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吗?”狼墨拽着十几片荷叶,询问道。
蜜色健壮的胸膛,半掩在湖水中,碧波荡漾。倒映着日辉竟有种说不出的性感撩人,冷萧,清俊,不似凡人。
江晴心下一酥,晃神片刻。倏然回过神,才道:“够了!”
瞅着狼墨手上十几片荷叶,这数量早就够了,她不过是嘴馋想尝尝荷叶鸡的味道。这么多荷叶,待会分些给草她们,让她们也学学如何烧荷叶鸡。
见江晴神情羞窘,狼墨俊俏的脸一闪而逝笑意。
他才不会告诉江晴,刚才举动是故意做给她看的,他很喜欢江晴看他时的眼神。很清澈,像是婴儿的眼睛,干净漂亮,不染一丝污垢。
满眼的恋慕,纯粹且专注。
就像是整个世界唯他一人!
“好看吗?”狼墨嗓音低哑地问道。
沙哑的语调,俺是般的嗓音,江晴倏地整张脸爆红。
低垂着头,清咳两声,佯装没听清狼墨说什么。
还未退走,狼墨已然从沙湖中走出,抖落着身上的水珠,将荷叶放在木桥之上。将搁放在木桥上的衣服随手套上,浸湿的衣服紧贴着那具颀长的身躯,周遭缭绕着浓郁的男性气味。
这味道,江晴并不陌生,反倒熟稔于心。
“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江晴嗫嚅道。
不敢抬头,凝视狼墨的眼眸。感觉就像是个坏女人,看着狼墨就禁不住生起了异样的心思,别扭,且带着些许羞窘。
“不好看?”狼墨温醇道。
低哑的声音,刻意拖着上扬的尾音。
尤外勾人,冷峻的脸庞扬起一抹狂野透着邪肆的坏笑,撩拔着江晴。他爱极了江晴这份羞窘娇羞的模样,总喜欢逗着,勾着。
江晴撅着嘴,拽过狼墨的胳膊,张嘴咬去。
恶狠狠,气呼呼地说道:“混蛋!就知道逗我……”
哪能不知狼墨这般小心眼?时不时逗趣,像是逗弄猫咪一般。偏偏她无措,不知该如何拒绝。惹急了,索性就张嘴咬人。
“生气了?”狼墨漫笑着,揉搓着江晴的黑发。她咬的力道很轻,根本就伤不到他一丝一毫,反倒像是撩人的情趣。强压着心底的躁动,坏坏地说:“不松口,那换个位置咬,如何?”
轰地一下,江晴整个人像是煮熟的大红虾。
跳着脚,刷地后退数步,防备望着狼墨。
黑沉着脸,打算秋后算账,质问道:“老实交代,你这次外出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暗想着,到底是谁把狼墨给教坏了?
兰斯?
还是天云祭祀?
不怪她把目标定为这两人,同为碧狐一族,这两人狼狈为奸,都不算是什么好人。
“哈哈……”狼墨大笑了起来,拾起木桥上的荷叶,柔声道:“走,回家。”
第一次,看到狼墨放肆的大笑。
狂狷,带着王者的霸气。
意外地很适合狼墨,明明时常顶着一张冷酷清俊的脸,却意外适合这样爽朗的大笑,她的眼光果然很好。
踏进庭院,围观的族人陆陆续续都回去了,毕竟他们都不清闲。
草等人却留了下来,整顿着那一大堆东西。
转头,便见着狼墨手上拽着十几片荷叶,遂好奇问道:“族长,你摘荷叶做什么?”沙湖凉亭那处十分凉快,闲暇无事时,众人喜欢过去纳凉戏水,对荷叶却不陌生。
“嘴馋了,我想做荷叶鸡尝尝。”江晴答道。
乍一听,草几人瞬间激动了。没听过,肯定是好吃的东西,这厢急忙开口道:“荷叶鸡是什么?好不好吃?该怎么做?”
一连好几个疑问句,飞快地落到江晴身上。
要不是碍于狼墨那张冷脸,草这些人怕是忍不住凑近上前了。
“好奇的话,等下过来帮忙做,很简单。”江晴没出声解释,反正现在她这情况,最多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真正动手的是别人。
左右,那堆东西都分清了。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功夫,索性让众人都停手休息。
“祭台那边还圈养着多少只鸡?”江晴问道。才想起,屋后鸡圈中还关着三只老母鸡,因为开始下蛋,江晴便让清留着没有宰杀。除了母鸡,只有六只小鸡,不过一斤多的样子,还不到吃的时候。
草洗净手,起身道:“苏里走,咱们去祭台鸡圈那边捉几只鸡过来。”江晴这样问,草瞬间就明白过来。
“祭台那边圈养着数百只鸡鸭,都是大伙儿没事时捕捉回来的。”苏里笑道,家家户户都圈养着十来只,多的都会送去祭台那边的鸡圈。
那边的鸡圈,清交给空那些半大孩子打理,空他们做得很不错。除了每天练习捕猎技巧,一有空闲,空就带着那些孩子捉蚱蜢和青虫,或是嫩草喂养鸡鸭。
闻言,江晴大吃一惊。
草解释道:“清姨把鸡圈交给空他们打理,鸡圈被打理的很不错,部族除却每家每户圈养的那些个鸡鸭,余下的都在祭台那边的鸡圈里。清姨说了,若是想去鸡圈换取鸡鸭,就拿些食物和空他们换取。”
江晴顿时笑开了,这样也好。
部族老人和残疾的壮年,学着编织或烧陶,各司其职,想要东西就得换取。如此一来,部族没有一个闲人,所有人都有各自的责任和义务,至少不会出现像环那一家子偷奸耍滑的人。
“草,别急着走,去屋后地窖拿些东西过去换取。”江晴忙出声,走神这点时间,草和苏里已然走到了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