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之后,安馨荷渐渐冷静下来,‘吮’着手指,拧眉看了看慕晚晴,轻轻一笑:“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
说着,安馨荷将掉在地上的针线又捡起来。
慕晚晴看着,有些好奇,小声问:“不知姐姐找我所谓何事?”
“妹妹多虑了,姐姐叫你来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跟妹妹聊聊天。”
慕晚晴来了李家这么久,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要求。但慕晚晴想也没想,欣然地接受了。说实话,她很需要这样的机会,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虽然嫁到了的李家,同时又坐上了平妻的位置,但跟家里众姐妹相处的机会却很少,总是显得格格不入。照慕晚晴的‘性’子,本不会在乎这些,但考虑到自己的相公,她知道自己需要改变一下,需要用一个‘妇’人的姿态走进家中其他人的生活。
刚才,慕晚晴还在为如何融入李家而苦恼,现在立即就有了这么个机会,心中不免窃喜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坐到一边,微笑着。
安馨荷专注地绣着什么东西,时不时问一句关于大华的风土人情。慕晚晴总是认认真真地给安馨荷解释。
如此‘交’谈倒是显得很融洽。
说了一会儿,慕晚晴感觉总是姐姐在问自己,自己是不是也该说点儿什么?
慕晚晴不善与人攀谈,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话题来,想着想着,很自然地注意到姐姐手中的东西。
“姐姐,你这是在绣什么?”
这么一问,安馨荷平静的表情有了瞬间的变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安馨荷停了停,笑道:“不过给孩子绣个平安符。小东西罢了。”
“平安符?”慕晚晴细细地看了眼,“姐姐的手可真巧,一个平安符上都有绣‘花’。”
“妹妹,你这就不懂了。这平安符我家乡传统,每个母亲都要给孩子秀一个的。而且的都是在七八岁的时候。不仅要绣得好看,还要准备一杯水。”
“准备一杯水?要来何用?”
安馨荷指了指准备在一边的水杯:“待会儿完成之后,要在里面‘混’合母亲和孩子的一点点献血,然后把平安符在里面泡一泡,如此才会又作用。”
“当真?”慕晚晴大感好奇,听得是津津有味。
“当真!”安馨荷严肃地点头,忽然提议道,“妹妹,我都跟仙绣了。要不你也跟嗣儿绣一个?”
“我?”慕晚晴有些为难,“姐姐,妹妹可不如你那么手巧,肯定不好看。”
“嗨!这有什么,只要心意够了就行,平安符是保孩子平安的,又不是给人看的。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坏事,绣一个要不了半个时辰。你看姐姐这不是就快完工了?如果妹妹不会针线活,姐姐可以教教你。”
慕晚晴不知这姐姐怎么忽然这么热情起来,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也不知该如何拒绝,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安馨荷早把针线都准备好了,跟慕晚晴随便讲了讲,两人就开始各绣各的。
慕晚晴的针线活虽不是很‘精’致,但要绣一个简单的平安符还是可以的。
没多久,安馨荷和慕晚晴都完工了。
两人拿着彼此的平安符把玩了一会儿,相互又说了一些闲话。接着,安馨荷就差人去把两个幸伙叫来。
“好了,现在就等两个幸伙来滴两滴血就成了。”
慕晚晴并没觉得什么,忽然掩嘴轻笑起来:“咯咯,两个幸伙知道要让他们流血,估计是要大哭大闹吧?”
安馨荷也笑着,不过此刻她的笑容显得有些不自然。
没多久,李嗣和李芷‘玉’打闹着跑到了亭子里,各自找到各自娘亲,都依在怀里大声地喘着粗气。
不知两个许干了什么,大汗淋漓,身上也脏兮兮的,让两个母亲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们到底怎么玩的?这般不知节制,成何体统!肯定是你带着妹妹‘乱’跑的,是不是?”慕晚晴严肃地将李嗣放到地上,板着脸。她知道身边这位姐姐最注重家‘门’规矩,两个孩子闹成这样肯定会有不悦,故先训斥起李嗣来。
李嗣‘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正要说话,身边的安馨荷忽然开口了,但她并不在乎两个孩子此时的状态,轻笑着:
“好了好了,妹妹不要发火,孝子玩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将准备好水杯拿过来,然后用针头先在自己指头上一扎,往水杯中挤出几滴血。
两个孝子看了都不禁后退了一步,李仙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着急地问:“娘,你这是干嘛呢?我……我这就给您叫大夫。”
“回来!”安馨荷赶紧叫住了‘女’儿,“没什么大事儿,娘给你绣了平安符,以后保平安的,要用咱们母‘女’的血泡一泡才会有效果。好了,快过来也滴两滴血进去。”
李仙一听,小小的身子打了个寒蝉,连连后退:“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呢!”
安馨荷蹙起眉头:“怎么?是不听娘亲的话了吗?”
李仙好像怕急了扎手指,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泪珠子都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娘,我不要,仙怕痛。”
“听话,现在痛一点,以后一辈子平平安安。而且,又不是你一个人,娘不也扎了?还有你哥哥也要扎的。”
李仙一愣:“哥哥也要?”
说着,扭头看向李嗣。
李嗣正在一边看热闹,谁想到话题一下扯到自己身上?不由得浑身一紧,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