莎一声应好。
“公主,你真的愿意穿了?”
贝拉尔十分高兴,昨天在房间里,法老和公主说了什么话,没有人清楚,但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法老在走出宫殿大门时是十分不悦的。贝拉尔还以为法老会惩罚娜塔莎,结果什么也没发生,连推迟婚礼甚至取消婚礼的命令都不曾有。
娜塔莎站起来,在侍女的帮助下换好衣裙,再带上首饰,画好妆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