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今朝吾虽然漠视别人的生命,可对自己的老命却异常珍惜,眼下丰县的局面也的确不太乐观,当下说道:“草场支队需要协同第13师团切断徐州支那军主力军群的退路,不可轻易调动,还是先将步兵第33联队从沛县调回来
稍顷,中岛今朝吾又吩咐三泽义夫道:“三泽桑,再给助川静三打个电话,让他尽快摆脱支那军,回防丰县”
助川静三正感焦头烂额时,通讯兵忽然跑来报告:“联队长,参谋长电话。”
从通讯兵手中接过步话机,听筒里便传来了三泽义夫略显焦虑的声音:“助川桑,丰县的情形很不好,请你务必及时回防,请你务必及时回防。”
放下步话,助川静三心情沉重,他倒是想及时回防,问题是,可能么?
昨晚助川静三下达撤退命令后,对面的**立刻就如附骨之蛆般撵上来,以班组为单位从四面八方向ri军发起猛烈的进攻,可是ri军一旦停下来拉开架势准备回击,**立刻就退得远远的,然后用迫击炮零星she击。
见始终摆脱不掉**,助川静三也曾发狠,命令一个步兵小队发起反攻,结果这个步兵小队很快就遭到**伏击,一股战斗力极强的**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跟反击的步兵小队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结果令人无比吃惊,出击的小队竟然全军覆灭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跟**耗了一整个晚上,人员伤亡倒是不大,随军携带的弹药却消耗得差不多了,尤其是炮兵中队的四门九二式步兵炮,已经只剩区区二十发炮弹,就连一次像样的炮火准备都没办法做到了。
还有重机枪中队的四挺九二式重机枪,弹药同样已经所剩无几。
助川静三陷入到了两难当中,是像现在这样继续慢慢挪,还是抛掉所有的辎重军需向丰县全速后撤?
助川静三还在那里犹豫不决,徐十九却已经发现了机会。
舒同文亲率三连的一个班又一次向ri军发起试探xing进攻,结果这一次小ri本阵地上的歪把子和野鸡脖子再没有发出声音。
小ri本既便被这个班仅有的那挺捷克式轻机枪压得头都抬不起来,也始终只用三八大盖进行回击,直到三连的这个排迫近到ri军阵地五十米内、小ri本出动步兵发起白刃反击,阵地上的歪把子还有野鸡脖子始终都没有打响。
“小ri本快没子弹了,他们就快顶不住了”徐十九一下就嗅出了异样的味道,当下恶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拳头,扭头就冲黑瞎子大吼,“传我命令,二连、三连还有炮连,给我放开了打,一连加紧休整,恢复体力准备白刃战”
十九大队二连、三连的攻势当即变得凌厉起来,原本只以班组为单位进行佯攻,现在却开始以排为单位向ri军发起强攻了,既便ri军组织兵力反击,各排也不再转身后退,而是选择用猛烈的机枪火力进行回击。
还有炮兵连的七门迫击炮,也开始猛烈炮击小ri本阵地。
昨天晚上十九大队跟小ri本之间走走停停的拉锯战给了炮兵连极好的练兵机会,经过一晚上的实弹she击,炮兵连的新兵蛋子们she击水平不见得有多大提升,可心理素质却着实提升了一大截,cao炮、装弹、试she、微调一整套流程下来,也挺像那么回事了。
有几个悟xing好的新兵甚至已经学会了大拇指测距,当然,jing确度绝对惨不忍睹,五百米内测距误差都能超过百米,如果按照他们测定的距离设定she击诸元,搞不好炮弹就会落到自己人头上,但不管怎么说,炮连终于有点炮连的样了。
“风速四米,距离八百米,she界左调六刻度。”犊子抓起一把沙子扬洒向空中,目测着沙尘的偏移距离,然后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对着前方ri军阵地先闭左眼再闭右眼,最后估算出了一个距离,报给身边的cao炮手。
cao炮手按照犊子给他的she击诸元设置好,犊子便抄起一发炮弹虚着塞进炮筒口,然后双手一松炮弹便滑入炮膛,接着撞针击发底火,短暂的延时过后,只听得嗵的一声响,一发炮弹就已经拖带着刺耳的尖啸向着ri军阵地呼啸而去
犊子和同组的另外两个新兵回过头看时,炮弹刚好落在小ri本阵地上轰的炸开,好几个ri本兵一下就被爆炸产生的烟尘彻底吞噬了,片刻后烟尘散去,只见小ri本的阵地上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大坑,好几个ri本兵歪倒在旁边。
“我打中了我打中了”犊子顿时欣喜若狂,手舞足蹈地大叫起来。
犊子和同组两个新兵正欣喜莫名时,胡杰的声音冷不丁从不远处传来:“嚷什么,嚷什么?打了一晚上的炮,浪费了好几十发炮弹,到现在才头发命中,你们还有脸在那叫?想当年,老子我第一次上战场,一发炮弹就于掉了北洋军的机枪阵地。”
胡杰还真没有说谎话,当年他头一回上战场真就一发炮弹端了北洋军的机枪阵地,不过这发炮弹不是用迫击炮打出去的,而是被他当成手榴弹甩出去的,结果无比凑巧的是,这发炮弹砸落在地时被一块石子击发了底火。
当然,胡杰是绝不会把事实的真相告诉这些个新兵蛋子的。
说着话胡杰就在犊子的身边蹲下来,然后指着前面远处那顶ri军帐篷对犊子他们几个说道:“看见前面小ri本的那顶帐篷没有?我只要两发炮弹就能于掉他”
犊子和围上来的十几个新兵纷纷摇头,表示不相信,这些新兵自从参军成为十九大队炮兵连的炮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