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是数千年来,第一个敢趴在武芥石上的人,就连陆师兄都只是在石头上靠了一靠。”云遮月开玩笑道。
桐牧有些尴尬的看了看两人,急忙转移话题:“你说的陆师兄,是石头上第一个人么。”
“咳咳!~”
王咸峰轻咳了两声,示意桐牧不要在说话。
桐牧在说出陆师兄的时候,明显发现云遮月的眼睛低垂了下去,于是会意的不再说话。
桐牧感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一些,急忙快走了两步,饶是这样,还是打了好几个喷嚏,嘴上也不敢耽误,心道:“这个小姐姐真可怕,怎么身边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看上去应该是寒桐或者冷杉之类的本源”。
云遮月凝望着桐牧的背影,这个十三四岁的小师弟,性格与陆师兄实在有些相似,看着瘦弱的背影,她竟有些恍惚。
“如果师兄还活着,一定可以调教这个顽皮的小东西。”
“你是哭了吗?”不知啥时候,桐牧又跑了回来,“被我气哭了吗?”
过了好一会见对方不说话,桐牧又继续说道“你别哭了呗,我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听说你都二百多岁了,已经是老太婆了,哭鼻子会被人笑话的。”
“哎呦,你怎么还抽起鼻子来了!”
“实在不行,和我说说你的伤心事,让我开心一下?”
很快,桐牧就莫名其妙的飞了出去,脸与玉石地面亲密的接触了一下。
司马守敬无聊的玩着自己的小辫子,斜眼看着二人走进来,惊喜道:“云师妹,稀客呀!”
“小师妹见过司马师兄!”云遮月冷冷的答道。
“师妹这是咋了,你惹她生气了?”司马守敬小声的问起王咸君来。
“大概是被野猪拱生气了。”
“野猪?”
“就是这头猪!。”云遮月把被自己打趴下的桐牧丢到了地上。
脸与地接触的声音很响,吓了司马守敬一跳。
王咸君将山下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司马守敬说了一遍。
“这个就是那个臭小子?”
“是。”
“怎么搞成这样了。”司马守敬拎了拎软趴趴的桐牧,一松手,桐牧再次软趴趴的倒在地面上。
“还活着,这小子太聒噪,我怕他打扰师兄休息,就轻轻的用脚点了一下,无大碍的。”
司马守敬好奇的睁大自己的大小眼,歪着脑袋看了看桐牧,这鼻青脸肿的样子怎样看都不像被轻轻用脚点了一下的样子,于是尴尬的扣起了自己的脚丫子。
“师兄三年未见,你还是那么恶心。”云遮月一脸嫌弃的看了看司马守敬,继续说道,“我去后山给陆师兄上香,我回来之前,你们不许对这小子动粗,否者以后休想要我明月峰的雷木。”
王咸君一阵苦笑,说道:“我把他带来,也是为了给练武场那些人一个交代,并未真想处罚于他,师妹还不明白我的心意么。”
王咸君虽然对桐牧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但是八宝天机阁海纳百川,桐牧有可能是觉醒级强者,在没搞清楚桐牧的来历之前,岂能随意处罚,只是身为一阁之主,王咸君必须要唱黑脸。
“这样最好!”云遮月嘴角一抹笑意,缓缓朝后院走去。
王咸君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守敬师兄,麻烦你帮我看着点这小子,他淘气的很,别再搞出什么新闻了,我去看看师妹。”
这是王咸君走时最后的话。
半个时辰后,桐牧苏醒过来,揉着脑袋坐起来,嘴里嘟囔着:“能不能不摔我的帅脸,真的要被摔成四边形了!”
他一遍摇晃着眩晕的头,一遍艰难的坐起来,无意间与绕着自己转圈的司马守敬四目相对,愣了几秒后,突然大叫起来,“鬼啊!!!!!!!”
这是什么样的装束,斗鸡眼不说,还一只眼睛大的跟拳头一样,一只眼睛小的跟黄豆似的,上身绿毛衣,下身红皮短裤,踩着一双似乎泛着白色包浆的木屐,这是多少年没洗过脚,一头红白相间的乱蓬蓬的头发跟辣白菜一样,最重要的是头顶还有一根朝天辫,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从身上散发出来。
桐牧吓得屁股迅速向后蹭了好几米,比自己站着跑的时候都快。
“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拥有和我相同的发型!~”
司马守敬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也楞了几秒,气氛瞬间活泼起来,桐牧看着对方一袭红袍,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顿时眼前三条黑线。
“哈哈哈……哈哈哈……已经很久没人在我面前这样了,小子,我很喜欢你!!!”司马守敬大笑道。
看着桐牧不自然的表情,司马守敬继续说道:“外面那些家伙太虚伪,丑就说丑嘛,非说我样貌奇伟,你小子不错,怪不得王师弟让我看住你,你真的是个惹祸精。
小家伙,看来段九禾那孩子终于眼光好了一次,不枉他舍命救你,我喜欢。”
桐牧听到喜欢两个字一阵恶寒,
“坚持,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吐!”桐牧忍着恶心,看向对方。
颤巍巍的说:“您是守敬老祖?”
“鄙人司马守敬,来,坐过来。”
“长这么恶心,居然还让我坐过去,真想一脚踩上去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本着还想多活几年的愿望,他还是恭敬道:
“参见守敬老祖。”桐牧跪下要拜。
“免了,别学外面那些小家伙,坐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