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寒光，从林青的指尖射出，没入五毒老魔眉心。
夜长生还背着他，不停地往前走，却能感受到背上的五毒老魔在发生某种变化，和以前有了很大区别。
具体情况，他说不上来。
但这肯定和林青传授的功法有关。
“吾乃万毒魔君，尔有幸得吾传承，务必将其发扬光大，照耀魔界……”
传承中，还有万毒魔君对五毒老魔的期待。
好半晌，五毒老魔才吸收融合一部分关于万毒魔经的记忆，其中大部分都还封印在记忆深处，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观看。
那些太高深的东西，心境不够，看多了反而有害。
但是成仙之前的修行法门，都已经被五毒老魔知悉，接下来就是努力修炼即可。
“啊……”
刚开始按照万毒魔经修炼，五毒老魔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面皮逐渐扭曲。
“老毒物，你怎么样？”
夜长生吓一跳，回头看一眼，发现五毒老魔口吐白沫，老脸狰狞，活脱脱的一个老怪物，比中了剧毒还要可怕。
“这是他必须忍受的痛苦，没有人可以帮他。”
“晚辈明白。”
夜长生没有再说什么，继续赶路。
一如他曾坠入天魔幻象，整个人的意识都在幻觉中，林青虽然给他一定的指引，但最中走出来，并感悟出新的修炼法门，主要还是靠自己。
如今五毒老魔的情况有点类似，也只能依靠他自己。
经历过，才明白这其中有多艰难。
但这是五毒老魔自己的选择。
夜长生不知道的事，五毒老魔和他经历的完全不同，在普通人看来人体只有数百条经脉，在修行之人眼中，经脉的计量以万为单位。
除此之外，还可以根据自身需求，强行开辟一些经脉。
现在的五毒老魔，就是按照万毒魔经修炼，在最初阶段用剧毒腐蚀自身，强行开辟出原本不属于他自己的经络。
只有这第一步完成，才能正式开始修炼万毒魔经。
五毒老魔也终于明白林青停顿拿一下是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他这个过程非常痛苦，强烈的痛苦使得他无法忍受，感到绝望。
他有点后悔自己没挺清楚，就急急忙忙的表态。
但有一点不会改变。
那就是答案。
即便没有那么急作出决定，等待林青告诉他这个过程的痛苦，五毒老魔也不会改变决定，依然会和刚才一样的选择，修炼万毒魔经。
能变强，没有人愿意再当弱者。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弱肉强食，成王败寇。
只有活下来的才有机会成为王者，否则哪怕你天赋再好，资源再多，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时的美好并不能昌盛久远。
“我一定行，一定可以……”
五毒老魔咬紧牙关，继续坚持。
他的血肉逐渐被腐蚀，形成新的经络的同时，体内的能量层次也在发生悄然变化，除了五毒擎天这种级别稍微高一点的毒性，其余的五毒一脉传承所凝聚的毒，都在消亡。
“这是否意味着我以后除了五毒擎天，其他的五毒一脉的功法都不能再用了？”
五毒老魔不禁产生疑问。
但很快，他就释然了。
拥有万毒魔经，掌握这片天地间最强大的毒功，比五毒一脉的传承强悍千倍万倍，还在乎五毒一脉的传承做什么？
以后，肯定是要把五毒一脉的功法传承下去。
但对他自己而言，已经没什么实质性作用，还是专攻更强的万毒魔经比较好。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五毒老魔越来越发现当初选择跟随林青，是多么正确的决定，或许在未来有朝一日，他真的能变得很强大，逆天改命，让那些原本已经死掉的人复活过来。
或许真的能战胜头顶这片天，跳脱出天道之外，让魂飞魄散的人，也能重新归来。
“多谢齐纳被所赐，晚辈受教了！”
……
林青并不清楚，也不会在意五毒老魔内心深处的想法，但如果他知道五毒老魔的想法，也恐怕会笑上一笑。
“但是”之后，并不是要告诉五毒老魔修炼万毒魔经的痛苦。
而是要告诉他，一旦修炼万毒魔经，他曾经的功法传承都将失去任何作用，所拥有的力量会发生本质变化，毕竟有些人内心深处比较恋旧，可能不是很想改变固有的传承。
至于痛苦……
谁练功不痛苦？
别说五毒老魔突然改变修炼功法，就是林青一路走来主修功法从未改变，他所承受的痛苦，也比现在的五毒老魔多百倍有余。
这区区一点磨难，在林青看来，根本就不是事儿。
“前辈，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夜长生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已经是三天之后。
没有人知道还有多久能走出暗黑森林，林青也不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方向没有错，暗黑森林的天魔幻象对他无法形成阻碍。
至于夜长生说的暗中有人盯着他们，林青也注意到了。
的确有不止一双眼睛，在暗黑森林的黑暗中盯着他们，而且都是涅槃境。
自以为很有水准的隐藏，却根本瞒不过林青的眼睛，甚至在盯了一段时间后，被夜长生这个初入涅槃境的修士发现，可见那些魔兽的智慧终究还是比较野蛮，没有那么细腻。
“怎么办？”
林青不慌，夜长生却不能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