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国经过九年的双子之争,终于,以白玉惘在朝中势力更盛而告终。
现琏王——四公子确实筹谋许久,才能在隐忍多年后抓住了大公子白玉惘的把柄,可沉寂许久之后的白玉惘对他已有提防,自然不会再上他的当。
这九年,大公子是在积攒势力,而琏王,却是在挥霍势力。
他掏出国库资助可丽等国的事情被众臣知晓,自然不会再容忍他这般滥用国财,琏王收敛了,但也顶不住大白玉惘的攻势。
白玉惘于经商之道确实有些才干,而大臣们看重的,便是这生财之道,因为琏国便是以此屹立百国间的。
这一点,琏王比不了。
还有另一缘由。
琏王早年间营造沉迷美色的假象,以图自保,虽并未有刻骨铭心的情感,但这戏,还是要真做的。
做了戏,自然就会留下子嗣。
琏王对他的姬妾自然是薄情寡义,对他的孩子却是真的关怀。
他膝下三男一女,都是孩童,独独对唯一的女儿宠爱有加。
当他听闻公主突发疾病时,急得焦头烂额,只差将全国的医者全部聚集起来,给公主看病,可仍无多大效用。
反倒是白玉惘,不知从哪寻到一位医者,说是能救公主。
“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
即使白玉惘将这位医者带到了琏王面前,已经拟出了药方,琏王仍戒心十足。
这位医者便是乌清笙,她收到时望书信所托,来此医治一位病人。
白玉惘朝她使了一个眼色,乌清笙便向前一步,将公主的病症一一道出,把发病缘由,有何禁忌,如何服药,怎么调养全部说出,只将琏王吓得心惊。
身后的医者听着话语点着头,琏王心中就在打着鼓。
“淇儿是我的侄女,我怎么会害她呢?”白玉惘笑道,“我要对付的人,只有你而已。”
这般明摆着的要挟,琏王却不得不听。
“淇儿病中难受,陛下想必会亲自照料。只是国事繁杂,若是陛下信任臣弟,交与我打理也未尝不可。”
他的脸是扬着笑的,可是眼睛的光仿佛要将人射穿。
琏王阴沉着脸看他,似想将他茹毛饮血。
“陛下不用这么看着我,若有时间,还是多陪陪淇儿才好。”
屋内又传出公主的哭声,十分难受的样子,听着令人揪心。
“若是再不医治,公主怕有性命之忧。”乌清笙淡然道。
看着仍一脸淡然盈盈笑意的白玉惘,琏王咬牙切齿道:“这几日本王怕是没有时间管理国事了,政务就先交给兄长,待淇儿病愈,再行裁夺吧。”
白玉惘颔首,让那医者去医治公主了。
琏王原以为这暂时的让步并无大碍,日后重掌大权再行压制便是。
可这让了一步之后,如何让手下臣子看待此事。
他们自然觉得这位王上是视政务为儿戏,十分影响观感,因而,等公主病愈之后,手下的臣子都有了不同的视野看待他。
“陛下前几日没有参与此事,或许不知其中内情。未免耽搁,还是交由臣弟来办吧。”
白玉惘就这样一步步褫夺着原本属于国君的政务,直至自己手中执掌的权力还大过了琏王。
一步错,步步错。
琏王对此十分愤慨。
不过,白玉惘能拿中他的命门,琏王自然也可。
他派人秘密去抓捕陪侍在白玉惘身边的耶蓉姑娘,却被告知他身边并没有叫这名字的侍女。
既然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次,自然不会有第二次。
白玉惘担心琏王会对自己行同样的威胁之举,便将耶蓉送出了城外,派人守护,不得有误。
而白玉惘自己身边,是铜墙铁壁般的防守,更是让人难以入手。
双方再怎么僵持,琏王都已经处在了下风。
不过多月,琏王手中的权力散落地七七八八,成了一个空有其位的君王。
这般再斗,又能有何结果。
终于,白玉惘揭穿先王之死的幕后缘由,直指当时的四公子有买通宫医的嫌疑,将现琏王推至风口浪尖,又翻出近年来的国财开支账本,说明近年来的琏过多番赤字,实乃琏王肆意挥霍之由。
一时沸沸扬扬,群臣异议。
最后,琏王以陪伴孩子为由退出了朝中政事,自愿退位让贤。
而大公子白玉惘,又一次登上了琏王之位,一改从前对可丽等国的财力支持,重新定下国债条约,调整与各国的外交之策。
此外,将安置于别处的耶蓉接回,仍是自己贴身侍女,却并无职位。
“我早就说过,你想走,便可以离开。这个王宫太大,不适合你。”
耶蓉仍是从前那般静静陪在在白玉惘身侧,不问为何调走自己,也不问为何又坐上了琏王宝座,只是一如往常悉心照料,即使,她什么都猜到了。
新琏王登位,按照与时望的约定,与子袭重修条例互相示好,才有了黛后收到的金玉贡礼。
白玉惘登位,自然是子袭的好消息。
琏国对可丽一方的财力支持撤除后,因可丽王重病而有些摇摆不定的诸位族王纷纷退出了联盟,撤出了战场,不想再在这场战事上花费一分一毫。
如此一来,战局就鲜明了许多。
或者说,已经完全偏向子袭这一方了。
而前线北部战线,根本不用派韦家军前去搅扰,也能有很大的胜机。这完全就是给韦家军一次建功立业领赏的机会。
黛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