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自然不能再跟容景一辆马车,而是代替那名侍卫充当沈昭的车夫。惹得弦歌也眼神怪异地多看了她两眼。
云浅月皱眉,回头问车里的沈昭,“我很不像你的侍卫吗?”
沈昭此刻似乎才调整好状态放松下来,摇摇头,低声道:“不是,很像,就因为太像了,所以难以想象是你,让我们知道的人,只要想象破除外表,里面是你,就觉得很怪异。”
“那就别想好了。”云浅月道。
沈昭点点头,“嗯”了一声。
云浅月不再多言,板正脸,木着脸色,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荣王府向皇宫而去。
她想着以前每次出京,风烬和她一起,都是她骑马载着他,或者是她赶车,风烬在车里睡觉,从风烬回了风家后,她好久没赶车了,到还有些怀念那样的日子。
容景的马车在前,沈昭的马车在后,两匹马车中间隔了一个车距的距离。
一路太平来到皇宫,宫门口已经停了数十辆马车和马匹,文武百官都前来早朝。虽然皇上卧病在床养伤,但是安王代替监国理事,也是需要早朝的。
容景下了马车后,有的官员过来见礼,他淡淡颔首,须臾,等沈昭下了马车后,看也不看云浅月一眼,和沈昭向宫里走去。
沈昭也如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异常地与同僚一边叙话,一边随容景入宫。
云浅月便和弦歌以及这里的几十辆马车的车夫一样坐在车前等候他们下朝出来。
容景沈昭进入宫里后,夜天逸的马车来到,他下了车,四下看了一眼,目光从云浅月脸上扫过,没停顿,也入了宫。
不多时,夜轻暖的马车来到,云浅月不动声色地用灵术掩藏了自己的所有气息。
夜轻染也看了一眼四下,便慌忙地入了宫,并没有发现云浅月。
文武百官都进入宫门后,宫墙上的陈绍一摆手,御林军关上了宫门。
云浅月百无聊赖地等在车上,转头看弦歌,他坐在车前盘膝打坐练功,她收回视线,闭上眼睛补眠。旁边其他府中的车夫和侍卫或者书童则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各找乐趣。
从卯时一直等到将近午时,宫门才再度打开,里面走出下朝的官员,一个个的看起来都有些黑眼圈,这些日子大约都没睡好,朝局不明,各方拉锯,他们处在中间,疲惫且辛苦。
最后出来的是沈昭。
没看到容景,云浅月下了车,打开帘幕,请沈昭上车。
沈昭看了她一眼,如往常吩咐侍卫一般吩咐道:“去刑部大牢。”
云浅月连忙坐在车前。
这时云离忽然走过来,看了云浅月一眼,对沈昭道:“沈大人,德亲王掌管刑部,如今他在府中养病,如此大案,没有德亲王在旁怎么行?也不差这两日,你缓缓再去刑部吧!”
云浅月心思一动,想着她这个哥哥难道知道了什么?
沈昭也是怔了一下,看着云离,缓声道:“刚刚在朝中,副中郎将传了德亲王的话,说今日在刑部帮衬我查案,仵作等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我过去了。”
云离四下看了一眼,见有官员向这边看来,他背着身子给沈昭使了个眼色,清声道:“我见沈大人今日面色不好,是否昨日染了风寒?今日还是回复休息吧!虽然查案重要,但是身体也打紧,刑部派人去知会一声,明日再去也一样。德亲王和皇上不可能不体恤的。”
“这……”沈昭不着痕迹地看了云浅月一眼,还是摇头道:“身体没什么打紧,我还是去吧……”
“见你一副要昏倒的样子,我既然发现了,实在不放心。这样吧!我送你回府。”云离一咬牙,话音未落,三两下便爬上了沈昭的车。
云浅月顿时无语,他这个哥哥真是……昨日是玉子夕那个弟弟,今日是他,捣什么乱?
沈昭这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云离则反客为主,对云浅月命令道:“还不快赶车!没看到你家大人要昏倒了吗?回府后赶紧请太医。”
云浅月无奈,他总不能在宫门口当着不少官员的面将云离扔下去,只能一挥马鞭,马车离开了皇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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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杀她太便宜了,等着我将她送去魔麓山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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