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原为一处大地,各人各居自己所在之地,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后连结渐起,分歧渐生,各人自成党派,渐分为各种不同势力。随着人数增加,这些自成一派的便立为国,在所属境地内建立自己的政权。
有了分歧便会有纷争,这些纷争便会酿成更大的纷争,战争因此而起。
而后,战争便有了更多的理由,不仅仅是因为分歧,还参杂了许多个人的yù_wàng与愤恨。
当然,也有平和的时候,可是这样的时候实在太少,很难有彻底歇战之时,更多的原因,便是有大同之势,当有国一手遮天时,便少许多这样的乱象。
也不是没有一国统治所有人,原地之上只有一个大统一的国的时候,但是这也是极少数,因为总有人不满屈服同一个势力,而生不平之意,行分离之举。
面前这百国之势,便是由来已久,再无人能有实力将百国统一。
子袭建立百族军,号称是为处理族国间的纷争,但这一举动,本就侵扰到了诸位族王的权力,只是怒在心里,不敢发声,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也不在少数,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行反举。
可丽这时邀请诸位族王加入反叛之盟,眼看人数渐多,自然心中耐不住,一并加入此间。
子袭眼前的局势便是因此而来。
所幸还有其他族国一并加入,帮助子袭抵御外敌,否则,按从前之势,怕是也很难说得准。
政王忙碌于与诸位族王的通信之中,为的便是疏通各族的关系,谋求更多的盟友,好在与可丽的对抗中多些筹码。
“王上,琏王已经回信,说之前应下的那些款项,只能拿出七成。”
“七成?这是为何?我子袭从未有欠贷之举,怎么这次就不愿全数放款了?”
财部将书信上交于政王,道:“信中所说,是因近日前来借款的族国众多,财力有限,不能尽数为借。”
政王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信笺:“眼前的战事牵扯的族国众多,向其借款的想来也不是少数。能拿出七成,看样子还算多的。就这样吧,我书信一封,致琏王以谢意,往后定当奉还。”
“那……缺少的三成,该如何是好?”
政王思来想去,不愿削减军用,便让其到后宫之中再想办法,宁可苦了王族,不能苦了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吩咐完财务之事,略可歇下,政王不自觉地咳嗽了几声。
“陛下,近来天寒,政务要紧,陛下的身体也需当心。”
政王挥手,示意无需在意。
“陛下,听闻陛下近日受了些风寒,愫后娘娘特意熬了完姜茶奉上,请陛下保重身体。”
侍人捧着一个木制的碗匙,进殿禀告。
“既然是她做的,她为什么不亲自送来?”
“回陛下,愫后娘娘担心影响陛下处理政务,便不敢打扰,只命奴端来请陛下服下。”
政王点了点头,招手,侍人将姜茶端至座前。
这朴素的茶碗倒与愫后从前的作风不大一致,虽简单了些,倒也省了不少多出的费用,与当前省后宫而支前线的策略倒是不谋而合了。
姜茶浓而不辣,喝下一口,果然神清气爽。
政王连连点头,让侍人将自己的赞赏之意传下。
此后,愫后日日送上暖身汤茶送与政王,仍是用那些素朴的茶碗配着,倒让政王对她的印象又稍微好转了一些。
另一方面,为了缩减后宫开支,黛后与时望日日想着如何再能从日常生活中省下钱财。
“宫中能削减的人力开支都已经减了,平日里的衣食等也少了不少,也还差一半的额度。这可还能从何处再减。”
时望皱着眉,将手中的账本翻了一遍又一遍,也无计可施了。
“这条路行不通,还有别的。”时望的眼神坚定不移,在心里下了某种决定。
“什么,你要将所有的嫁妆捐献于前线将士的军用?”
政王十分不理解时望的决定,那些不仅是他给时望的出嫁之礼,也有桑平公主拿出自己的体己,甚至还有些是时望的母亲遗留之物。
其珍贵程度,不亚于一座城池,可时望就这么将这些财物全部捐出了。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自然比不上前方将士出生入死的辛劳。原平在军中呆过,知晓军中开支的巨大。何况此次战事还不知会持续多久,倒不如就将往后的军支也提前预备出来,也好做长远打算。”
就算政王对时望还存有些疑心,也稍稍为她现在的言辞打动了一些。
“王妹深明大义,自然是好事,只是这些嫁妆本就是为你出嫁做准备。就算拿走,也不可全部捐出。这样,只捐一半,其余的,仍由你保管。”
“陛下,”黛后一同跪在原平公主旁边,“我也愿将嫁妆与赏赐之物捐出一半,以供前线军用。”
时望捐出嫁妆,确实是为前线将士着想,那里有她曾经的部下,也有许多她一直为傲的将士生活。
而黛后还多了一份私情。
韦家军在前线作战,若是军用缺失,他们保不齐就要因此受累。
韦家军是她所有的希望,除了韦家军,她再没有其他可以振兴家族的机会了。
韦家军不可有事,为了这,就算是将她所有的财力倾尽也没有关系。
只是这样太过越俎代庖,怕惹人疑心,便只与原平公主一同,捐出所有的一半财物。
政王看着两位后宫中的主力者,心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