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靳名珩的头发都乱了,浑身上下也是湿的,可是他完全不管自己的情况,只在照顾在床上的宋凝义。

“靳少,水放好了。”保姆喊。

靳名珩闻言抱起宋凝久便往浴室里走,地上有未清理的积水,脚还滑了一下。靳名珠从来没见过那么狼狈的靳名珩,他脚滑了那一下应该是磕到了膝盖,可是什么都不顾,站稳后只将宋凝久放进的浴缸里。

温水很快包裹住宋凝久的身体,她被冻得已经有些失去意识。感觉自己就是像在冰天雪里的湖里洗澡,身子一个劲儿的哆嗦。

靳名珩也直接踏进浴缸里,将她小小的身子容纳进怀里。坐了很久,久到浴缸里的水变温,渐渐转凉,她身子不知怎么往下滑,被水呛得咳嗽了下,脸上终于有点血色。

靳名珩便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找了条干浴巾将她裹起来,重新抱回床上,加了两条被子给她,然后打电话给医生。

“哥,你也换身衣服吧,你看你全身都湿了。”靳名珠这时拿了毛巾过来,打算给他擦头发。

他眼里只有宋凝久,而靳名珠眼里却只有他。他穿那么少在雨里淋透了,回来又只顾着宋凝久,到现在浑身上下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靳名珩当时的手指撩开宋凝久遮住脸的湿发,正看到半边脸上的红肿,当即并不领情,直接将她的手推开,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靳名珠从来都没见过他那样子,脸上的线条冷硬而狠厉。她睁着眼睛委屈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外面哗哗的雨声中夹着引擎接近的声音,医生很快就进来。经过一糸列的检查,然后给宋凝久挂了水,说:“放心吧,你处理的挺好,就是冻得够呛,一会儿可能会高烧。等她稍好一点儿,你若是不放心,明天就再带她去医院看看。”

靳名珩点头,只是脸色犹不怎么好,好像在想什么。医生看着他身上滴着水的衣服,以及凌乱的头发,尤其是那张若有所思的脸,都让他不自觉地担忧。

靳名珩突然侧头看着他,说:“你今晚留下来帮我照看一下。”他怕宋凝久晚上病情控制不住。

医生点头,说:“那是当然。”

宋凝久这样的情况,家里没有医生是应付不过来的。

靳名珩颔首,然后出去。

保姆已经在煮姜汤了,靳名珠被他吼过之后收敛不少,正不安地坐在客厅里。听到动静抬头,便见靳名珩正从楼上走下来。

他脸上的线条冷硬,那一步步走下来,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靳名珠都觉得像踩到她的心上一样,让人不自觉的胸口紧窒。

“哥……”她站起来,嗫嚅着喊。

靳名珩站在她面前,却并没有看她,那眸子就如外面的夜色一般,黑漆漆的一片。他越是不说话,靳名珠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这时别墅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两个安保走进来,恭敬地喊了声:“靳少。”

靳名珩抿着唇,并没有作答。

两人对望一眼,然后走到靳名珠的面前,说:“靳小姐,请你离开!”

靳名珠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靳名珩,问:“哥,你要赶我走?”因为她知道,若没有他的命令,这两个人绝对不会驱逐自己的。

靳名珩挥手,示意安保动手。

靳名珠一下子抱住他的手臂,哭喊:“不,不可以。哥,我是你的妹妹啊,我是靳名珠,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对我。”

“靳小姐,你先走吧,不要让我们为难。”两个安保为难地上前将她拉开。

靳名珠却甩开两人,执意要追着靳名珩,问:“哥,我是靳名珠,我是你的妹妹,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她重新抱住靳名珩的手臂,说:“你说过你会让我幸福的,你忘了吗?”

她目光殷切地盯着他,期望能唤回他对过去的一点点记忆。她说:“哥,她只是宋家的女儿而已,不是我赶她的,是她自己要走,而且她还打了我——”

她的狡辩并没有说完,脖子就被一只手掌扼住。

靳名珩掐着她的脖子,眸色讳莫如深,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诉的冷漠,就那么看着她,他说:“靳名珠,我是说过我会给你找到幸福,保你一生衣食无忧,但是你也只是妹妹而已。她不管是谁,都是我的女人,你没有权力跟她动手。”

他看不到靳名珠脸上的红肿,他看到的只有宋凝久被冻得面无血色的样子,以及脸上清晰的五指印。

他的东西,他的女人烦了都还没舍得动手,居然接二连三的被别人打,被别人欺负。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女人,哪怕她是自己的妹妹。

哪怕,他一直觉得她父亲因自己的母亲而死,他对她有所亏欠。

随着脖子上的力道加重,靳名珠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两个安保见状上前,喊:“靳少,你冷静一点。”他们怎么说也是兄妹,一气之下杀人可不好。

靳名珩看着她,眼中的凶狠慢慢退却了一点,然后才松开她。靳名珠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因为新鲜的空气进入鼻腔而被呛得摸着自己的脖子咳嗽。

“扔出去,别让我再看见她。”靳名珩下命令。

靳名珠闻言惊愕地抬头看着他,她一直以为他即便不爱她,都是疼爱她的。毕竟他从小就那样孤独,只有自己陪伴他长大。可是此时她看着他的薄唇紧抿,脸上的线条冷厉而漠然,并没有半份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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