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也是大把岁月造出来的老狐狸,一下子就明白了许坏的意图。
许坏要杀偲善除了主要原因是想为蓝沁公主出口恶气以外,还有一个取而代之的目的。
偲善是狂都钱庄豢养在丹云星的一条狗。许坏取而代之却不是主动要去当狂都钱庄的狗奴才。而是虚以委蛇,跟狂都钱庄讲条件,形成合作。
这样一来,就可以在太虚殿羽翼未丰之前暂且栖身在狂都钱庄的保护之下。同时也可以在虚以委蛇之中探明这些监察使的目的以及一些计划。
最重要的一点。
赤血宫早晚会发现许坏的下落,到那时候指不定还可以引狂都钱庄与赤血宫去互斗,从中坐收渔利。
总之,杀了偲善好处多多。弊端当然也有。那就是狂都钱庄可能不会认同许坏的合作,因为对于狂都钱庄而言,偲善这条狗可比许坏好控制得多。可能直接翻脸,那时许坏可能就得同时面对赤血宫以及狂都钱庄两个敌人,玩脱了,可就是举步维艰了。
只不过这点弊端,许坏却是有足够信心克服的。再者说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上可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算计,任何一种算计,任何一个决定,都会隐藏着难以预料的风险。
为此罗夫也不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内堂,留下许坏与蓝沁、晴空二人卿卿我我,到处都是他们三人欢乐的笑声,一点也没有因为偲善要过来探底而忧烦。
两个小时后,偲善果然领着风血狼等四位实力强大的手下来到了蓝沁的公主府。
这偲善还真是挺会装模作样。虽然自觉丹云星在他掌控之中,不怎么将蓝沁公主放在眼里,到了门口,居然还老老实实地以阿蛮国拜访公主的礼仪,请白城四象中的镇山象代为通报。
倒是镇山象对这偲善恨之入骨,心里早积压了一口恶气。若不是镇天象暗中压着,估计镇山象早已经按捺不住,将这十年在太虚殿修炼的力量轰向偲善了。
在镇山象眼里,可没将偲善这个驸马爷当成驸马爷。只当偲善是个恶毒的畜生而已。
事实上,世上并没有真正的对与错。所谓是与非那不过是立场不同,利益之争而已。
许坏深深地明白这一点,因而许坏对这个偲善也谈不上什么恨与不恨,没有那种复杂的情绪。只不过是因为偲善曾经算计冒犯了他的女人有些不喜,再加上他的算计需要将偲善灭掉而已。
所以,直到偲善领着风血狼等四位心腹手下,进入的蓝沁公主府的大厅时,许坏的表情都是面带笑容的,甚至他们来到面前,许坏还若无其事地坐在位置上,拉着晴空的纤细滑嫩的小手把玩着,嘴上还啧啧赞叹。
“哎呀呀,我说晴空小丫头,你这手真是漂亮,手指头犹如玉葱,看得少爷我是又喜又爱啊!”
晴空则娇嗔地说着不依,嘟囔着许坏是坏人。打情骂俏,旁若无人。
饶是偲善心思深沉,有意面带笑容,目睹这样的场面,还是忍不住脸色发黑。觉得这是蓝沁公主有意慢待他。作为驸马爷,这要是不做反应,岂不是让蓝沁公主见面就压迫了气势?
偲善冲着属下使了个眼色。
一位属下便放声喝道:“岂有此理!那臭小子是什么人,眼睛瞎了不成,见到驸马爷还不快点跪下行礼。还在那里口出污言秽语,有染视听,不要命了吗?”
许坏微微一笑,注意力依旧放在清空的小手上,浑然未觉。晴空却杏眸一瞪,娇斥道:“岂有此理,是哪里来的狗,敢跑到白城公主府来瞎叫唤,你才不要命了?镇山象,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这条狗给扔出去。”
“明白!”镇山象脾气火爆,早就忍不住了。晴空一开金口,他便兴奋了。在他看来,晴空虽然是侍女,可也是许坏的女人。晴空开口命令,跟蓝沁公主与许坏开口命令,根本没什么区别。
“住手!”
偲善神色一变,心中微微震撼。他从来没将所谓的白城四象看在眼里,进门时也没细看白城四象。眼下镇山象一听晴空之话,便要出手,瞬间冒出来的一股气势却令他感到震惊。
他很熟悉,这是苦修者才有的气势。难道十年不见,白城四象也成了苦修者吗?
偲善不敢置信,断喝一声之后,冷厉地目光扫过厅外的白城四象。见那白城四象一个个气息饱满,神情如电,目光如火,一个个像是身体里埋着火山似,力量气息泄漏出来,竟然让他都感到震惊。
苦修者,白城四象竟然全都是苦修者。
偲善心中一抖,后悔不迭。自己竟然也犯了个巨大的错误。还没真正了解过对方十年来的变化,就托大上门来试探。如今却是这等情况,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事已至此,偲善不得不强作镇定,暗中告诫自己,没事的没事的,对方虽然成了苦修者未必就敢把他怎么样。先不说自己是阿蛮国的驸马爷,背后可还有个实力恐怖的狂都钱庄。大不了把靠山抬出来,势必叫对方吓得肝胆俱裂,匍匐在地。
“镇山象,你住手。”蓝沁公主这时也淡淡出声,略微瞪了晴空一眼,心想晴空这丫头真是被许坏惯坏了,有许坏在身边,真是什么都无所畏惧了。
晴空嘻嘻一笑,吐了吐丁香小舌,显得特别可爱。便连偲善手下都忍不住眼睛一亮。
晴空朝他们哼了哼,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便自顾自地为许坏捏起了肩膀。
许坏闭起了眼睛享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