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一说,那几名农官赶紧跪在地上请罪。

“请罪有什么用?你们若是有本事,就替朕将这水稻种上!”厉閠沉声道,也不让农官们起来,照旧让他们跪着。

这简直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些农官里面,本来还有与刘祜一心的,如今自己被牵连,当即连那刘祜也就恨上了,再加上刘琦平日里仗着他老爹是正三品的侍郎,为人傲慢,如今连小命都不保,就刘府怕就要没落了,当即更是生出异心来。

身后的文武百官,此刻是连屁都不敢放一声,全都缩着脖子,忍着烈日站着,全都盼着楚一清这个农神娘娘赶紧到来。

一个时辰之后,这文武百官几乎全都烤成了人干,楚一清这才由莹润扶着,颤颤巍巍的走来,她行走之时,故意腆起了肚子,脚步虚浮,脸上大汗淋漓,看起来似乎甚是辛苦。那些文武百官大都是已经有妻室子女的人,自己的妻子怀孕之时的艰辛,也全都知道,如今见楚一清肚子如此大还踩着泥泞为国分忧,当即全都从心里涌出一抹尊敬来,连在烈日之下苦等了一个时辰的怨恨也全都转移到了那刘家的身上。

“一清!”厉煌赶紧迎上前,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若是辛苦就回去吧,这里有我!”

楚一清低声道:“我没事,到时候你配合我便是!”楚一清说着,便暗中握了握厉煌的手。

楚一清的手温热,并不想表面那般出虚汗的模样,厉煌也就放心,一路扶着楚一清前来,文武百官瞧见厉煌对楚一清的深情,感慨的同时也就纷纷避让,让出一条道路来。

楚一清到了厉閠的面前,正待要俯身行礼,就被厉閠赶紧拦住,说道:“贤媳免礼,你那异性大哥的伤势如何了?”

楚一清敛眼低眉,脸上难掩了悲戚说道:“身上的骨头尽断,父皇既然提了,那臣妾就要为兄长讨个公道,那人虽然不是臣妾的亲兄长,可是当年在楚寒,多亏他一家照顾,臣妾与阿宝才能熬了过来,如今兄长更是受臣妾之托为朝廷效力,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当真是令人心寒!”

厉閠赶紧说道:“朕已经斩了那刘琦,为贤媳出了这口气,贤媳怀着皇孙,先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楚一清冷笑,杀了刘琦,是为了她出气?若是她不会种这个水稻,恐怕这刘琦也不会这么轻易死吧!

楚一清却还是淡淡道谢。

厉閠趁机说道:“贤媳,你看这秧苗损毁严重,这水稻可还能种上?”

楚一清抬眸道:“臣妾今日前来,正要跟父皇说这件事情,看这眼前的情景,这十车秧苗毁了大半倒是小事,伤了我那兄长与他的伙计才是大事,这些秧苗都是在鲁城培育,运到都城来,日夜兼程也要六七日,在路上,一直是臣妾兄长带着他的伙计护理秧苗,如今臣妾兄长重伤,没有两三个月不能起身,其余的伙计也受伤颇重,如今已经不能再运送秧苗8皇,反正当日臣妾答应父皇的事情已经做到,南水北调,引水灌溉,秧苗也培育成功,臣妾的兄长也已经尽力,无奈臣妾只是小小侧妃,人微言轻,还请皇上另请高明吧!反正我厉国泱泱大国,能人异士多得很!”

楚一清淡淡的说道,将这事情撇的一干二净。

这些日子一来,二皇子与六皇子的人对她与阿宝蠢蠢欲动,现在就连刘琦一个小小的六品官都欺负到她的头上,她就算是看厉煌的面子,也不能让这些人如此慢待!

厉閠一听,当时就急了,赶紧说道:“贤媳,咱们厉国虽然人多,可是懂种水稻的人却少之又少9有煌儿曾经说过,这秧苗最晚不能过立秋之日,这眼看着还有几日就要立秋,就算是有人,一时也没法寻找,况且这一事不烦二主,贤媳向来有农神娘娘之名,怎么能瞧着百姓没有饭吃?”

厉閠说完,见楚一清还是不动声色,当即也就使眼色给厉煌,厉煌只得说道:“一清,这秧苗当真没救了吗?”

楚一清回眸望向厉煌,低声道:“如今毁成这般,哪里还有救?你是没有瞧见赵大哥的伤势,他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被打成那般!”

厉煌满脸的愧疚,上前环住楚一清的肩膀,轻轻的拍着她的双肩。

厉閠一见,也知道楚一清此刻心中有气,他转眸看了那刘祜,冷声道:“刘祜,都是你那好儿子惹出来的事情,那朕就将这水稻种植之事交给你了,三天之内,都城没有种上水稻,朕就诛了你们九族!”

厉閠说完,也就气呼呼的上了龙辇,摆驾回宫。

刘祜早已经愣在了那里,吓得面无人色。

楚一清忍不住心里冷笑,这皇上看似生了刘府的气,不过是想借着刘府让楚一清好好的敲打一番。或许皇上以为,那刘琦不过打了一个庶民而已,再说也不是楚一清的亲生哥哥,那刘府好歹是珏王妃的娘家人,这说起来就是亲戚,脸面上下来也就算了,不会真为了这点小事耽误了百姓的生计,可是厉閠却不知道楚一清此刻是铁了心肠,她就是豁上几千亩地不种又能如何,这一次,她一定要都城这些自以为的主子们贵人们记住了,她楚一清不是随意能拿捏的!

回去的路上,厉煌关心的问道:“赵大哥的伤势如何?果真是两三个月下不了床吗?”

楚一清叹口气,“没有那么厉害,但是也差不多,肋骨断了两根,身上还有多处外伤!”

厉煌眸色一暗道:“这刘琦死得好,父皇不斩了他,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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