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想照顾夏初了?”靳名珩问。她难得提出要求,他一副细心聆听的模样。
孩子,不是她的全部吗?
宋凝久本不想说的,可是接触到他的目光,还是认真回答:“我想过了,这时候学校的课程都不算紧,因为都在忙着找工作,谋出路。我还是有足够的时间照顾夏初。”
他们现在已经登记了,而且签过协议,如果真的离婚,夏初也是跟着她的,所以她心里踏实得多。
她斟酌了下,接着说:“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每天闷在家里,我喜欢舞蹈,我想回到那个氛围里去。”她该有自己的空间和生活,待到夏初慢慢长大,她也应该有自己的理想。
虽然那很遥远,但是应该坚持。
这话说得无懈可击,她的生活态度也很积极,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将他归划到她的生活里去。
靳名珩唇角勾了勾,说:“好,我下午会让助理给你安排妥的。”
上次米厘调档案他给拦下了,回学校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谢谢。”宋凝久说,十分客气。
靳名珩心里压下的淡淡惆怅又浮起,只得放下餐具,起身准备去上班。
其实宋凝久也没什么胃口,这时,楼梯间的方向传来夏初伊伊呀呀的声音,她便也趁机离开餐桌,将夏初从王妈怀里接过来。
靳名珩拿了外套穿上,转过身来抱了抱夏初,亲吻她的脸颊,说:“爹地要去上班
了,拜拜!”
“白—白——”她挥着自己肉呼呼的小手。
“去医院的时候照顾好她,检查完早点回来。”靳名珩对宋凝久叮嘱。
宋凝久点头,然后看他从身边走开,突然喊:“等等。”
靳名珩脚步止住,看着她,等待她说下去。
“让司机送我和王妈去就好了,那些保镖——”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她实在有些不适应。
靳名珩明白她的意思,眸色有些变幻不明。宋凝久正等着他的回答,却见他收到手搭在她的肩上,居然倾身吻了吻她的额,说:“再忍几天,好吗?”
宋凝久楞楞地摸着被他吻过的额头,看着他,一时忘了回答,他却已经转身走开。
要求没被采纳,他们出行依旧是那么多人。前前后后的被簇拥,她可做不到靳名珩那样嚣张,司机在保镖的引导下,直接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
司机与部分保镖留下来,她与王妈抱着夏初,带了两个保镖上去。只是一些简单的检查,被告之夏初恢复的很好,基本没有任何问题,身体也很健康,宋凝久听了终于放心,也十分开心。
因为提前约了时间,而且有靳名珩打过招呼,几乎全是特权,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她抱着夏初与王妈从楼上下来了。
仍然乘的是那部电梯,直抵地下一楼。四人从电梯里出来,偌大的空间除了那一排排的车辆,没有一个人影。脚步声十分清晰,渐渐走近他们的车辆。
“少奶奶。”走在前面的保镖突然停了脚步,手臂拦在她的面前,阻止她继续往前走。
宋凝久本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他警惕的声音时,心一下子莫名变得紧张,不由抱紧了怀里的孩子,问:“怎么了?”
后面跟的保镖站在王妈后面,两人将她们护在中间,目光戒备地扫过停车场内,保守地说:“有点不太对劲。”他的脸色凝重,嗓音紧绷,仿佛让人感觉到潜伏的危险,所以一下子就将他们的心拉紧,不自觉地紧张。
宋凝久很想问哪里不对劲,可是看着他们忙着在四周搜索的模样,一时也失了语言。王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人与动物一样,在处于某种危险时还是有感知。
“趴下!”随着耳边响起保镖的大叫,宋凝久的身子被强行往下拉着蹲下来。
同时,耳边响起彭地一声,声音不是很巨大,但是很沉闷,他们刚刚站的那辆车子被打中。接下来是玻璃碎裂,掉落的声音,那些碎片几乎全落到他们身上、地面上,宋凝久的下意识反应便是将夏初护在怀里。
小丫头本来在睡觉,被突然的声音吓醒,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接着她身边的保镖突然举枪,对着停车场内的照明灯连续打了几枪。
他的枪法很精准,接二连三的碎裂声响过后,伴着王妈的惊慌尖叫,以及夏初的哭声中,他们这一片陷入黑暗,与那头的光亮形成鲜明的对比。
夏初哭时,宋凝久就已经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夏初的嘴。孝子的世界总是与大人不同,那些响声过后,视线黑下来,小丫头却莫名的不哭了。
视线这么暗,宋凝久看不清夏初的模样。只知道她不哭了,小手抓着她的手,拿舌头舔着她的手心,好像找了新玩具一样,弄得她痒痒的。
王妈低低的饮泣响在不远处,保镖拉着她藏身在车身与车身的空间里隐蔽。然后她听到沉闷的一声,是另一个保镖将王妈劈晕了。
世界有那么一瞬间是死寂的,仿佛世界万物都停止了运转,又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很快,地下停车场里打出一道细长光束,好像是手电筒发出的光线。他们虽然没有人说话,但是显然是找宋凝久他们,落在地上的脚步声很轻,每一步都像踩在他们心上似的。
宋凝久身边的保镖举枪,对着打手电筒的方向抠动扳机。
彭!
又是沉闷的一声,除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