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祁平跟了屈明离练武,便整日早出晚归,去军营中与众将士一同操练,连个饱觉也没有,而且他还年少,初次接触兵器,不得要领,今日伤了手臂,明日伤了大腿,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不过他饭也吃的多了,因着练武,精气神也好了不少,与从前面黄肌瘦的样子好了不少,人也活泛了起来,说话也明快了许多。
可卢颖仍是心疼,不仅心痛祁平,还心疼屈明离。
他初见余望时,已经有了些武功底子,整个人也如现在的祁平一般,像个猛烈的小太阳,有耗不尽的活力。
他从未见过他的望姐姐是经历过何种,才能成为他的英雄。
而如今,从前望姐姐是如何收的苦,如今是真真切切从祁平身上看得出来了。
卢颖帮着祁平抹跌打的药,一面对屈明离气恼道:“孩子还在长身体,怎么受得了这么重的操练!明日不去了,就在府里休息一天。”
这话也是在气屈明离,他对自己,向来也是狠心的。他从前经年累月受的伤,还不知比这重上多少呢。
其实屈明离对此也有些惊了。
他原本以为,让祁平经历一下军营中的艰难,便能打消他的念头,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不仅毫无怨言,练功也很是起劲,还老是询问自己一些武艺上的问题,很是好学。
看样子,是真心想学。
祁平也摇头道:“我一点也不觉得痛,只觉得力气挥发出去了,很舒服。”
屈明离轻笑:“若是只练武,还不足以为将。从明日起,下午便去我书房里读书,多读几遍,看不懂的再来问我。”
祁平见又能学新的东西,自然忙是应下。
卢颖想着,看书总比练武轻松些,也便不多想,只是叮嘱祁平莫要太累。
朝中事务已经堆积了许多,时舒仍安坐在碧安小村的农屋里。
“牛婶,今日这道爆炒茄子,倒是比你以往的手艺都要好!”时舒笑道。
牛婶尴尬不知该将手放在哪里。
这几日,家中的气氛越发不对劲了。
时舒总是一脸笑意,夸这好,夸那好,连个汤碗豁了小口都说好,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帝少霸道宠:老婆,举手投降
那封封书信,乃是屈明离传来的。
这事有些急,臣子确实难以定夺。虽说知晓时舒不愿被扰,也只能硬下头皮求一个定夺。
那辰风两国之战后,风国战败,将士们受伤不少。归国按照惯例,加派人手进行医治。
这本也没什么事,归国本就位列中立,无论何国,战胜或是战败,都会派遣医者前往。
也因着这救死扶伤之故,所有国家都将归国视为方外之地,从不侵扰,但也不会将其视作救世之主,只做一般方外之国看待。
而辰国得子袭援助后,竟渐生了膨胀之心,要求归国不得派遣医者救治风国将士。
归国国主自然不听,仍是照例派遣。
这便将辰王惹恼了,丝毫不顾国中也有归国派遣而来的医者,便忘恩负义,开军前往归国,将宫殿围住,要挟其调回风国一应人等。
霎时间,百国震惊,纷纷唾弃辰王行径。
而辰王一意孤行,并未有悔改之意。
屈明离连连写信,便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按理,辰国签署百族之约后,受百族军管理,是百族军的盟军,而归国一方外之国,从未对子袭有过侍奉之类,仍是自为一国,不受百族军管束。
如此,子袭便该站在辰国一方。
可辰王所做的事情,又惹怒诸国,实在有错。
屈明离不顾政王还未回复,便自行书信与辰王,劝他不要如此。
可辰王似是从未知晓一番,不仅没有及时醒改,反而变本加厉,对宫中之人动起手来,捆绑羞辱一干人等,比归王应下。
屈明离对此很是气恼,立即便要带兵去与辰王理论,却被文相等人拦下,细数了如此这般的种种大罪,拉住他不让他冲动行事。
屈明离又恨又恼,恨不得一人飞奔那处,将那辰王揍上一顿。
正当他于府中夜不能寐,恨恼交加之时,府中人来报:“将军,宁府的乌小姐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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