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并未等来好消息。
政王派出去的暗卫,在可丽盟国边界被发现一丝踪迹。
这似乎说明,他确实有通敌之嫌。
政王勃然大怒,波及到原平公主。
时望被当众厉声责骂,怪罪未看管妥当,罪半黄氏孟成,勒令暂时不得与外界接触,直到找到他人在何处为止。
虽又是被困在宫中,这次又了有了春姑姑与卢颖相伴,也并未有之前那么空乏了。
与此同时,黛后亦收到了些不妙的消息。
“韦家军在前方遇伏,与总队失去了消息。”
当这句话告诉给黛后时,黛后险些没有缓过气来。
随后,便是将自己关在了屋里,不愿与人交谈。
时望来找她,两人皆透露出灰头土脸的气息,不大好看。
可看着看着,又对着彼此笑了出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
“都会过去的。”
现在只能这样安慰了。
“黛姐姐在这呢,陛下特意嘱咐我,来给你送点点心。”愫后拎着小小的匣盒,挺着大大的肚子,来问安了。
黛后并不拿正眼瞧她。
愫后心中有怯,却还是忍不住炫耀起来:“日后恐怕不能再来姐姐这边行礼了。我这胎儿越来越大,走路也吃力,陛下担心我劳累,准许我少些请安。”
时望虽也不喜她这般来炫耀的姿态,还是耐着性子将她请走了。
“黛后娘娘宫中近日植了些新的花卉,这些气味怕是对胎儿不好。愫后娘娘日后确实该少来。娘娘身子能闻得,若是闻坏了孩子,怕就不好了。”
愫后忙不急撒手,匆匆告退离开了院里,像是见了鬼魅一般害怕。
“我院里何时植新花卉了?”黛后问。
两人眼神对视,随即笑了出来。
黛后的这份苦楚并未持续多久。
前方传来消息,韦家军将了敌军一招,反被动为主动,大挫敌军之势,虽有些伤亡,到底还是打了胜仗,甚至还俘虏了一名敌军将士,对其套话。
此事算是一次胜仗,政王虽有些不愿,也还是对其进行了嘉奖。
韦家军的势头,似乎有些好转起来。
而时望等来的,却都是一个一个的坏消息。
“在眷国边界见到黄孟成的身影。”
“在辰国边界见到黄孟成的身影。”
“在赫国边界见到黄孟成的身影。”
这在政王看来,便是十成的敌方之人了。
时望辩解,却不能将整个故事诉说完整,如此一来,模糊的言辞更加增加了她的嫌疑。
正当时望为之苦恼之际,卢颖神秘兮兮,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来给时望看,将时望吓得不轻。
时望将他拉到一边,降低了声音,急迫地问道:“这是凌叔给你写的信?”
卢颖为难地点了点头:“我今日出宫,路上碰见个小孩,往我怀里塞了这个便跑了。我只看了一眼,便拿来给你了。”
时望心中焦急,信上所写,是凌叔于各族国处探听到的消息,里面记载了与可丽有盟约关系的一干族国。
虽说不能保证是全部,但绝对是大部分的名单都在这个上面了。
可这份名单,又如何能交到政王手上呢。
如今一人成了逃犯,一人受疑留在宫中,谁的话语政王都不会相信的。
“将这封信,原样放回府中,不要让人发现了。”时望咬咬牙说道。
卢颖不解。
时望不多解释,只让他这么做便对了。
卢颖无奈,只能照做。
府中仍有暗卫在,虽然卢颖看不到,却一定知道。
他装木作样在府中行走,一边浮夸地嚷嚷着,这件东西在哪,哪件东西放哪里了,问过了府中仅存的侍人,直将整个府都走了个遍。
暗卫本对他稍有警惕,可看他一脸憨样,似乎是真的在找东西。时间久了,也就不刻意盯着了。
卢颖就是趁着这样的空档,将信件放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并未引起怀疑。
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卢颖后悔了。
暗卫找到府中故意留下的书信,直接上交给政王。政王对此颇有怀疑,特找来时望旁敲侧击。
“王妹,你近日可有听到黄孟成的消息?”
“自从王兄说他失踪之后,便没有了。”
“那……你就不想见他吗?他好说也是你的师傅,他现在行踪全无,难保不被仇家追杀,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时望并不为此动摇:“公主府本就是一处庇护所,他在其中,绝不会受到侵扰。可他执意要离开,王妹也奈何不得。”
政王揣摩着她此话语中的真实性,却还是找不出一丝破绽。
他笑道:“王妹别多想,我也只是关心你罢了。此前是我对你严苛了些,我有不对之处,还请王妹稍做谅解。”
时望点头,示意并未放在心上。
可这并不能消除政王心中的疑虑。
这封古怪的信件究竟是谁放在那里,其中内容又是否是真实的。
若说黄孟成绝对忠诚,政王自是不信,可他所写信件直指子袭之敌,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只是出言提醒。期间万不得出一丝差错。
而为了让政王相信这份信件的真实性,好在边界早做提防,时望又做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举动。
她身着一身黑衣,带着自己模仿凌叔字迹所写的一封同样的信件,落款处写上“急”,便闯进了暗卫重重的公主府中。
她被众多人包围,却模仿着男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