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小巷,只有野狗穿行,跟繁华的街道相比,这里没有一点节日的气氛。
去年的枯叶还在地上静静地躺着,**的枯黄和肮脏的泥土一样。
一片清新艳丽的粉白花瓣不知从何处而来,静静地飘在空中,摆动着,像起舞的蝴蝶。
慕晚晴看着,看着花瓣无声地落在枯叶上,旁边路过的蚂蚁没受到丝毫惊吓。
慕晚晴看着花瓣,表情肃然,脸蛋儿还带着一丝不健康的白。
“啪!”
一记响亮地耳光声!出现得很突兀,没给人一点儿准备的机会。
慕晚晴捂着脸,通过五指的缝隙可看到被打的痕迹。
但小巷中只有慕晚晴一人。
虽然看不到人,但慕晚晴还是跪在了地上。
“抬起头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慕晚晴耳中。
慕晚晴不用抬头也能知道是谁,不同抬头也能知道此时对方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不同抬头也能知道对方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正因什么都知道,所以她不敢抬头。
“怎么?当初敢走,现在却不敢面对?抬起头来!”
慕晚晴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愧疚从花雨降下的那一刻便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自私,所以她现在真的很愧疚,愧疚得不敢抬头,但的此时又不得不抬头,因为她想到相公没有了自己会怎么样,会是多么着急。
她不想跟相公分开,真的不想!
所以她现在下定决心抬起头,她要当着师父的面告诉对方自己不后悔,就算现在要选择,自己还是当初一样的决定!
她知道,如果她一直坚持师父是不会强迫她的。
如果选择注定要伤害一个人,慕晚晴不想伤害自己相公。
所以只能对师父说声“对不起”了。
慕晚晴打定主意,咬牙缓缓抬头,可当“对不起”三个字要出口的时候,慕晚晴呆住了,想说的话也变了!
“师父!你你你……你的肚子!”
……
……
“晚晴怎么还没来?”
李权的站在人潮间嘀咕着,望着县衙方向,在红灯人头间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
李权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等了片刻便忍不住要返回寻找,刚生出这样的念头,肩头便被轻轻一拍。
“相公,你看什么?”
“晚晴,你可算回来了。”李权抱怨一声,侧目时注意到晚晴右脸上的红晕,还有一丝血红之色,不禁大惊,“晚晴,你的脸咋了?”
“额……回来时被孝举着的竹签戳到了。”
慕晚晴表情淡然,看不出一丝问题。
“你呀!”李权摇摇头,轻轻地捏了捏晚晴藏在身后的小手,朝透红的小脸儿吹了吹。
“没事的。”
慕晚晴不敢看相公温柔的眼神,踏着急促的脚步向前走出一段距离,使劲儿地眨了眨眼睛,将内心深处的情绪送给风儿悄悄带走。
……
……
街上繁华纷扰,曲溪县第一次在李权面前展现出她红妆艳抹之态,很美。让李权觉得这曲溪县完全不输碧州,又有晚晴相伴,感觉跟在家中没有两样。
不知不觉间,李权到了如花的小面摊。
六张老旧方桌,座无虚席,老远都听到食客们“呼啦啦”吃面的声音传来。
如花身着围裙,带着方巾,穿着袖套,朴素的样子像勤劳的小蜜蜂穿梭在灶台和食客之间。
这还是李权第一次见到如花的小面摊有这么好的声音,感觉像碧州小茶摊。
李权笑眯眯地走过去,却没有引起如花的注意。
屋外依旧有着一个小棚子,棚子边缘挂着十几个花灯,每个花灯下都吊着一张小纸条,小纸条上自然就是灯谜。
“左右两片通八面,两者到老不想见?”
李权煞有介事地拿着纸条小声念叨着。
李权的声音引来食客侧脸相看,都是淡淡地笑了笑。
前来猜灯谜的不在少数,但要说谁能真正答上却还无一人。
食客们看着,自然认为李权不会知道。
可李权轻笑着摇了摇头:“这么简单?不就是耳朵么。”
一时间,吃面的声音停止了,食客们纷纷放下筷子看向面摊老板,因为他们感觉到,好像李权的答案是正确的。
如花的小面摊能吸引这么多食客,不是因为这儿的面有多好,全因这里的灯谜有些门道。
不但不好猜,而且皆以诗词形势呈现。
再看面摊老板,不过一普通民妇,但上面的灯谜可不想是一个民妇能想出来的。
因为疑惑,所以吸引了大量游人。
而这些让众多自负有才之人都颇为棘手的灯谜竟被人只看一眼就猜了出来,这足以让人花点儿时间多看两眼的。
听说有人猜出了自己苦思的灯谜,如花略感吃惊没,回头一看:“原来是他!”
没来由的,如花心情大好,脸上却不露出任何神色,扭着身子到了李权身边:“这位客人猜得不错,此解正是‘耳朵’。”
“啪啪啪。”
四周传来一阵掌声。
李权拱手大笑:“客气客气。”
一脸得意心中不服,指了指旁边花灯:“这位客人在猜猜这个?”
“轻柔丝滑如蝉翼,苏杭一带最有名?”李权捻着胡须轻声念叨,随即一笑,“丝绸。”
如花秀眉微蹙:“好吧,算你蒙对了。”
“啪啪啪。”
又是一阵掌声。
“兄台厉害啊!”
李权大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