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算我怕了你,我不躲了好吧?”再见赫章牛皮脸,如花都不知自己是何心情,见到表情决然,最终只有无奈地妥协。
“什么叫不躲?我是要你不走。”
“走?我……我走哪儿去?”
如花本就慌张,再被李权似笑非笑地眼神一瞪,显得愈发慌乱。
“你是知道我来去曲溪县当县令,怕我遇到你,所以决定要离开吧。”
“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都跟你说了,那天夜里说的全当没有发生。”
如花拧着眉点了点头。
李权气恼:“那你还怕个什么?”
“我……我何时怕了?”
“几十岁的女人了,怎么还跟忻娘似的这么倔?”
此话一出,李权就后悔了,细看如花,对方果真神色一暗,幽幽叹气:
“是啊!我都几十岁的老姑娘了,你为何还缠着我不放?”
红粉佳人,眼眉低垂,黯然神伤,哪个男人不心生怜意?
李权表情严肃,紧抓对方手臂手掌变得温柔了许多。
“傻丫头。女人就是美酒,只有经过时间发酵才能越发香醇。像如花这样的美酒只要品一品便会让人醉生梦死,不管别人怎样,反正我是如此。而且,三十芳华,正直女人风华正茂的年纪,应是骄傲得连花儿都自愧弗如的年纪,青春年华怎可平庸度过?他人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自信,至少在我眼中,如花比我家夫人不输半点。”
李权之话,赞美之中不掩情意。轻柔牵手的动作暧味之意浓郁。
如花心跳急促,眼光四顾,空闲的小手轻柔地抚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此刻真如花儿一样美艳。
“李权,我……我真有这么好?”
“当然!”李权一拍胸脯,“句句发自肺腑,若有半句假话,甘受天雷加顶……”
一只温热的小手突然封住李权的嘴。
李权诧异地看着如花。. 如花低头,不敢与之对视,却是轻柔地摇头。
此间意思李权明了。
“轰隆!”
天空一声惊雷炸响,感觉就在两人头上。
李权被吓得一声冷汗,暗道这t是不是太灵了?老子刚刚发誓就打雷示警?
“这……”李权一脸的尴尬,被老天爷打脸的感受实在不怎么好。
如花掩嘴轻笑:“还说?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
“额……”李权标志性地挠挠头。
如花眼光轻瞥,落在那只抓着自己小手的大手上,没好气道:“还抓着人家干嘛?没有摸够?”
“哈哈!”李权打了个哈哈,“怎么会摸够?摸一辈子都不会厌。”
“牛皮糖!”如花缩回手,狠狠地给了那大手一巴掌,然后板着脸说道,“以后不准说这些,不然我立刻就走!”
“好嘞!”李权没脸没皮地应承下来。
“轰隆!”
天上又是一阵闷雷,细细的雨滴夹着冬末未落完的雪花落下,为单调的空气增添一些背景。
如花安静地伸出手,任雪花、雨点落在指尖:“下雨了,进屋坐坐吧?”
刚说出口,如花就后悔了,心想凭那牛皮糖的性子,就是自己不说,对方怕也要想着法子留下来。
果不出所料,回头看时,那牛皮糖扯着张老脸已笑眯眯地等在门口了。
……
……
木屋还是以前的木屋,除了房子新一点儿,里面的陈设都和小渡口的木屋如出一辙。唯一的变化就是屋中没有茶香,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面粉味儿和随处可见的白色。
窗台边的木桌上,擀面杖已被冲洗干净,上面看不到一点儿面粉。
李权眉头轻皱:“如花,现在你不必在躲着我,不用离开了吧?”
如花没有回答,静静地将包袱丢在床上,打开尘封的陶罐,抓出一把面粉洒在桌上。
看到如花的动作,李权悬着的心算是放松下来。
正欲说点儿什么,却听腹中“咕咕”一叫……
“你呀!”如花偷笑。
李权板着脸:“你还说,刚就是想来吃碗面的,结果你还不卖了。现在咋办?咱们的如花大老板倒是肯不肯煮碗面给咱填填肚子?”
如花为难:“你也看到了,我都没和面,哪儿来的面条?”
“现在和呗。我等着就行。”
如花犹豫片刻:“好吧,但时间仓促,来不及醒面,口味不好可别怪我。”
如花搬出家伙,穿上围裙,开始和面。
一切准备工作都没做,从和面到切面再到煮面,费了不少时间。李权肚子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一碗面端上,如花还没来得及上汤头就被李权抢过手三下五除二吃个精光。
“如花,你可真能干。不但能晒茶叶,还会擀面、切面,我要是能把你娶回家就好了。”李权满意地拍拍肚皮,将碗递给如花,“再来一碗。”
“你又要胡说八道不是?”如花瞪一眼李权,没多说什么,接过碗又去煮面了。
一脸三碗下肚,李权终于是饱,拍拍肚皮笑道:“如花大老板,三碗面多少钱呀?”
如花白了一眼:“十两!要现银、整银!”
“啥?这么贵?你这面加了龙肉不是?”
“我加了真心!”一句话脱口而出,如花俏脸儿瞬间红了。
“原来是加了真心。”李权坏笑着从怀中摸出一个银锭子,“那这十两值了。”
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摆在两人之间。
一时间,两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