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的家规在那里摆着,一不许碰娼,二不许沾赌,有违背其中任一条者,即刻撵出府去,永不再用。
玉红被魏三鹏毫不留情的推了个趔趄,她站稳了身子,脸色陡变,冷哼了声,对着魏三鹏那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就提高了嗓门“哟,现在装成正经人了,谁昨天晚上猴急的抱着我就……”
话说了一半,魏三鹏一个巴掌就扇了过来,玉红先是感觉眼前一黑,再就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魏三鹏平日里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此时因怒意而涨得发红,他拿手隔空点着玉红脑门,怕外面人听见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平日里给你惯的,再敢给我多一句嘴,看我怎么收拾你!”
玉红见魏三鹏真生气了,手捂着脸愣在原地,哭也不敢哭,喊也不敢喊,只得又拿起平日里哄人的那套,带着哭腔,低声下气的哄魏三鹏,“鹏哥儿,别和红儿生气,刚才都是红儿不好……”
魏三鹏眼睛瞟了下玉红,想到玉红平日里侍奉他还算尽心,便清了下嗓子,缓了缓语气,低声说道“你是什么身份,现下这庄子里还没人知道。要想在庄子里跟我过安生日子,平日里就收敛一些,别涂脂抹粉,穿红着绿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你以前的营生。”
“特别是老爷和大公子来了之后,你更是要安分守己,那些在私底下说的混账话,做的亲密事,万不可在人前去提、去做,你可是记住了?”
玉红如忘了疼般的,马上笑靥如花起来,张口保证“鹏哥儿,你放心,我都记住了!”
魏三鹏心情这才好了几分,抚了抚玉红肩膀,怕再被人瞧了去,魏三鹏抱着玉红往里屋走去。
男人四十,经历正盛。掩好了门,两人温存了好大一会,魏三鹏才终于餍足。
等事后,玉红窝在魏三鹏怀里微微娇喘时,魏三鹏才猛然想起来还有一事未了。
魏伟彬来庄子必是要见魏楚欣啊!
可魏楚欣在庄子里吃穿用度是有多差,哪能让魏伟彬瞧去,看来得在魏伟彬来之前,着人收拾一番才行。
“鹏哥儿,你想什么呢?”见魏三鹏皱眉,眼睛看向一处,半天不说话,玉红白皙柔软的胳膊复又环住魏三鹏的脖子,娇声问道。
魏三鹏拿手轻捏了捏玉红脸蛋,一边欣赏着玉红那白里透着红的皮肤,一边说道“明儿个一早,你带上些精巧的摆件,好衣服,好首饰什么的亲自给三小姐送过去。”
“这是要做给你们大老爷看?”
魏三鹏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转过玉红的脸,换到另一侧摸了起来,一边摸一边说“顺带着说些软硬兼施的话,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让她自己心里最好都有个数。”
“这嘴长在她身上,她要想告你的状,谁能拦住!”玉红语气中满是看好戏的架势,要知道,刚才魏三鹏打她的那一巴掌可着实是下了狠手的。
她玉红虽是个妓女,可也没下贱到任魏三鹏打骂而还能心甘情愿服侍他的地步。两个月前,她勾引魏三鹏不过是想借他脱离窑子里那昏天黑地的地方,现下既然出来了,终有一天她会送魏三鹏一份大礼,以还夜夜服侍魏三鹏的恶心经历。
“她没那个胆,”魏三鹏满不在意的一笑,“这丫头片子九岁就住在庄子里,平时不管受什么欺负,都不吭声。你想想要是她知道告状,还能在这里受这些年白气,不早想办法回府里去了!”国术大师
一丝微笑在嘴角停留片刻,就被魏楚欣收了回来。看着玉红年轻美丽的样子,魏楚欣心中徒生些惋惜。谁能想到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上辈子竟会被塞到猪笼里,沉池而死。
原因是玉红偷了魏三鹏的银子打算逃跑,结果被魏三鹏抓了现形,魏三鹏要了她的命。
还真是奇了。玉红见魏楚欣竟然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
被个落魄小姐怜悯,玉红心里一个冷笑,抬腿走到魏楚欣身边,含着些刻意的笑意,带着点挑拨的语气,说“鹏管事对三小姐这般的好,等老爷来了,三小姐要多替鹏管事美言几句才是呢!”
这话,上辈子玉红说过。
魏楚欣勾唇,“确实呢。”心里万分讽刺,面上却能做到无害一笑。替魏三鹏美言几句?好啊!
玉红也一笑,见魏楚欣对于她的故意挑拨不为所动,她顺手拿起魏楚欣放在桌子上的粥碗,轻轻晃动了几下,里面清汤寡水,有几粒米都能数过来,嘴角不经意间上扬,略微弯腰,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魏三鹏苛责三小姐这么些年,三小姐就不想扬眉吐气一次。”
玉红声音讥诮,清浅的挑拨“在魏家,到底谁是主子,谁是仆人,怕是要分不清楚了呢?”
魏楚欣记得,这话,玉红上辈子也说过。只是当年她却没有回应。
玉红说完,就直起了腰,看着魏楚欣,等着她反应。虽才见过两次面,可凭玉红识人的本事,她看魏楚欣并不像魏三鹏说的那样是个认人揉捏的软柿子。她就不信了,魏楚欣就真甘愿一直在庄子里受苦受气,待一辈子么!
魏楚欣又是一笑,笑得意味深长。在她还带有些童稚的脸上表现出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抬头,和玉红对视了有那么一会,收回笑,坦然自若的说“想又如何,红姨娘说,我肩单力薄,能拿魏管事如何?”
玉红听后,面上不动声色,只眉角轻轻上扬,提了声音,说给屋子里面的几人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