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墨亦站在雨雾中,紧握着拳头,嗜血的红眸看着雨雾中那个狂乱的人儿,看着她白色的身影失去理智般,在雨中狂舞,麻木的舞动,好像要摧毁周遭的一切,包括她钟爱的枫林。
那片枫林,南瑾轩那里也有,都说红叶寄情,南瑾轩你这是要寄谁的情,更是要谁承你的情?她现在这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你终于以这种极致的手段,在她的心中狠狠的扎下了根,让她再也忘不了你!
要说狠,说狡猾,当今世界,谁能比得说你,现在看到她如此痛苦,你都不肯现身……
即使隔着这么远,他都感觉她出手狠辣无情,她的每一剑,每一掌,他似乎都能感同身受,他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疯狂的她,即使是他惹怒她,即使是面对上官洛寒,她都没有如此的疯狂过……
慕容凌月,你此刻是不是满心都在想着他?是不是在心里也有着南瑾轩的一席之地??只是你的心被我抢先拿到,甚至霸道的占*有,而他被你藏在无人知道的角落,甚至可能连你也不知道的角落里???
在你心底,这世界上是不是只有南瑾轩最好?甚至没有人会超越他,不然你怎会如此心伤,失常……
他很想大声的质问出声,但是现在更想的是,狠狠的把她压在怀里,告诉她,不要再恨,不再怒,更加不要这样伤害她自己,这样,不仅你痛,而他——也很痛。
但是他却一动不动,黑眸深深的看着她,默默的看着她,等待她把心里的郁气发泄殆尽。
而楼上,夏凌然靠在一个柱子上,此时什么表情也没有,他俯视着下面的两个人,似在看凌月,又似不是,眼神游离,竟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木子凛,在他身后撑着一把伞,把伞全罩在羽宫墨的头上,羽雨伞挡住了大雨的侵袭,而木子凛却全身湿透,他就像是一个影子存在,和羽宫墨形影不离,除非有重要的任务和羽宫墨的特殊的交代,比如这次捣毁霍克斯家族的大本营,截断黑口组的后路,他才会暂时的离开。
木子凛的视线偶尔投射在凌月的身上,回想上一次在雨中,她还是一个一无所知,呆呆傻傻的傻子,一转眼,她竟成了他不可超越的存在。
果然世事变幻极快,快得叫人措手不及……
如今的他打不过她,即使只交过一次手,但他知道。
此时的慕容凌月身上的戾气台中重,出手太狠,全身上下透着一股狠劲,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偌大的枫林被她毁了大半。
这样的凌月虽然令人心疼,但是木子凛只是漠然的看着,此生,除了少爷,他本不需要理会任何人的生死,但是少爷……他从来没有见过少爷这么冷静过,甚至冷静的叫人不寒而栗,叫人心惊胆颤,少爷这样,是为秀,还是那位生死不知的南公子?或者是宿敌上宫内野???少爷一向心思极深,他也看不懂。
“东海那边有消息了吗?”羽宫墨忽然开口。
“今天锦少爷又重新飞到南公子失踪的那片海域了搜索了,但是现在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木子凛面无表情的说道。
“还是没有吗?”羽宫墨似失望似愤怒的说道,他与然和锦在那片海域搜索了多次,范围扩大到整个太平洋,甚至联合了海陆空,都没有搜到那狐狸的身影?他直觉觉得他是故意的,该死的狐狸到底藏在哪里去了。
该死的,别说他真的死了,就是一百具尸体摆在他的前面他也不信。依着狐狸的奸诈,就是天下的人都死了,他都没有死。别以为拿一具不知道哪里还得尸体就想糊弄他,只有那个笨女人才会上当,不,她一点都笨,只是某人太卑鄙,不知不觉的以柔情的攻势,渐渐的侵*占她的心,虽然不多,但以这个女人重情的程度,一点点就够了,足以让她伤心发狂,这只卑鄙无耻的狐狸!!!
“那上宫内野呢?” 想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心里更恨,都成了丧家之犬,竟然还敢出来闹事,简直要活腻了。
现在扶桑国内的黑口组,一片混乱,他不仅被他下的黑道通缉令全球通缉,还被长老院的人勒令交出权力,所以绝对不敢就这么空手回扶桑国,而他的傀儡黑手党,又被宇一举摧毁,所以他料定能去的地方不多。
只是近日来多日的查找,竟然找不到人,果然会藏。
“人还在a市?”木子凛面无表情的说道,说道后面,他顿了一下,才道,“少爷,要不要……”上宫内野此人,留着他必然后患无穷,不如杀之而后快。
“不急,我想很快他就会忍不住了,那时候,即使我不找他,他也会自动现身,”羽宫墨语气森冷,面上一片胸有成竹。
不过,不得不说,上宫内野够大胆,够狡猾,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还真敢呆。
在雨中狂舞了一天,凌月又病倒了。这次状况稍好了一点只是感冒发烧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
不得不说,换了一个世界,换了一具身体,这具身体真是该死虚弱,来了这也差不多一年了把,但是有三分之一时间都是在病床上渡过。
此刻她多么怀念她那具钢铁铸就,百毒不侵的身体,只是要有那样的身体代价太大,一般人根本无法。
混混沉沉中,凌月自嘲的想。
喉咙嘶哑难受,像是被谁狠狠的扼住了喉咙,头重脚轻,走起路来像是漂浮在水面上,再加上一身白衣,真像是了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