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涵很皮,但却不招人烦。
周一生觉得仅在这一点上,两个人有一处相似的地方……颜值都很高。真要颜值不够来抖机灵,那就不叫抖机灵了,那叫贱皮子。
收敛了烦闷,周一生起身准备去开门,心里也疑惑,都这个点儿了,童涵过来干什么?
想入非非,绝对不存在。
正经人不会一言不合就开炮,二人又都是中医世家出身,思想里难免有守旧情绪,绝不会乱来。再者而言,对周一生而言,童涵是张爷爷的学生;对童涵而言,周一生是张爷爷的孙子,老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
周一生不紧不慢来到门边,打开了扣锁,一只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打开了门。
也就是门才开了条缝,童涵就猫着腰,找急忙慌的拱了进来,真跟做贼似的,钻过了周一生的臂弯下。
周一生都懵了,回头看着童涵:“干嘛呀?”
童涵高举手中事物:“陪我喝点啊,刚才老师在,我也不好意思喝。”
周一生看着一塑料袋的易拉罐啤酒,很是头疼,拒绝吧有些不好意思,不拒绝的话他也是真的不喝酒,最后考虑到未来还要长久相处下去,他没打算装,直接道:“我不喝酒,你自己喝吧。”
咔,咔。
某人已经坐在了床位,把置物凳拉过来当桌子,瞬间开了两罐:“不喝是不会还是不喜欢?不会可以学嘛,不喜欢肯定是你没领悟到喝酒的精髓,一起呗,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也就是孔哥走了,不然我也不能找你啊,你是老师的孙子,万一你给我打小报告,老师不让我去非洲了,我肯定得哭几几啊。”
不算当下,周一生其实一早就发现童涵是个小话唠,古灵精怪的。
偏偏她每次抖机灵的逻辑,还让你挑不出毛病,刚中带柔,柔中带刚,真要说令人生厌,却也用一丝丝小撒娇一笔带过。
周一生有些没辙,关了门坐了过来:“我就喝一罐,算陪你,明天还开车呢,不敢喝多。”
“看看,还说不喝酒,是不是跟我不熟啊?咱们未来快五个月都在一块呢,真没必要!去了非洲难免寂寞,喝酒聊天才能缓解,据我所知,治疗组里可是有好几个酒神。”
“一个我,一个孔哥,老师同办公室的梁医生、章副主任……”
话唠开喷,永无止境。
周一生抿着酒,听着她说,还是收获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医疗小组一共十三人,一个行政副组长是张中建的副手,一个随团翻译,加上周一生算是三人编外打杂人员,剩余十人中有张中建的四名学生,研究生仅有童涵一个,其余三个都是博士。
还有五名,两人南医大附属医院的副高,三人是各科选拔出来的主治。
童涵因为有个好老师,所以研究生一直在医院里度过,对于医疗小组的人早已有了深入了解,例如梁医生不太爱说话,章副主任成天笑哈哈,孔宏光看起来沉稳,实则是闷骚体质,一喝酒就没型了。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聊到了个人问题上。
“对了,周周啊,你还没谈恋爱吧?”
周一生摇头:“没有呢。”
“是没谈,还是没谈过?”
嗯……
说没谈过会不会被鄙视?
周一生还真没谈过,以他的长相,很容易被人误解为花丛老手,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可真正了解他的都知道,他属于学霸类型,两耳不闻窗外事,别说恋爱了,根本没见他正眼瞧过哪个女孩。
一群羡慕其颜值者,就嘲讽他是不是弯男。
眼看周一生不说话,童涵知道了结果:“没事啦,我也没谈过,家里成天把我当男孩子养来得……要不是上了大学,住在宿舍,我连化妆都不会呢。”
类似家庭,周一生能感同身受。
就说他自己,从小到大被爷爷抓着学中医,真心没什么童年时光可谈。
“其实现在想想也还好吧,付出的多,以后能轻松一些……”
周一生正感慨唏嘘人生呢。
可忽然感觉后背一痒,酥酥麻麻地,稍一反应过来,童涵的手已经攀上了他的后背。
我尼玛。
怎么还上手呢?
周一生极度恐慌啊,可转眼一看童涵,面容专注着:“平时有没有觉得两侧腰肌很酸?特别是长时间直立后?”
咔哒咔哒……
童涵的小手挨个划过周一生的脊椎骨节。
“额,有吧?”周一生有些反应不过来,模棱两可答了一句。
童涵收回手,猛罐一口啤酒,喝完了一个空罐捏扁,往塑料袋里一丢,这就开始搓手掌预热了:“你趴下,我给你推个背,你这脊椎有些小毛病啊。”
“你可能不知道,习惯性挺直腰杆对脊椎也是一个负重,我家有句话叫从脊梁看人,脊椎直的确是好事儿,但不懂得放松,也会对脊椎形成压力,这是为人刻板的表现,不明白什么叫张弛有度。”
“你呢,情况比较轻微,结合家庭情况,也可以理解了,以后还是放松一些吧,跟着我和孔哥多喝喝酒,对放松身体有帮助的。”
“另一种呢,就是长时间弓背的人,弓背对脊椎则是放松过度,长时间会产生畸形,肩胛骨收缩,胸骨内闭,去年刚上研究生,和老师遇到一个疑似肺癌患者,查了好几个医院,没做出癌细胞报告,又跑到我们这儿来,最后老师接诊,我第一眼就看出问题了……”
“那人肩胛骨突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