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回来了,刘茹娘回来了,家里有了主心骨,可混乱并未从家里散去。
刘茹娘被人搀扶着进来,望了左大友一眼便又晕了过去。下人们尖叫着,将刘茹娘抬到躺椅上,御医们忙开始扎针,过了好一会儿,刘茹娘才悠悠转醒。
她怔怔地望着左大友,眼泪慢慢流下来。
说好的白头到老,可这头还未全白,就要阴阳相隔了吗?
“此身许国许君王,负卿之罪唯有白头相守来报。”
昔年誓言犹在耳,可发誓之人却是悄无声息,似要远离。
“左大友,你醒来,你醒来!你这骗子!”
刘茹娘嘴上下张合着,想骂几句,可喉咙似被什么堵着一般,怎么也喊不出声,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撕心累肺的哭泣声,犹如锦缎撕裂,悲戚难言。
左弗低着头。
她想起自己在这世界醒来的那一刻,也曾听过刘茹娘的哭声,那失而复得的喜悦哭泣现在想来竟是无比心酸。
没有痛彻心扉时的悲戚,何来失而复得时的喜极而泣?
“娘,父亲没事,我会救活他的。”
左弗擦去眼泪,“您忘了吗?我跟师父学了多年本事,父亲会没事的。”
哭泣着的刘茹娘怔了下,忽然狂喜道:“对,对,对,我们弗儿是有本事的!快,快救你爹!要去了……不,不说废话了,快救你爹!”
“椿芽,李想,东西都搬进来没?”
“大姑娘都搬院子了。”
“拿进来!”
“是!”
在船上的时候,左弗已考虑到了最坏的情况,所以在船上的时候她就从淘宝买了一些便携的设备以及药品。
小型的柴油发电机,便携x光机,b超机,带雾化功能的制氧机,监护仪,化验设备以及免疫蛋白,人血蛋白,抗生素等药物。
她从医疗箱里拿出口罩戴上后,又用医用酒精洗手液给自己双手消毒,然后才戴上一次性医用手套,开始给左大友检查。总裁乖乖之盛宠无良妻
上面那个心率就是心脏跳动的次数之意吧?
这是何等神器啊!怎么连这个也能测?
氧气机也被用上了,这个御医们也很懵逼。魏国公老拿一个瓶子在吸,那管子看着倒与这个挺像的?魏国公说瓶子里装的是天地精华,是仙气,他们对此嗤之以鼻。
可现在看见左弗给她爹鼻孔里也插上了,心里都纳闷了。
真有神仙?这个白乎乎的工具就是天上的仙器?可自动吸收天地精华到那个白色匣子里,给左大友续命?
再想想那魏国公的肺痨也是这位治好的,他们的期待就更浓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左大友,很想看看下一刻他是不是会坐起来?
在看了一阵他们看不懂的各种操作后,他们又见左弗蹲下来,将左大友的手给绑了起来,然后在他手背上拍了几下后,拿着一个带有棉花的棒子在左大友手上涂了涂,然后便在他们琢磨中,将一根银针戳进了左大友手上的血管内。
“这!!”
终于有人忍不住惊呼了,“这是要做什么?!”
他们看着左弗拿着几个手指粗细,造型古怪的透明瓶子轮流替换着,很快就装了好几管血。
然后他们就更到了更奇怪的一幕。
只见那个叫椿芽的婢女将之前就准备好的一个铁架子挪到了床边,将左弗手边案几上那几个透明瓶子挂了上去。
在这之前,他们曾见左弗拿出几个很小透明玻璃瓶,里面有白色的粉剂,然后就见她拿出一个很古怪的银针从那瓶子抽了一点水出来打到小瓶子里,然后交给边上的婢女摇晃。
过了一会儿后,又将那小瓶子里的药水抽出来打进了铁架上的几个透明瓶子里。这些透明瓶子的材质很古怪,看着软软的,可却又很透亮,也不知是什么做的。
长长的管子接到了左大友手上的那根银针上,透明的液体就这样流进了左大友的身体里,而那个带有心跳声的古怪匣子还在滴啊滴的叫着,上面不同颜色的波浪上面虽有字表明,可连一起后却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
唯一能看懂的大概就是心率与体温两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