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李权确实少有关注外界风声,还以为百姓照旧谈论自己那些的fēng_liú韵事。殊不知百姓关注瞬息万变,晃眼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寻芳院的诗诗姑娘身上。
走在街上,稍稍留心便会隐约听到周围百姓的无一不在谈论诗诗姑娘。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茶坊酒家,只要是几人聚在一起便会听到“诗诗姑娘”的字眼。
有人说她是狐眼鱼唇,有人说她是蛇腰莲臂,更有人说她是仙女下凡。
众说纷纭,不一而足。然真正得见其貌者却无一人。
李权不免奇怪,一个连真正相貌都不知道的女人,是如何让全县的男人都如痴如醉?
李权一路都听得仔细,跟在身后的小丫鬟不乐意了。小声地哼哼道:
“听什么听?有什么好听的?听到什么诗诗,耳朵都竖起来了!你再这样,我就回去告诉秀说你对诗诗姑娘有非分之想!”
梅儿很可爱,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还扎着两个小辫子。
李权看着梅儿心中好笑,顺手就扯住了她的马尾辫:“嘿!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管得还真宽!你不懂就别乱说,本官这是在刺探敌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再瞎嚷嚷我就把你送回去!”
梅儿好不容易才能出来玩玩,一听要回去,立马吓住了,赶紧捂住小嘴,连连摇头,意思是自己不说了。连李权扯她辫子事儿也不在追究。
路边流言虽让人惊讶,但到了寻芳院所在街旁才真正让人感到震撼。
路间,黑压压的一片,尽是人头攒动。
此情此景只有在李权举办的诗会的时候见到过。
“这尼玛也太疯狂了吧?”李权望着不知该如何插入的人群,呆呆地说着。
梅儿一脸不削:“这算什么?那诗诗姑娘还有一会儿才出演呢!到时候人更多。”
“啊?还更多?问题是咱们要怎么进去?”
“挤呗!”梅儿倒是很淡定,得意地挺起小胸脯,“注意点儿,跟在本姑娘身后。”
话说,梅儿牵住李权一只手就往人群中钻去。
“嘿!让让!都让让!”
梅儿像灵活的小泥鳅在人群中窜来窜去,不管人群怎么拥堵,总能找到一条细缝钻过去。看样子是没少来过这样热闹的地方。
好在有梅儿跟着,不然李权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进入寻芳院。
站在寻芳院门口,李权擦了擦额上细汗,看了市的寻芳院。发现这间楼子格局跟碧州怡凤楼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规格小了很多。说到底,看寻芳院的卖相应比香园更第一等才是。
李权没有犹豫,正欲踏步进院,却被一名丰臀美妇拦住。
“哎!这位爷,不懂规矩怎地?”
“什么规矩?”
美妇手摇小扇,探出手来:“当然是给钱咯!”
“什么?给钱?进门都要给钱?”李权倒是惊了个呆。
美妇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要是不给钱,咱们这寻芳院若是谁人都能来,都能进,还不变成菜市场了?”
李权不想耽搁:“罢了罢了!多少钱?”
美妇风轻云淡道:“十两。”
李权大惊:“十两!”
不是李权给不起,而是根据曲溪县的物价,十两银子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就是让弥雅姑娘每日相陪,李权也才给十两银子给香园老~鸨。可如今只是一个进门费就要十两银子,也太匪夷所思了。
美妇就是寻芳院的老~鸨,她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客人的这种表情了,所以很耐心地解释:
“这位爷,今天是比平时贵了点儿。但您要知道今天可不是个寻常的日子。今日诗诗姑娘不但会表演,还会出题给各位客人作答,要是有人能让诗诗姑娘满意,那可是有可能成为诗诗姑娘入幕之宾的。成为诗诗姑娘的幕宾,你是何等殊荣?岂是十两银子能比拟的?”
李权没在意,他啥也没有,就是有钱,摸出一锭银子的塞到美妇手上,大步前去。
李权前脚刚走,梅儿便后脚跟上,不了却被美妇拦住。
“诶诶!这位忻娘可不能进去。”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他是我老爷,我老爷去哪儿,我就得去哪儿!”
“不管是谁,十两一人,少一钱银子都不行。”
梅儿着急解释:“我又不是男人!”
这种热闹要是没看成,那还不悔死了?
但是,寻芳院的老~鸨一点儿人情都不讲,说什么都不让梅儿进去。
梅儿无奈,只得把目光投在李权身上:“喂喂!快给钱!我要进去!”
嘿!这小丫头脾气还挺冲的。
李权坏笑着一摊手:“有你这么求人的?”
梅儿神情一滞,气哼哼地鼓起腮帮子,不过很快就露出了灿烂的笑脸,双手合抱作作揖状:
“我的好老爷,您就跟梅儿出十两银子吧?好不好嘛?”
没想到古代丫头也有卖萌的天赋,一声“好不好嘛”差点儿把李权给萌翻。
见李权一脸陶醉,梅儿赶紧收敛神情,小脸羞得通红:“现在好了吧?快出钱。”
“好了好了。”李权满意地点头,把手伸进衣袖,忽然脸色一变,“糟了,我钱不够!”
“你!”梅儿险些被气晕,指着李权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权无奈摊手:“我真没钱了。”
“你怎么不早说!”
“这个……”李权故作尴尬,“实在对不起,要不梅儿你先回去?”
李权心中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