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云浅月身后的凌莲、伊雪、华笙等人齐齐惊呼一声。
玉子夕也大大地吸了一口气,罗玉盯着上官茗玥看,眼睛睁得极大。除了云浅月外,只有玉子书脸色平静,似乎早已经知晓。
上官茗玥眸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须臾,挑眉,“他告诉你的?”
云浅月摇摇头,“没有。”
“那就是你自己猜出来了?”上官茗玥忽然一笑,“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这样男人会觉得没有用武之地。”顿了顿,他又道:“容景那个笨蛋自诩聪明一世,到底是上天看不过,派来个女人治了他。”
一副极其解恨的样子。
“真看不出半点儿亲兄弟的样子来!”罗玉走上前,伸手不顾及地去揪上官茗玥脸皮,“我看看,你这张脸皮是不是假的?”
上官茗玥打开她的手,警告道:“臭丫头,小心我将你扔海里去。”
“就看看嘛!小气!”罗玉撤回手。
云浅月看了一眼上官茗玥,不探究他,对玉子书道:“启程吧!”
玉子书点头,对言棠吩咐了一句,言棠收整队伍,他带着云浅月向他所坐的马车走去。
玉子书的马车自然不次于容景沉香木打造的马车。车大而宽敞,太子尊贵的身份让他理所当然地享受这种舒适。
二人上了车,上官茗玥也随后跟了上来,坐在了云浅月身边。罗玉、玉子夕一前一后也爬上了玉子书的马车。
华笙、凌莲、伊雪等人被言棠安排了后面的车。
队伍离开岸边,训练有素地走了起来。
上官茗玥刚一上车,便对云浅月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情天衣无缝!天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的时候。”云浅月解释,“大约是十一年前吧!就是你第一次见容景的时候。”
上官茗玥顿时用不是人的眼神看着她,“那时候你才多大?”
“我五岁!容景八岁!你也八岁!”云浅月道。
上官茗玥眯起眼睛,“当年你跟踪我们?”
“我先是跟踪了容景,后来跟踪了你。”云浅月将当年的事情一句话带过。
上官茗玥顿时又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见她神色不变,他脸色忽然阴郁,“你跟着我,我竟然不知道。一个五岁的小毛丫头,你当时哪里来的自信竟然敢自己跑去我们见面的地方,后来还跟踪我,也不怕被狼吃了,或者被人贩子抓了卖了。”
云浅月没说话,五岁的她,藏着的是成年人的灵魂,那时候已经能走能跑,对她来说已经足够。那一年,她做了很多事情。况且她天生有灵术,有一种本能,是无师自通的。
玉子书笑着道:“她五岁从天圣老皇帝皮子底下救了容枫,敢跑去天雪山深山里守一个月抓老虎,她不吃狼就不错了,人贩子该见了她就躲。”
“果然不是人!”上官茗玥扶额。
罗玉立即道:“这个动作像,姐夫就爱扶额。”
上官茗玥手立即顿住,恨恨地放下,“谁和他像?一个笨蛋而已,被个女人跟着都没发现。”
“你不是也没发现吗?”罗玉嘲笑地看着他。
上官茗玥有些沉郁,对云浅月道:“你这么有本事,这么些年怎么不解了生生不离?”
云浅月看了他一眼,不予作答。她用尽办法,若是能解的话,早就解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罗玉瞪着上官茗玥,好奇地问,“喂,你是哥哥还是我姐夫是哥哥?既然你做了燕王府的小王爷,那燕王府真正的小王爷呢?”
上官茗玥白了她一眼,不答话。
“在丞相府!”玉子书道。
罗玉惊讶地,你说的是……丞相府的公子谢言?”
“言通燕。”玉子书道:“此事说来话长。”
“反正我们路途还远,到京城早呢!你就说说!”罗玉黏着玉子书,好奇心很重。
玉子书看了上官茗玥一眼,见他没反对,便道:“当年谢丞相夫人生下的公子两岁的时候便早折了,那时候,正值燕王府王妃刚生下孩子,燕王府和荣王府一直因为墨阁有来往,燕王收到了天圣荣王传来的一封信,信中言,荣王妃怀的是双胎,因着钦天监的预言,天圣的皇上一直盯着荣王府,孩子不能在天圣存留,只能送出来一个。天圣遍布皇室隐卫,无处安放,只能送来东海,拜托燕王接收。燕王收到书信,同属一源,自然相助。但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燕王府在东海的地位也是特殊,突然多出一个孩子也是醒目,于是和燕王妃商议之下,又经过禀明父皇准许之下,将自己的孩子悄悄送去了丞相府。丞相府夭折了孩子还没对外透漏消息,便弥补上了空缺。谢丞相和夫人痛失爱子的情况下,自然欣喜。用小王爷替换了自己的孩子。因谢夫人生了公子后再无法怀孕,所以,对这个得来的孩子爱如至宝,当如亲子。从此,他成了丞相府的公子。而燕王府将孩子送去丞相府后秘而不宣地等待了一年,一年后,天圣荣王妃果然产了两子,送来了东海一个,成了东海燕王府的小王爷。”
罗玉听完后怀疑地道:“那如今的谢言这么说没那么老了?”
玉子书好笑地看着她,“你看他现在像是很老的样子吗?”罗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