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切入并不怎么好找。
高慎行道:“老徐,牛四根是孝子,要不我们从他老母亲身上想想辙?”
“不妥,正因为牛四根是个孝子,我们才更不能拿他老母亲来做文章。”
“那怎么办?这种事情宜急不宜缓,一旦迁延日久,让小日本听到风声,能饶得了牛四根?没有牛四根,咱们要想拿下县城,那是绝无可能。”
“再想想辙,我就不信,活人还能够让尿给憋死?”
两人正想辙,下面大街上忽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李牧一个闪身到了窗户边,再将雕花木窗推开一条缝,徐十九和高慎行透过缝隙往下看去,只见一队荷枪实弹的伪军已经顺着大街开过来,将清源茶楼给围了起来。
遂即一楼大厅好一阵鸡飞狗跳。
李牧迅速从后腰掏出镜面匣子,黑瞎子也弯下腰,打算将藏在插糖葫芦的稻草杆里的机枪剥出来,只有王一刀还坐在那里,没动。
“不要乱动。”徐十九却看出了蹊跷,急制止道,“他们没有恶意。”
稍顷,楼梯上便响起蹬蹬蹬的脚步声,遂即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上午在牛家跟徐十九见过面的那个伪军军官一个人走了进来,先拿眼神扫了扫依窗而立的李牧,再看看靠墙站着的就跟黑金刚似的黑瞎子,然后才冲徐十九作揖道:“徐长官,咱们旅座有请。”
“怎么,你们旅长可是已经改了主意?”徐十九放下茶盏,笑着问那伪军连长。
“徐长官去了不就知道了?”伪军连长却没有正面回答,他其实也是想试试徐十九的胆量,看徐十九敢不敢走这一趟,徐十九当然是不会让他失望,当下推盏而起,说道,“看来我不走这一趟还不行了,请吧。”
“徐长官请。”伪军连长侧身做了个请势。
徐十九也没有推辞,当先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