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梦,阔别已久的伊人虽是容貌不见,但两鬓些许银丝如夜幕中划过的流星,细小却又显眼,验证着光‘阴’匆匆。
想来此‘女’这几年过得有些艰苦吧?
李权不晓两人之间隔着什么,‘交’谈随时平和却总少了几分感动。
在这简短的‘交’谈中,如‘花’告知李权自己在天灾后就到了京城做起了茶叶生意,日子虽然艰苦,但有街坊相伴倒也过得安心。让李权不要牵挂。
‘交’谈中,如‘花’很少提到自己的近况,李权问她为何躲着自己,如‘花’也不曾言明。
茶凉杯空,如‘花’便走了。
看着杯壁残留的茶叶星子,李权总觉得少问了点儿什么,让人感到不安。眼见如‘花’就要出‘门’,李权急忙追了出去,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你一个人吗?”
如‘花’愣了愣,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还思考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李权安心了,看着如‘花’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
“老爷,你喜欢如‘花’姑娘?”不知何时,秦棉到了李权背后,也望着如‘花’的背影试探着问道。
李权想了想,没有否认,同时留意到秦棉脸上的些许不解,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奇怪老爷为何会看上这样的‘女’子,论相貌她不及你和其他夫人,论才学也不及你和其他夫人,论修养更不及你和其他夫人。”
秦棉低下头,柔声道:“妾不敢‘乱’想。”
李权没注意秦棉的话,反而看着长街连天之处,在层层白云之下,自己的思绪也变得模糊了,感叹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喜欢她什么?可能是心之所向。”
“心之所向?”
李权点头:“就是心之所向,老爷我对每个‘女’人都一样,不在乎相貌之类的东西,但本心,只要心里觉得舒坦就够了。秦棉你也是如此,老爷喜欢你可不是喜欢你的相貌,而是你这个人还有你这份情。”
平淡地话让秦棉大为感动,正要柔情似水地腻到李权身边,却听李权又补充了一句:“当然,相貌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话到此,感动变成了嗔怪,腻到老爷身边的动作变成了好笑的一个白眼,心想老爷就是好‘色’还死不承认。
这没脸没皮的‘性’格真是让人恨又让人爱。
跟秦棉在屋子闲坐着,该说话都说过了,屋子里显得很安静。
李权无聊地望着窗外,总觉得自己今天少做了什么事,可又想不起来。
“学生都已经散了,我还有什么事要做呢?”
忽然,李权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现虽不用再教学生了,但身上还肩负着翰林院‘侍’讲的职位呢!学生不用教是不假,但翰林院还是要去的啊!
一看时辰,都已经下午了!
李权跟秦棉‘交’代了两句撒‘腿’便走,急急忙忙地往翰林院而去。
李权知道,马上就是‘春’闱开考,翰林院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自己这么半天不在岗肯定要被人拿来说事儿。
是人都不想被当作批评的对象,李权心头还有些不安。可到了翰林院,有人见着他的时候却没半句怨言,反倒各个都对他点头哈腰,尽是阿谀奉承之态。
李权一看,这有些不对劲儿啊?
直到找到吕方,想假惺惺地找点儿事情做的时候。连吕方都一反常态,对李权热情得很,一边嘘寒问暖,一边说没什么大事儿。
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皇上传来口谕,让李权任‘春’闱主考,还要协同阅卷。传口谕的公公等了好久不见李权来,实在等不及就先回了。
吕方任翰林院掌院学士多年,有关科举的事情可说了如指掌,但似李权这样在开考之际临时受命的还是第一次,更关键的是,名义上还只是‘侍’讲。
‘侍’讲去担任主考兼阅卷虽没太大问题,却总觉这层级似乎差了一点点。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李‘侍’讲不对劲!为什么皇上会钦点他呢?
吕方不知更深层次的意思,却也能猜到这姓李的以后估计要成贵人!
吕方能猜到,翰林院众人也能猜到,才有了今日的笑脸相迎。
如此一来,李权便没事儿了。
直到一日后林轻尘带来消息。
最近,刘文生跟南宫晋方等京城的公子哥走得很近,留恋烟‘花’柳巷,一起饮酒作乐,经常通宵达旦不知疲倦。而且林轻尘还说了,据他观察,刘文生‘花’钱的手笔不小,大有挥金如土的感觉。更重要的是,南宫晋方等一众公子哥似乎称呼刘文生为刘爷,在几人之中似乎担任带头人。
刘文生不是李权的儿孙,对方怎么生活他‘插’不上嘴。可刘文生给李权的感觉应该不是这样的才对,看来问题就出在似南宫晋方这些公子哥身上。
其实李权已经有了类似的猜测,因为那日遇袭就是刘文生的主谋。
刘文生肯定是被人利用了,他肯定不会对李权下手,唯一的可能就是刘文生不知道自己要动什么人。现在,直到刘文生跟南宫晋方‘混’在一起,李权一下便明白了,自然是南宫晋方想借刘文生之手来报复自己,因不晓得自己的实力,故而找了些不靠谱的人。
李权推测,刘文生一直以为事成,故定然要跟南宫晋方报喜,而南宫晋方在学堂看见自己没受伤,肯定能猜到事情变故。
“难怪南宫晋方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