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欣听了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可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若随我到靖州去,铺子开起来便反不了悔了,到时候一忙起来,就是你心里惦念你姨母,也不能随心而回闵州,这些你可是想好了?”
纯儿点头,“这些姨母早就告诉我了,姑娘放心,跟随姑娘以后,我自是心甘情愿跟着姑娘做事。”
想问的问题都问完了,魏楚欣便又恢复了魏家三姑娘的身份,收起了脸上的严肃认真,对纯儿道“自此以后你便跟着我了,虽你比石榴来的晚了些,但都一视同仁。”
纯儿登时面露喜色,起身要给魏楚欣下跪道谢。
魏楚欣笑着拉过她道“这动不动就磕头下跪的习惯头一件就要改,在我身边没那么多规矩,做事随心就好。”
纯儿听魏楚欣这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说,反而又添了一分喜悦。
等快到晚间的时候,芮禹岑和魏孜博各画了一幅画出来,派丫鬟来请魏楚欣给品鉴。
这次魏楚欣见了两人所画的画,摇头说道“芮公子和大哥哥的画艺进步的真是太快了,我品鉴不了了。”
“楚儿这是自谦么,靖州女探花还比不得我们两个了!”
楚儿?听魏孜博这话,芮禹岑不禁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以前只知道魏楚欣是魏家三姑娘,现在倒是偶然得知了她的闺名。
《诗经》中有“翘翘错薪,言刈其楚。”她的名字,可是取自人中翘楚之意了?
慌神间隐约听到魏孜博问魏楚欣,“听说楚儿收留了月娘的那个贴身丫鬟?”
魏楚欣点头应是。心里早有准备,魏孜博下话会说“楚儿带上那个丫鬟回家,那月娘双目失明,该怎么生活?家里不差一个丫鬟,不如将人送回去的好。”
这话说的……月娘现在毕竟是家财散尽了的人,眼下视力虽已恢复,但孤零零一个人在那皂里巷一间破草房子里,该凭借什么生活。
现如今她下定决心收留纯儿,本也是应该找月娘当面谈一谈的,见了面,将此事谈好说明,给其留几两银子,自是让纯儿以后能全心全意,心里没有惦念的在铺子里认真做事,又能在人情上说得过去。快穿守则:男神大人,撩一下
魏楚欣问的话竟是问在了软肋上,问的纯儿哑口无言,只低头默默哭泣。
围成圈的行人不知道细底,眼看着纯儿哭得可怜见的,不禁要替她打抱不平,声音不大不小的骂魏楚欣道“仗势欺人,什么东西!”
被纯儿弄的心烦意乱,好脾气都磨没了。
这时后面一辆马车里的芮禹岑也下了来,走至人群中央,替魏楚欣解围。
这里纯儿抬眼看着和魏楚欣并肩而立的芮禹岑,一时只觉得找到了依托,直爬到芮禹岑脚下,求芮禹岑道“公子,求公子劝劝姑娘吧,就别带我回去,别去皂里巷了。”
芮禹岑温文尔雅的性子,自小到大,家里对待下人又都是宽厚,他这倒是第一回见个丫鬟哭成这样跪在地上乞求的。一时只安抚纯儿道“你先起来说话,这样跪在大街上多难为情,你自己不好看不说,让旁人怎么想你家姑娘。”
纯儿听这话才站了起来,眼看着魏楚欣,眼神虽是躲闪不敢去看她,但奈何打定的主意是那么的孤注一掷,就是不让魏楚欣去皂里巷。
芮禹岑有点和事佬的样子,安抚了纯儿一番,又转而看向魏楚欣劝道“不然魏姑娘就别去那里了吧?”
……
目送芮禹岑离开,魏楚欣看了看纯儿,心中叹了口,面上如常道“我们也回去吧。”
纯儿听这话,如蒙大赦一般,赶紧应声,一面拍掉手上的浮灰,一面来扶魏楚欣上车。
魏楚欣心说,如今这事也只能作罢了。
等回了府里,纯儿便忙着表现,在厨下鼓动了有一阵,做了几屉的点心先拿给魏楚欣和魏孜博吃,剩下的才分给丫鬟小厮们吃。看老宅子的几个丫鬟中有尝过月娘手艺的,都点头称赞道“是月娘做的,真正宗,就是这个味!”
魏楚欣和魏孜博也都点头道好吃。
见众人都赞她,给个纯儿乐的眉眼弯弯,笑容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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