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郑副部长这样的官僚,或许会有私心杂念,但绝对不会是草包,在国内那种体制下,草包也不可能青云直上。孙子明开始讲道理,郑副部长也跟他扯扯现实的难处。
与所有国家一样,国内也分左、中、右,或许那些政治主张不代表他们的真实想法,但一定会用来为自己或是阵营谋求政治利益。
孙子明想建私立大学,右派肯定是举双手赞同,民主、自由一向是他们的主张;中立的也是有条件地表示欢迎,想让先进的私立大学探一探教育改革的路;左派号称革命最坚定,却是反对声音最大,因为那将触动他们的利益。
先生,你上次在北平表达想将大半家产投资教育,如果不是办私立大学而是民办大学,或许没人会反对。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孙子明苦笑道:“民办大学以赢利为目的,国立大学也开始以经济为导向了,我却是以散财为目的,让很多人情何以堪了,对吧?”
郑副部长也叹了口气,索性把底给透了出来,这年轻人根本不会接受额外的交换条件,何必让自己领导以后跟他结怨?何况这年轻人睚眦必报是出了名的,香港李家毁了他妻子的前程,他们整个团体就在国内四处狙击李家,连重量级领导出面调和都没用。刚才的流氓嘴脸虽然可恶,却露出他们的脾性,真要结了怨,就象他说的,除非你能当一辈子权,否则后代迟早要落到他手里。
的申请,上面已经同意了,只差在总理办公会上走程序。”
啊?孙子明兴奋地把手里的茶水都泼到了身上,烫得手背发红,连忙道:“不好意思,失态了!”
事,得偿所愿的喜悦,谁都一样。”
见孙子明没了对立情绪,郑副部长也恢复了从容,将事情原委道来,也将问题绕了回来。
先生,我很赞同你的生意之道,其实政治上也是这样的,所谓的统一阵线就是让朋友越来越多,敌人越来越少。这剧本,可能是我们考虑不周,但也是一番好意。建国近五十年了,开国元勋的后代们,也开始成长起来了,如果你能拍一部反应老一辈革命家的电影,会对你和你的朋友们都有好处。”
孙子明沉默了一阵,郑副部长说的不是没道理的,如果自己接拍他们的剧本,不但对他们有好处,自己也不会吃亏。那些红二代不怎么在新闻媒体上露面,但影响力大的吓人,所以才会被称之为红色贵族。
权衡了一番,孙子明还是婉拒,自己一直标榜不参与政治,这是自己能混得风生水起的立身之本。脚踏两条船,或许暂时能获得一些好处,但从长远而言是得不偿失的。
郑副部长也不强求了,他的领导也只是向红二代们示好,不管成败都达到了他的目的。
那我就这样向领导汇报了。孙先生,还有一个建议,希望您能考虑。”
说”
郑副部长也开始履行他的本职工作职责,劝说孙子明放弃在发达地区建校,到欠发达地区去。
们的教育资源分布太不均衡了,对于一些贫困落后地区是不公平的,您觉得呢?”
孙子明想了想,不能说别人说的没道理,但却是很难实现的,只好推脱道:“郑部长,这事我做不了主。”
郑副部长露出不悦之色,孙子明只好解释道:“对于自己不懂的事,最好是交给懂的人去办。你们同意了我的申请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聘请校长,然后由他去筹备,我的唯一权力可能就是大学的命名权。用西方人的话来说,我只是船主,告诉船长我要去哪,至于航行那是他的事。”
的意思是?”
这是公益事业,我也只是出资人,没有权力去干涉自己一窍不通的事务。”
正说着,吉尔来了,孙子明连忙告罪,“真对不起,我得去纽黑文了,耶鲁的莱文校长想见见我。”
熊秘书愣了下,连忙问道:“有希望吗?”
孙子明苦笑道:“不知道,你们一直没给确切的消息,我只好一直拖着,让吉尔去侧面打听。今天剧组休息,我正准备硬着头皮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