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于事被气走了,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高慎行有些意外,被晾在旁边已经好半天的老大娘却反而开始数落起高慎行来:“你这个同志这可就不对了,怎么能说**游击队连累了咱们呢,他们是来保护咱们的,不仅帮咱们抗租抗捐,还帮咱们打跑了好几拨下乡sao扰的小鬼子呢,要没有**游击队,整个桥头镇早不知道咋样了。”
高慎行张口结舌,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很想跟老大娘说,游击队帮你们打跑小鬼子只是暂时的,等小鬼子缓过手来派大部队下乡扫荡,就凭游击队这几条破枪根本就保护不了你们,到时候你们老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可话到嘴边又让高慎行咽回了肚子里,因为他没有脸说。
不管怎么说,**游击队直到现在都没有抛弃老百姓,他们没杀几个鬼子,可他们至少没有逃避责任,既便只有大刀长矛,他们也仍然在帮助老百姓抗击ri寇的侵略,可他们**呢?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刘畅气冲冲地走进了队部,解下腰间武装就狠狠掼在了桌上。
胡志静吓了一大跳,问道:“小刘,你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
“那个国民党反动派……”刘畅手指着窗外晒场上正在cao练新兵的高慎行,怒道,“那个高排长实在是太过份了,他竟然说我们拿老百姓当炮灰”
“是吗?”胡志静闻言不禁皱紧了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淡淡地道,“人家毕竟是**来着,对咱们党的政策、主张不了解,有些误会也是可以理解,相信等他在我们这呆的时间长了,慢慢就会理解咱们的。”
刘畅道:“党代表,我是坚决反对将这样的人给招揽进党的队伍,我简直无法想象,有这样的人混迹在队伍中,还怎么保持党的纯洁xing?还有你看他练兵的方式,完全是家长式的军阀作风,什么叫他的话就是命令,置党的领导于何地?”
胡志静耐心劝解道:“小刘,我们**人要实事求是,要用辩证的眼光看待人,看待事实,是,高排长的思想跟我党主张格格不入,但这是可以改变的嘛,而且你要看到,他的军事技能可以给予我们极大的帮助。”
刘畅道:“我还是保留自己的意见。”
说罢,刘畅又气冲冲走了,正好何克启进来,两人险些撞个满怀。
何克启闪身让了半步,望着扬长而去的刘畅,又进屋问胡志静道:“党代表,这个刘于事吃枪药了?”
“别理他,一个毛头小伙子,虽然满嘴理论,却一点也不懂得敌后斗争的复杂xing,更不懂得斗争策略。”胡志静摆摆手,又道,“对了老何,一整天没见着你人,跑哪去了?”
“我去省城(镇江)了。”何克启一仰脖子灌了半壶冷水。
“什么?”胡志静大吃一惊,失声道,“老何,你太冒失了。”
“我等不及了。”何克启抹了抹嘴,接着说道,“党代表你还别说,还真有收获,我已经跟地下党的同志接过头了,地下党的同志说,火车站的下线已经反正,并且向我们提供了一条仍具价值的线索,明天就有一趟军列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