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没有宴请女人的说法,故虽与逸青相熟,但对方也不在宴请名单上。 对方为何的不请自来?
李权还在疑惑,逸青也看着了李权,朝李权一个劲儿地挥手,示意让他过去。
李权走到门口,发现门外不仅只有逸青一人,还有个全身裹在棕色粗麻布里的人。
看那较小柔弱的身形,应该是个女人。
“李老爷,这个人要你帮忙。”逸青喘了口气,开口便道。
李权将目光移向逸青身后,正要开口询问此人身份。对方已经取下了顶上粗布帽子,露出一张洁白无瑕的脸和略显紧张的眼睛。
“怎么是你?”李权惊讶地大叫。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翡翠居的润儿。
这近一年时间不见,润儿个头高了一点儿,变化不小,但人的气质却没丝毫变化,被李权一眼就认了出来。
润儿是翡翠居的头牌,怎么跟逸青在一起?这可是相当忌讳的事情呐!
再看两女紧张的表情,李权意识到事有变故。
“能……能找个隐蔽的地方说么?”润儿小声地提议道,声音有些颤抖,说话间还不往四下环顾一遍,模样甚是小心。
李权好奇地卷了卷胡子:“把帽子戴上跟我进屋。”
润儿依言将小脑袋再次缩回麻木帽子里,远远看着就像是一个装满谷草的包裹。
有人注意到逸青,却没注意到不起眼的润儿。
远远的,李权给安馨荷使了个颜色,让她先应付下客人,安馨荷欣然点头,并没有投来好奇的目光。
京城李府面积有限,李权将逸青和润儿带到了绿竹的房间。
绿竹生性低调,房间位置比较偏僻。
绿竹今日的药还没吃,正想着老爷今天不会来看自己,偷偷一次不吃应该不会被发现,哪想到刚有打算老爷就来了。慌张地想要解释,却见老爷还带着两个面生的女人。
李权顺手关门,看着桌上已经放凉的药水,眉头轻皱:“快点儿喝药,老爷有事情要谈。给两位姑娘冲一杯茶。”
“哦哦。”绿竹忙不迭地点头,倒上茶水,然后端着自己的药碗做到了床边,一边皱眉喝药,一边好奇地看着。
李权无暇例会绿竹,小声地道:“好了,这是我夫人厢房,别人是不能进来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到了这儿,润儿总算能松口气了,将粗麻布衣脱掉,抖了抖被汗湿的衣裳,好像没注意到汗水已经浸出了她肚兜的轮廓。
“呼t!”润儿喘了几口气,太阳下穿着厚重的粗麻布衣着实折腾人,现在只觉得全身放松,她看着李权,好像有些难以启齿,“李老爷,我……我来此是有事相求。”
李权早料到了,并不奇怪,平静地回答道:“说吧。”
“我想来你们逸居,你帮帮我好不好?”
“来逸居?”
这还真是李权没料到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你在翡翠居好端端的,怎么忽然生出要来逸居的想法?”
“你们逸居自由啊!咱们好多姑娘都想来,无奈咱们的卖身契都在妈妈手上。”
逸青朝李权使了个眼色,李权也知道,如果润儿来逸居,那逸居的生意会更好,可以说都能跟醉仙阁相提并论了。
但问题此事有些难办,古代的卖身契可是具有法律效益的,拿不到卖身契,不管姑娘走多远,对方都可以通过朝廷通缉追捕,若跑得远还好,如果是从翡翠居转到逸居,拿不到卖身契那儿敢让她出来见人?
很显然,像润儿这样的姑娘楼子是不会卖的,更何况还是卖给竞争对手。
见李权愁眉不展,润儿知道他是想到了其中难处,故开口提议:“李老爷,我知道梁妈不会轻易放我。办法我都给李老爷想好了。我知道梁妈把我的卖身契藏在哪儿的,李老爷您可以想办法把卖身契偷出来,您不仅能不花一分钱,而且逸居有了我助阵,对将来发展也是有利的呀!”
“既然你知道卖身契在哪儿?你为何不自己偷?为什么要招上我?”
润儿知道瞒不过,也不再隐瞒,老实道:“不是润儿不想偷,是润儿没那个胆子。李老爷您想想,润儿一人势单力孤,就算侥幸将卖身契偷走,日后被他们抓住也是一样。如果背后没个保护的人,润儿不管逃到天涯海角都没用。所以就想到了李老爷的逸居,首先,逸居跟别的楼子不同,里面的姑娘都是咱们花场女子羡慕的。再者,我听说翡翠居和逸居之间曾有矛盾,相信逸居也愿意帮我。”
李权笑了:“看来润儿姑娘想得挺周全啊!你也知道逸居有别于他,一直都是京城花场的眼中钉,倘若逸居真的帮了你,岂不是等于跟别的楼子公然开战?如此一来,我逸居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本老爷能不能顶住这么大的压力可很难说,相信任何商人都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吧?况且润儿姑娘来得这么急,想必不该是说得那么简单。”
“我……”润儿眉头微皱,“就知什么也瞒不住李老爷。润儿这次着急实在是因为自身难保,翡翠居背后是丞相府在撑腰,而丞相大人的独子对润儿有非分之想,要我嫁与他。可润儿根本无心嫁人,从小就幻想能有一段完美的恋情,岂能如此被他人操纵?润儿也是走投无路,只有出此下策。”
“丞相独子?莫不是叫古莫?”
“李老爷,您也认识那个纨绔?”
李权摸了摸鼻子,不知说什么才好,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