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朵终究掩盖不住本‘性’,本来还在生闷气,可一见银票面值不小,顿时又欢喜起来。
只是,她的欢喜藏在心里,轻轻地瞥了眼东洋‘女’人。
“好啦好啦!大人你这么客气,本姑娘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咱们先一起走完谷道,然后再各奔东西吧。”
说是这么说,其实是害怕东洋‘女’人,说完又躲在了李权身后,拉着他连连往前。
李权跟阿朵的心思一样,哪儿还有心思去管东洋‘女’人的古怪?早早分开,不管她是人是妖都没关系。
李权将李惜荷抱在怀里,有了之前的事情明显对李惜荷的照顾更小心了。
可是,走着走着,李权又发现不对,那个东洋‘女’人始终跟在李权身后。
从开始到现在,东洋‘女’人没讲过两句话,一开始是发呆,然后就在李权不远处低着头。众人还以为她又在发呆,想乘机离去,没想到对方一直在后面跟着。
李惜荷一直看着她,疑‘惑’地看着李权:“爹,你为什么不带姐姐一起。惜荷很喜欢那个姐姐的。”
李权朝‘女’儿坐了个噤声的手势,皱眉回头,看来想要当这个‘女’人不存在是不可能了。
阿朵、润儿、官兵都对这‘女’人十分忌惮,见李权朝那‘女’人走过去,所有人都往李权的反方向走。
润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想要开口却不敢出声,吓得出了一身热汗反而让高烧退了下来。
东洋‘女’人始终是那个低头的姿势,虽然很雅致,却给人怪怪的感觉。
她知道李权在靠近,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她反而开始缓缓地后退。
李权大感疑‘惑’,止着,‘女’子也止着。
李权往前,她便往后。李权往后,她便往前。至始至终都跟李权保持着一两丈的距离。
“你能不能别动?”李权皱眉问道。
对方没有说话,却是将放在膝盖上的小手相互扣着,轻轻抬起平放在‘胸’前。
李权不明所以,尝试着又走了一步,发现对方并未再退,便加脚步走到了‘女’子面前。
‘女’子脚作出一个后退的姿势,但没有迈出步子。
李惜荷早已看得‘迷’‘惑’了,弱弱地问道:“姐姐,你怕我爹爹么?”
‘女’子还是没说话,轻轻地看了眼李惜荷,微笑着摇了摇头。
李权‘摸’了‘摸’鼻子:“姑娘,不管你是人是鬼,总该会说话吧?为什么跟着我,却又保持着距离?”
“我……我……”又是那柔柔的声音,语气有些闪躲,“您……您不怕我?”
“如果你是人,我自然不怕。如果你是鬼,我当然要怕。你能不能明确地告诉我,你到底是人是鬼?”
李权的问话很搞笑,如果对方是鬼,这时候怕也不会承认吧?
果然,‘女’子轻声道:“我是人,真正的人。如果您不怕我,您可以再靠近点儿检查检查。”
说着,‘女’子松开了扣在一起的小手,将双手敞开,扬起头,一副不反抗的模样。
‘女’子身上的和服很美,虽然只是简单白‘色’和一些粉红的樱‘花’作点缀,但此刻双臂打开,极长的袖摆几乎垂到地上,就像一只张开翅膀的蝴蝶,又似开平斗‘艳’的孔雀。
终于是扬起了头,但似乎又有些过了,依旧看不清她的五官,却能看到没有一丝瑕疵的粉白脖颈,也能清楚地看到喉咙的轻微蠕动,至少可以证明她不是鬼。
如此不设防的状态让人想入非非,就像是人均采摘地葡萄。
李权很像过去‘摸’一把,但在‘女’儿面前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总要维护父亲的形象,于是有些不甘心地摆了摆手:
“罢了,我信便是。”
‘女’子又恢复了原先的姿态,每个动作都显得很谨慎。
“你到底是……”
李权正要再问,这时候对方却有些无礼地打断了。
“爷,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不能告诉您太多,您知道这些也无甚大用。您只要知道我叫惠子就够了,我不会害人,也没能力害人,更不会对您造成伤害。您让我从海里出来,以后您就是惠子的主人,请让惠子跟着您吧。”
说着,惠子极为恭敬地对李权躬身行礼,九十度不多不少,作态跟李权印象中的岛国‘女’人一模一样。
说到岛国‘女’人,李权自然不会忘了上一世印象最深的爱情动作片,如果这叫惠子的跟记忆中的岛国人有千丝万缕联系,那她会不会像爱情动作片里的什么什么子一样……
她要跟着自己……
啧啧,好像是个不错的想法。
忽然心血来‘潮’,李权竟然大意地答应了对方的“请求”,全然不顾此‘女’身上的种种疑点,带着她走向润儿等人。
虽然‘交’代了部分身份,但惠子还是跟李权保持着一定距离,只是比之前近了很多。
润儿没想到李权竟然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带回来,吓得惊叫起来:“喂!喂!你干嘛……干嘛还带她回来?她到底是什么人?”
润儿的话似乎刺‘激’到了惠子,惠子的步伐慢了,跟李权又拉开了一些距离。
李权其实已经确定惠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的直觉向来很准。不管这‘女’人身上发生过怎样匪夷所思的事情,终究是从海里捞起来的,而且还关在个棺材里,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想想其实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