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话,从来,不长句。
所以他可爱,让人想……
想亲亲他的嘴巴。
为什么换个人,话,这么长?
繁星都懒得去反应祁璋究竟了些什么,但是最后一句话,她听懂了。
他想,要她死!
十分熟练地拖出黑本,再次给祁璋记了个加大加粗的名字。
祁璋既然能在商场上混得如鱼得水,自然在为人处世上,不像在面对许繁星的时候,那般恶言恶语,盛气凌人。
到底,还是因为被偏爱的才有恃无恐。
他知道许繁星对他情根深种,又傲娇地觉得那样一个低贱的女人不配喜欢他,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她的尊严。
瞧见她黯然神赡样子,祁璋便会觉得莫名快意,更为恶劣地想要让她更难过。
不是口口声声喜欢他这个人么?
那让他出出气,怎么了?
祁璋这么复杂的脑回路,你大佬要怎么样才能领略得了?得亏繁星不知道,要不然的话,只能再度沦为废熊。
只不过这次,注定要让祁璋失望。
并没有瞧见繁星黯然神伤,低头垂泪的样子,更甚至,她并不如何伤心。
祁璋总觉得,面对她这种反应,心里有点不得劲儿。
但是因为旁边走过来一个人,跟祁璋攀谈两句,因此祁璋一时也没来得及去回味繁星的反应。
大佬挪到角落里,摸了块哈密瓜。
专注吃瓜一百年。
无意中看到坐在轮椅上的野花时,大佬觉得哈密瓜都不那么甜了。
满脑子都是,又乖,又软,又甜的野花。
壤别,微微笑着些什么。
顾惜时注意到有人在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其实心里知道是谁。
他刚才,一直都有在看繁星。
只是有重要客人离开,所以他才道别几句而已。
视线是从哪边传来的,他知道,所以一猜就知道是繁星在盯着他看。
耳垂不由得有些发红,连话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祁璋也是好不识趣儿一男的,就在繁星悉心欣赏野花顾惜时的时候,他非要出来打岔——
“呵,在看谁?”祁璋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怎么,还想攀上顾惜时?”
祁璋简直忍不住冷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想水性杨花,另攀高枝,偏偏看上顾惜时?顾惜时就算是个病秧子,也不是你配得上的。”
他当然知道,顾惜时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有多大的吸引力。
顾惜时比他大几岁,要他真正佩服的人,顾惜时算一个。
他不怎么看得上眼顾翰,但是对顾惜时,是真心服口服!
无论是这个男饶心机谋略,还是他性情人品,祁璋都自认做不到。换做他在顾惜时的处境,他做不到顾惜时那般,对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想染指顾惜时。
她配吗?
祁璋花式打击着繁星的自尊心,浑然不知,自己是在刀尖上跳大神。
“今晚上,你自己走回去,清醒清醒。”祁璋道。
在原剧情里,也发生过类似的剧情。
祁璋想着法子折腾许繁星。
哪怕是有人跟许繁星搭讪,他都心生不悦,于是口口声声让她去撩骚其他男人,要是有本事,就让其他男人送她回家。
他一面儿鄙夷许繁星,一面儿又不自觉为许繁星吃飞醋。
而许繁星那只苦包子,则是当真边走边哭,半夜在无饶道上一路走回别墅。大病一场之后,祁璋又隐约开始心疼她。
就在这么虐与被虐中,一来二去,生出了感情。
搜神号努力回顾剧情。
作为一只单身号,它得参透参透感情,然后掰开了,揉碎了,等到自己弄懂了之后,再教给繁星。
“……哦。”繁星环视了一下四周。
水润润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着,想要找……
找大袋子。
*
祁璋抛下繁星后,便毫不留情,直接大踏步离开。
完全不管,一个极为貌美的年轻女孩儿,一个人从庄园半夜走回去,是否有可能会发生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车子停在庄园的停车场。
祁璋还没到停车场,就被人从身后套了块桌布在头上,摁在地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爆锤。
祁璋也不是完全没有身手的人,但是压在他身上的那人,力道出奇的大,他根本就反抗不了,甚至连挣扎都挣扎不脱!
“……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别让我抓到你……唔唔……”
繁星用拳头将桌布锤进祁璋嘴里,原本还放几句狠话的祁璋,所有话都被湮在喉咙里,完全不出来。
祁璋只能感觉得到,这人下手贼狠。
而且,一拳又一拳,直接往他脸上招呼。
打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嘴。
打到最后,他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樱
祁璋甚至还觉得,自己的牙齿都有些松动。
干完坏事之后,繁星扭头就跑。
你看看那矫健的身姿,那跑路的熟悉程度,那魔鬼般的笑容,就知道……
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儿!
真讨厌。
骂她,就算了。反正,她也反应不过来。
还想要她死,这也算了。
挡住她看野花,真讨厌!
繁星记仇起来,那是一等一的记性好。
*
“少爷,祁璋,被人打了,现在正要查监控,看看是谁。”
顾惜时微微垂眸。
他当然知道是谁。
顾家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