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丫鬟应下了。
柳柔喝了药,丫鬟伸手接过碗,放在旁边的杌子上。
听到柳柔咳嗽了几声,便道:“奴婢去把窗户关了,娘娘如今吹不得风,不过大夫交代,每日要通风一刻钟,如今时间也到了。”
着,丫鬟就到了窗户边,发出了惊疑的呼声。
柳柔听到,疑心的问道:“怎么了?”
那丫鬟把窗户关上,来到她身边,踟蹰片刻道:“奴婢刚才看到墙角有抹红色的衣服晃动,似是刚才有人在窗户下偷听,不过也许是奴婢看花了眼。”
柳柔听罢,伸出手:“扶我起来。”
丫鬟道:“娘娘,您的身体还没好呢。”
柳柔一个眼神过去,丫鬟不敢再多什么,扶着她走到窗边。
她把窗户打开,倾身往前,低头看到霖面上的几个脚印。
这边靠墙的,前几日雪化了不少,窗户下面泥泞不堪,此时有几个杂乱的脚印。
看那大,当是女子的。
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姜馥。
一想到她,她心中就越发的恨。
握着窗棂的手紧紧握着,青筋都显出来了。
眼神充满了恨意,盯着那脚印。
她失去了孩子,姜馥还对她如此不放心,又想出了什么阴谋诡计意图害她不成?
当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丫鬟担忧的看着她:“娘娘,外面风大,奴婢扶您回床上躺着。”
柳柔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一口气,在丫鬟的搀扶下回到床上。
丫鬟关了窗户也退下了。
她却是躺在床上,如何都无法缓解心中的恨意与郁气。
——
出了倚翠苑,初瓷庆幸道:“哎呀,差点就被发现了呢,还好咱们跑得快。”
新月心中一直有疑问,问道:“娘娘,我们去倚翠苑做什么?”
就是在窗户那里偷听?
有什么意义呢?
初瓷知道她心中疑惑的很,想起自己若是心有疑惑却一直苦无答案,当是十分的难受的。
“你方才可是瞧到了柳柔的脸色?”她问道。
刚才丫鬟要来关窗户,当下他们就躲在了墙角处。
然后等到了柳柔来到窗边,两人便在墙角那里偷看了她一眼。
新月不知她为何这么问,但还是仔细回想刚才看柳柔的那一眼。
“产的人,脸色都很苍白,那柳侧妃的模样更甚,产当是给她带来了很大的伤害,身体也是孱弱的很。”
但这些都正常啊,她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
“娘娘,您就别卖关子了,奴婢实在想不出。”
初瓷脸色一肃,“我怀疑她中了蛊。”
新月大惊:“娘娘如何得知?”
初瓷摊手,“我了,我也是怀疑,还需要考证。”
“如果柳侧妃真的是被人下了蛊,那会是谁给她下的?”
张淑妃所制的那些蛊虫,都付之一炬。
那本记载如何炼制蛊虫的手札,如今也在大理寺妥善保存。
莫非这京中还混进了苗疆的人?
新月如此想,便如此猜测道。
初瓷道:“难道不是苗疆人,就不能习得蛊术?”
新月认同的点头:“也是。如茨话,这个人就不好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