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丽之中确实有些忙乱。
首先是辰王之死,有人称,是秦将军杀了他,弄得各结好之族慌慌张张,生怕秦将军不高兴了,便来处决自己。
第二,因着此事,赫王对秦将军的看法日渐不满,将之前没有发过的事联系起来,直言秦将军是叛国之人,又按着自己的直接,指着他说,秦将军是一个扫把心。
可丽王对他也多少有些看法,他将辰王斩杀之事并未清楚言说,再加上各族国君心不稳,若是太过偏袒秦将军,亦会造成其他不满。
这样的结果,让背负众国调节的可丽王极为难办。一方面不想失去一位大将,一方面也不愿讲自己脆弱心理。
虽说低下与秦将军有些交情,那也不敢催促着劝他注意。
赫王或许是国君之中最不怕秦将军的人,除了兵力强势的因果,他对秦将军一贯的作风也颇看不顺眼。
可丽王用尽脑汁交好各国,却被一个秦将军搞得有些混乱,可他也不敢表现在面上,显得自己无能。
因着秦将军势气强盛的缘故,盖过了可丽军中将士的风头,纵使是修古大将旗下,有意无意间亦受些被压低的态势。
这也是诸位国君好奇之处。
秦将军背后的究竟是何人,让可丽王也不敢懈怠?
他是为何投靠可丽,究竟意欲何为?
他对子袭态度如何,为何要将其打败?
除了可丽王一人知晓问题的答案,别人或许是命运机会接触到这些了。
秦将军在可丽也并非十分称心。他曾经套了祁平的话语,打探可丽边界部署,原以为志在必得,没想到仍是中了计。
可丽边界部署并非是他所说那般。
如此一来,他的计划也搁置了不少。
文渐受了宁泽清之情,破例与自己的密探联系一二。密探却迟迟没有回信,这条计谋怕是落空了。
宁泽清只能另想他法,琢磨其他办法。
此事虽急,却不可以错乱的信息来办事。
这事一时间陷入了僵局,宁泽清、时望与简将军三人,常一处讨论,想琢磨出一些蛛丝马迹,却都以证据不足而停下。
另一方面,简将军通过这几日的相处,更发现了身为将领的时望的迷人之处,更为心动,多想在她面前展示自己。
宁泽清日日与两人相处,自然能感受到简将军的情深意切与时望的处之淡然,心中隐隐有些疙瘩,却并不言说半分。
“此事没有突破口,一时也很难进行下去。这样只推测也无用,还是各自回营,练好军中将士武艺,日后好有抵挡之力。”
宁泽清的言下之意,便是将这三人之组散了,各自为伍。
时望知晓这样下去确实难有结果,便听从这般言论回去了,而简将军却是分外不舍。
卢颖跳出来说道:“好了好了,快回去吧,你都打扰到我读书了。”
卢颖第一个便将简将军推出房去,全然不管打扰他读书的另外两人。
这事成了每日早朝必提的事,却并无可靠的消息。
朝堂的平静之下,埋藏着巨渊中的火苗。
时望的火便烧得更急。
京中对外族的抵御之态愈加强烈,百族军中的埋怨与怒气更是猛烈。
这日,朝中又来人进行登记,军中将士直接爆发了怒气,一群人围住宫官,一齐质问着他。
“前几日不是已经登记在册了吗,怎么又来?”
“陛下要是不信任我们,直接将百族军解散了,各回各家,不是很好?”
“我在百族军中这么久,卖过的命还少吗?现在就这么对我们?”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在这里逞能?”
“我看,就该百族攻打子袭,也该让政王吃吃苦头。”
……
众人七嘴八舌,一群强健的军中将士对着一位拿笔的宫官滔滔不绝,质疑与辱骂齐飞,这场景实在吓人。
不光是言语,还有些许人伸出手,推搡着宫官,宫官站也站不稳,一脸窘迫与恐惧,受到了惊吓。
“救命啊!”他大喊道。
可这并不能阻止将士们的动手动口。
“住手!”时望高喊一声,喝止了众人的动作。
她朝那位宫官走去,将士们为她让路。
她扶起险些怕到哭出来的宫官,自己又跪在了他面前。
“这可使不得啊,公主!”宫官忙要将她扶起,时望却纹丝不动。
“今日之事,是时望领军无方,让您受了屈辱。请让我代表百族军众将士,向您谢罪!”
时望嘭嘭地磕了三个响头。
宫官这更吓得不轻,不敢收她的礼。
一旁看着的那几位闹事的人,见到主将为这事如此卑躬屈膝,心中也不是滋味,生出了些悔恨之心与无奈之感。
“好了好了,公主你这要折煞我了,可别如此啊!”
时望仍不起:“刚才是为军中将士向您谢的罪。现在,是时望自己的请求,希望在陛下面前,您能帮我隐瞒一二,将今日的事情埋在心中,不要记录,更不要言说。”
时望又磕了三个响头。
这位宫官都急得要哭了:“公主,这是王上交代下来的差事,每几天都要登记一次。我可以保守刚才的事件,可这册子……”
“我来帮您!”时望忙接过宫官手中的册子,在第一个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与资料。
“我是百族军中人,也算是半个外族。第一个先清检我,没有问题的!”
时望拿着纸笔,依着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