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任红昌以为太史慈听到自己愿意等着嫁他,在暗自得意,不由有些羞恼。
太史慈从怀中掏出一支普通的竹笛送给任红昌说道:“我明日便要启程前往东莱。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
任红昌莞尔一笑,收起竹笛,从头上摘下一枚玉簪子塞入太史慈怀中,含羞说道:“这是我阿母送我的及笄礼。”
太史慈计谋得逞,拿根竹笛换回一根玉簪。他郑重的把玉簪收好,告别任红昌,离开了掖庭。
张让与太史慈共乘一车,出了皇宫。张让叫过一名护卫,介绍给太史慈说道:“这是我一名远房侄儿,名叫张简。他别无所长,只有一身勇力。横海将军前往东莱招募壮勇,他闻听此讯,有意赴东莱从军。到时还请子义看顾一二。”
太史慈微笑着掏出一块铜牌递与张简,对他说道:“这是我为郡吏时的腰牌,你应募从军之时,可执此牌来军营找我。我自有安排。”
张让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张简说道:“还不谢过太史司马?”
张简连忙躬身道谢。
太史慈辞别张让,回了田齐府中。
田齐府中一片忙乱,所有人都在忙着整理行囊,准备明天一早离开京都洛阳。太史慈进到院中,恰巧遇到曹性从外面进来,急忙将他拉住,把张简准备到东莱应征从军之事详细告之,提醒曹性,提防其他势力也有这种打算。
曹性不以为然的说道:“主公所定军制与众不同,士兵两曲两屯为一府,家属必须迁居一处,设立千户府。士兵的招募由千户府各家互保,再经长林卫审核。那个张简,只能应征水手,想要从军是断然通不过长林卫审核的。”
太史慈一愣,连忙问道:“那我属于哪个千户府,归哪位千户管辖?”
曹性微微一笑,对太史慈说道:“水军初建,现在只有一个千户府,童飞任千户,江成任副千户。等到了东莱,主公肯定要扩建水军千户府,到时会重新任命各千户府千户。如无意外,你会是其中之一。”
太史慈对于府军制度很感兴趣,拉着曹性详细询问起来。曹性要在离开之前,安排好锦衣卫各项事务,哪有时间与太史慈闲聊,便叫过田虎、田贲,让他们来与太史慈解释。
曹性甩脱太史慈的纠缠,来到田齐书房。田齐正在整理书箱。他来到京城之后,令田虎、田贲收集了不少关于农业生产、纺织、冶铁、手工、星象、数算等实用技术方面的书籍,打算运回封地,送给学校图书馆收藏。
见曹性进来,田齐立刻吩咐田冀和典韦出去守门。田齐请曹性入榻而坐,轻声问道:“可将何容拿下了?徐奉、封谞没有察觉吧?”
曹性轻蔑一笑,对田齐说道:“这何容软蛋一个,极其怕死,我做了诸多准备,全没用上。我令他自己修书两封,留给徐奉和封谞,称大良贤师张角召他离京,商议教中事务。”
田齐冷冷说道:“他都交待了些什么?”
曹性将一份供词交与田齐,并选择其中较为重要的事情向田齐作了详细说明。
田齐一边听曹性汇报,一边认真查看供词。据何容交待,他本名唐周,是张角弟子,负责各州郡方帅之间的联络通信。田齐不由微微冷笑,没想到这何容竟然就是历史上告发太平道谋反之事的叛徒唐周。
知道了唐周的身份,田齐立刻发觉这份供词多有不实之处。他将供词扔给曹性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根本没说实话。所有事情都没有佐证,全是他空口虚言。若他真是张角手下负责联系各方的信使,那各州郡方帅的名册呢?往来书信呢?他的顶头上司又是哪个?在哪里接头?徐奉、封谞因何被太平道收买?又替太平道做了哪些事情?这些情况全都一言略过。他这是避重就轻,敷衍你我。”
曹性尴尬的笑了笑,他确实被唐周怕死的假象给迷惑了,以为唐周不敢说谎,信了他的供词。
曹性躬身行礼,向田齐请罪,恶狠狠的说道:“我回去就对他用刑。”
田齐摆手说道:“不急,带他去东莱,慢慢整治。”
既然知道了唐周的身份,田齐希望将太平道起事的时间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等他水军建成,再让唐周向天子举报。
曹性告辞而去。他要带领部分锦衣卫先行奔赴东莱。
田齐叫了典韦、田冀进来,继续整理书箱。田冀板着一张小脸,不情不愿的来回搬运书籍,悄然向典韦打了一个眼色。
典韦对田齐行了一礼,准备说话。田齐却将手一抬,阻止他说道:“你也不必再为他求情了。童师来信,塞北封地内的学校已经建成,各科目的文武教师都已就职,打算马上开课。他必须回去上学。”
典韦无奈的冲田冀摇了摇头。田冀长叹一声,接受了返回塞北的命运。
有护卫进来通报,张世平过府拜访。田齐不由一愣,轻笑一声,让护卫请张世平进来。
田冀心情不好,皱眉对田齐说道:“此等小人,叔父见他做什么?”
田齐轻叹一声,对田冀说道:“无论如何,我起家之时,也曾得他相助。许他不仁,我不可无义。”
张世平跟随护卫进入后院,内心有些忐忑,也有些愤愤不平。他行商十余载,积累亿万家财,得何进举荐,入宫与天子相见,又进献羊毛纺织之术。本以自己会得爱财天子重用,一朝得任两千石。可天子只赏了他几锭金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