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沉默。她忽然觉得她打从一开始便是荒唐的。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沒弄清为何自己要去湖心小筑探望他,更或者,自己为何要去哪怕只是见一面。
拒,千月就陪在身侧,她都有莫名的对不起的感觉。这一段路走的分外漫长!
“你打算现在怎么办。”千月率先开了口,但他都沒有把握四月会不会回应他。
“按照三皇子所说的,看紧小九,等幕后黑手现身。”四月的秀眉此刻平坦无疑,她就是信了龙佑卿,她不信能如何。以她之力,哪怕再加上千月也是徒劳。
“现在小九那里恐怕混杂了很多人。”千月看着四月,“万事小心。”
四月回头看了千月一眼,他的眸光里折现着担忧,便是如他如此绝尘的男子,此刻染了忧愁也让人十分心痛。
这几个月來,小九受的苦还少吗?都不过是一个太子头衔惹來的祸端。连她一个外人都心痛不已,真佩服皇上居然做的出來。
但转念一想,如果皇上给了其他皇子,那些祸端也会影响了其他人。所以,皇家的子嗣到底比不过普通人家。四月不禁叹了口气,难怪佑卿要联合佑琛一起谋求太子之位,不然他就要被其他人或当做对手,或当做敌人偷偷下毒手了。可是即使是他顺利取得了,也有无止境的嫉妒和暗杀。四月承认,她有些同情他了。
……
两个人中了**的侍卫此刻醒转,看到的是自己的衣物被剥离了扔在一边。两个人迷迷糊糊地对峙了一眼,幡然醒悟。一骨碌爬起來摸自己的衣服。还好佩刀还在,腰带也还在,藏在鞋底的私房钱也还在……
两人轻轻吁了口气。
“张三,你说我们要不要报告给头儿啊?”一个模样稍微胆小的侍卫战战兢兢地问道。
而那个被称作张三的则是一脸愤怒给了另一个一记爆栗子。“你是不要命了还是不要活了?不要拖老.子下水好吗h然东西还在,那边也沒有什么动静,证明沒事,就少唧唧歪歪!就当什么都沒发生过,我们还看着那边屋子,知道沒有!”张三搬了一回老虎,成功地唬住了另外一个。
于是他们趁着黄昏的阳光,换好衣服,装模作样,亦步亦趋地跑去换班了。
中途,那张三不免走路腿软,骂骂咧咧:“哪个混球,居然敢给老.子下**……”
……
太子府内一片灯火通明,御医们进进出出,看着他们整齐划一的紧张神色,四月便知道小九的病恐怕还未有起色。
“诶诶诶,你们不能进。”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傲慢地打量着四月和千月,第一时间拦住了他们。
四月只觉得这小厮面生,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离开太子府不过短短几日,这里便翻天覆地,早知如此,她就守着小九哪都不去。扳指的秘密迟早总会知道的,而小九也许不至于遭受此等罪。
“不能进?在下恰巧是太子太傅。”千月的声音打断了四月的沉思。“我想,我有权力进去探病吧?”
小厮不屑地看了千月一眼:“太傅?太傅能看病吗?能照顾太子殿下吗?”
“怎么说话。”四月也听不下去,看來记忆之中熟悉的太子府已经不复存在了!
“四月算了,怕是太子府遭此一次劫,人手不够。”千月拉过四月,打算再想办法。
“怎么如此不懂事!”一个女声传了过來。
等到四月和千月回头才发现,她并不是对他们两个说。而是对着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小厮。
“佑湮公主?!”四月沒想到会在此地碰到她。
“太子要是出來见你们这样,估计能再气病了!”四月印象里的佑湮可是温柔似水,又盼望着自由的。可是现在她却是水眸倒吊,公主气势十足。她的娇声厉喝似有巨大的魔力一般,让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可是,那是皇上的命令……”小厮还在不死心地的嘴硬。
佑湮却冷笑道:“你知道什么,千月是举世都难寻的妙手医仙,本是救太子性命,你却拦住在外,你担待的起吗?!”
“这个……六公主,可是皇上也说了,特殊时期,他钦定必须由御医诊治。”小厮的一句话越说越轻。
不想佑湮却是看了小厮一眼,裙摆一转,对着余下的人说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是本公主力邀千月公子入殿,要是你们有所阻拦,拒來找本公主。”
底下的人哪敢有所吭声。不想佑湮又摸出一块金牌:“谁要阻拦?我这里有免死金牌,拦我者可以免一死!你们要拦的赶紧拦!”
不想,下面依旧沒有人再吭声。于是,佑湮鄙视地看了那还企图拦着的小厮一眼,大方地带着四月和千月入到了内殿。
四月算是见识了佑湮的真实面目,她同样不按常理出牌。虽然当时,四月有些困惑,为何这太子府的其他人就如此听话。但很久的后來听龙佑卿说起时,四月才知道佑湮的厉害之处。当年佑湮还小的时候,曾经因为丞相府的蝎子对她有所觊觎,她居然给人家喝了掺了泻药的茶,差点沒把人家小命给葬送了。长大以后的佑湮虽不至于像幼时一样顽皮,多了不少稳重正经,但偶尔捉弄人的本性几乎毫无更改。谁若惹了她,她定会十倍奉还。毕竟佑湮名声在外,那些当差的新人们又怎么敢轻易招惹。
四月终于能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内殿,三人的步履都沉缓,尤怕惊扰了小九的睡眠。
听说近來,小九睡的极少,每每不到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