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什么情况,早已说过。
国内医学界几座山头,综合实力评估前五。
就算前五,也是虚指分不出个高下,除了协和老大哥,谁tm能够和京西打?
外地人来京西就诊都多不胜数。
省内人就占便宜了。
稍微有点关系的,要么去京西看病,请飞刀也肯定瞅准京西啊。
中原大附属院。
也的确强,老表故里,中原省人口全国第三,逼近亿人,而中原大则负担着为全省近亿人口培养医疗人才的重任。
但要说比京西,真心没得打,当然医生个人力量另论。
只是在既有概念里,严冬有些想不明白王所长的不请京西的操作理由是什么……
当然。
他也不关心这些。
一顿饭吃下来,心中郁结尽散,如果运气不差,小舅子的工作或许能有着落,就算最后没成,认识一个王所也不差。
不说家里谁会进看守所吧,人脉总有用到的时候。
回家后,严冬对妻子的态度还是缓和了一些:“事情解决了,人王所自己请飞刀,我明天去跟院里提一下,也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妻子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严冬发脾气,原本以为是好事,只要现在没办成坏事,就算皆大欢喜。
“那晓峰……”
“人王所提了一句,可毕竟是要手术住院的,万一来年没成,你以为他还能有功夫帮晓峰?”
严冬摇了摇头,“别想那些了,晓峰现在工作也不差,合同工就不简单了,他要真有心上进,别想那些歪门邪道,好好备考,考上编制也行嘛。”
……
翌日。
上班后,严冬琢磨了一阵,决定去找院长聊聊这事儿。
外面来飞刀,院长必须要签字同意的,与其找外科或是泌尿而主任,倒不如一事不劳二主。
“梁院。”
“哎,小严啊,有什么事儿?”
“嘿嘿,有点私事。”
梁院一见这表情,就知道啥意思了,“家里有人看病住院啊?那你还来找我?咱们各科谁不认识你严冬啊。”
“这个吧,还不是家里人,情况比较特殊……”严冬把王所长的情况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自家人看病与朋友得待遇肯定不同。
王所要请飞刀,对院里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好事,所以严冬肯定要端正态度。
咱的心思,肯定是在县医院这边的……
人王所自己的主意正,咱也就是帮忙带一句话。
至于院长能不能答应?
肯定能!
人情社会啊,王所的地位可不差了。
严冬得作用就是起个头,最后王所肯定要自己跟院里领导见面的,到时候塞红包送礼物啥的……咳咳,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梁院长一听,神色一变再变。
起初挺开心。
肾脏出毛病了?那真是巧了,周老师为你排忧解难啊。
可一听飞刀,梁院肯定不能乐意啊。
如果是之前,患者自己联络飞刀,佣金都不用院内操心,他当然乐意,可现在……咱县医院又不是治不了,你请飞刀不太合适吧?
当然,梁院也没被眼前的成就,冲昏了头。
毕竟局面也才打开,别人不信任也是应该的。
既然人都联络好了,他也无话可说。
梁院只能惋惜:“哎,这王所长也是没福气啊。”
真不是梁院长夸张。
王所长一个外行人就算托关系找飞刀,能找来多厉害的?经过芩光明得手术,在梁院长眼里,我们小周老师在肾脏外科的造诣,堪称出神入化。
眼下进展了八台肾脏手术,所有的术后评估等级,都达到了优。
严冬笑了笑,根本没在意……
也只当梁院长是在自我安慰呢。
“不过,院长啊,我也奇怪,那王所不请京西专家,请了个中原大附属院的。”
梁院长一听,脸上神色也复杂了,倒不是奇怪,反而像是震惊,“你确定?中原大附属院的?”
“确定啊,我肯定得把事情问清楚嘛。”
“啧啧,那真是厉害了,中原大附属院可是肾脏外的执牛耳者,截止去年肾脏活检与肾脏病理达到五千余例,全国第一;细数全国肾移植数量,也排行前三甲,小儿肾移植术位列第一;肾脏学科更是每年得国家级重点项目。”
严冬听得发懵,“那意思比京西还强?”
梁院长哭笑不得:“小严啊,你也是医生吧,说话怎么这么外行!各院都有强项与攻坚项目,京西也是第一批心肝肺肾器官移植得准入机构单位,但人家各科都强,中原大对肾脏独树一帜,自然也不弱。”
“不过话说回来,请京西专家的性价比肯定不高,而就个人技术也因人而异……”
“那王所长应该是得了业内人指点的。”
这么一说,严冬也就懂了。
至于说他外行……
能不外行吗?
当年在镇卫生院任职,也就是个内科大夫,后来到了县医院被人排挤到了后勤科,十年努力才当上科长,专业向早就发生了转移,你要问秦中棉纺机构哪家强,他保准给个排序。
“梁院,那我就叫人来了?”
“成,叫吧,我也先去跟车主任打个招呼。”
……
回了办公室,严冬就给王所去了电话,约了明天的时间,带病例来院里。
同时,梁院也找到了车主任,说明情况,“这例你上一助吧,跟着人家中原大的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