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王爷出现,夜天逸和夜轻染等人都过来见礼。
云老王爷点点头,由南凌睿扶着,给太后扔了两张纸,之后,送葬的队伍离开了荣华宫,出了宫门,向皇陵而去。
路上,云浅月抱着夜天赐走在最前面。她想起上一次老皇帝出殡,她扶着姑姑走在前面,如今物是人非,她变成给她送葬。
今日的天色有些冷,夜天赐即便被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子,还是被冻得小脸通红。孩子似乎也知道什么,一张小脸板着,小嘴紧抿的,不哭不闹,也不再咿咿呀呀的出声。
一路到了皇陵,都甚是平静。
敲钟,入葬、都甚是顺利。
当要离开玉龙山回城时,夜轻暖忽然出声,语气欣喜地喊了一声,“南凌睿!”
云浅月脚步一顿,看向夜轻暖。
众人都无声无息,她这一声尤为清脆,都齐齐看向她。
只见夜轻暖看着云老王爷的马车,似惊似喜,须臾,她猛地跑上前,一把挑开了帘子,蔓延喜色地看着马车,“南凌睿,是不是你?”
夜天逸和夜轻染走向云老王爷的马车。
云浅月心下一紧,看向容景。
容景对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她顿时踏实下来,也走了过去。
来到云老王爷的马车,只见夜轻暖一手扣住马车的车辕,一手扣住孟叔的手,期待地看着他,“南凌睿,是你对不对?五年前在暖城那三个月,你没有忘是不是?”
“小郡主,您认错人了,老奴是云王府的云孟。”云孟连忙解释。
“不可能,你虽然易了容,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夜轻暖拿出那一柄木剑,放在云孟面前,“你看,你给我的木剑我一直好好留着的。”
“小郡主,老奴真是云孟,怎么可能是南梁帝?您是真的认错人了。老奴是云王府的家奴,一直侍候在老王爷身边。从未离开过。老奴也是认识南梁帝没错,但老奴这副老样子,从哪里看也不是南梁帝啊。”云孟苦着脸看着夜轻暖。
夜轻暖怀疑地看着他,不松手,“我不可能出错,你的气息我最是记得深。你易容术再精妙,身上也有气息。”
“哎,老奴真不是。”云孟无奈,对云老王爷求救,“老王爷,您看……”
“夜小郡主,他是我老头子的家奴,什么狗屁南梁帝?他怎么可能在我老头子的马车里?”云老王爷出声,对一旁看着的夜天逸和夜轻染道:“你们两个小子过来,一个好好的小丫头,拉着我老头子的家奴做什么?成何体统!认错人也不该认错了他。”
夜天逸盯着云孟,没说话。
夜轻染也看着云孟,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对夜轻暖问,“你确定?这是云王府的孟叔。一直是云老王爷的家奴,以前是云王府的大管家,如今在云爷爷身边侍候云爷爷。”
夜轻暖怀疑地看着云孟,“可是这气息,我不可能认错的……”
“来人,带着孟叔去我的马车里验身。”夜天逸沉声开口。
一人瞬间飘身而落,正是皇室隐卫之主。
夜轻暖松开孟叔。隐卫之主代替夜轻暖,扣住孟叔手腕,将他拉下了车。
孟叔没反抗,跟着皇室隐卫之主进了夜天逸的马车。
云老王爷气哼哼地看着夜天逸,“小子,你到底想做什么?怀疑我老头子窝藏了南梁帝不成?南梁帝在南梁做皇帝,跑这里来扮我的家奴?”
“老王爷息怒,既然轻暖妹妹指出来,为了打消她的怀疑,验证一下也无妨。”夜天逸沉声道。
“若不是呢?”云老王爷胡子一翘一翘的。
“若不是的话,让轻暖给您赔罪。”夜天逸看了夜轻暖一眼。
夜轻暖有些怔怔地看向夜天逸的马车。
云老王爷看向德亲王,“德亲王,可以好好管管你的女儿,我老头子看她怕是想南梁帝想得疯魔了。”
德亲王老脸不太好,看着夜轻暖,“暖儿,怎么回事儿!那明明就是云孟。你怎么当他是南梁皇帝?”
夜轻暖抿着唇,没接话。
云老王爷不再说话,一时间众人也都无人再言语。
云浅月抱着夜天赐静静地站着,想着夜轻暖当真是敏锐,如今她几乎可以不用再怀疑她不是暗凤了。没有一定的武功和一定的敏锐嗅觉根本不可能发现南凌睿。而夜天逸和夜轻暖不拦阻她的行为,显然是对她的能力有所肯定。
众人都看着夜天逸那辆马车。
不多时,皇室隐卫之主当先出来,云孟随后穿戴着衣物跟下了车。皇室隐卫之主躬身对夜天逸禀告,“摄政王,他的确是云王府的云孟。”
“不是南凌睿?”夜轻暖问。
“回小郡主,不是。”隐卫之主摇头。
夜轻暖回身看向云老王爷的马车,眸光犹疑,似乎有什么谜团解不开。
“小丫头,喜欢一个人是好事儿,但也要喜欢对了人,那南梁的皇帝可是个fēng_liú种子。还是不要喜欢他的好。”云老王爷对夜轻暖哼了一声。
“轻暖,给云老王爷赔罪!”德亲王脸色挂不住了。
夜轻暖点点头,屈膝对云老王爷一礼,轻声道:“是我少不更事,云爷爷见谅。”
“算了,我老头子不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否则显得我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