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渡边谦很想说，经过日本的发展，那些都青出于蓝了，但中华文化上千年的优势地位，让他无法睁眼说瞎话。何况这是孙先生向观众表达，他无意于贬低他自己母国的文化。
孙子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回答自己的问题，“日本自唐代以来，学习了中华文明的艺术、文化，又与日本固有的神道都相融合，这才产生了武士道，也就是日本文化‘精’神的核心。
作为一种文化‘精’神的武士道，崇尚的是一些传统的美德：如名、忠、勇、义、礼、诚、克、仁等。可是明治维新后，为了为推行侵略扩张的政策，日本当权者需要用武士道去‘激’励士气，所以断章取义地过分突出忠与勇，最后将他们的军队变成了自虐狂和虐杀狂。这就是我在电影里，用一个衰败和寂寥的镜头结束电影的原因，因为从明治维新后，武士道已经走上了歧途，蜕变成了一种邪恶的文化‘精’神。”
这种说法有点牵强，大卫如何肯依，马上又抛出自己做的功课。
“明，我听说了一句关于中华文化的话，不知是不是真的。”
“请说”。
孙子明本能地觉得情况不妙，这老头能号称‘脱口秀第二人’，如何这么容易被自己忽悠到？
“ok，崖山之后无中国，意思是自从南宋灭亡之后，中华文明就被割裂了，这句话是真的吗？”
这话是日本人说的，不过孙子明也认为是对的。自从宋代灭亡之后，我们国人就膝盖软了，见了皇帝要跪，见了官员要跪，骨头变软了、血‘性’也在跪拜中丧失了。满清入关之后，别说血‘性’没了，就连基本的华夷之防都在‘剃发令’下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奴才’与‘主子’！
沉默了一阵，孙子明也象渡边谦样，没有勇气狡辩，只好苦笑道：“这话虽然不完全对，但也有其道理。”
大卫?麦克尔?莱特曼得意洋洋地调侃道：“明，你这算是狡辩吗？”
china明虽然平时不太喜欢在公众面前滔滔不绝，但他的能言善辩可是出了名的，连奥普拉都开玩笑说‘如果china明来说脱口秀，大卫?麦克尔?莱特曼肯定要在业界要排第三了。’现在能让他发窘，也算是自己的一项成就。
“no，no，我说这话是有道理的。”
孙子明连连摇头，语速变得缓慢道：“我们中华文化是以儒学为基础，再‘揉’合了佛、道、法家思想。自宋朝灭亡后，发展速度确实慢了下来，而且朝歧路上越走越远，但并不代表它不再发展。
就在我们打跑了‘蒙’古人后，还是出了几位伟大的思想家，比如我最崇拜的顾炎武先生。我”
大卫哪容得孙子明分辩，打断道：“明，答案只有‘yes/o/no’!”
“yes”
孙子明也不想争辩了，跟一群印象中华人还有辫子的美国人争这些，能有多大意思？
“这也是我拍这部电影的一个初衷。”
“？”
这确实是孙子明的初衷，最起码是其中之一，就象他每次去韩国，都会沉‘迷’于那些保存完好的宋明建筑一样。中华文化被历次的战‘乱’、统治者的需要而割裂、改造，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面目。可是，日本不同，虽然中华文化在日本也进行了本土化，但还保留着宋代以前的雅致。孙子明也想通过那些优雅的茶道、香道、‘花’道，唤起自己国民对已经消失了的文化的怀念——原来我们也曾经那么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