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原平公主将那些质子都请到了她府上做客?这般护着,又是为何?”
黛后身边的侍从看到、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要来回禀的。
原先倒也并未放在心上,不过是和孩子们玩到一处罢了,可众人都这般来报,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听,听说是怕那些质子们会落得那些逆将般的下场,所以才……”侍从战战兢兢说道,虽是猜测的话语,听在旁人眼中,便是真相。
“哼,她倒来的好心,”黛后冷哼一声,“哀家什么时候会跟那些小孩子计较了,也劳她想得那么多。”
“那依太后所言,便将此事放下了?”
“你的意思是,我该做些什么?”黛后斜着眼看了一眼那个侍从,将他吓得低下了头,不敢搭话。
“不过你倒提醒我了,那公主府里不是还有一个逆将吗?可不能因为公主的缘故,就网开一面啊,将公主落人口实可不好。”
侍从听出了她的意思,立即着手让人去办了。
公主府中两方势力僵持在一起。
以卢颖为首的一众府中侍卫拦在门口,堵住道路,不让人进去。时望还未回来,因而对这事还不知情。
以黄孟成为首的宫中臣子站在门外,正义凛然的模样,就盯着对面的人,脸上已经有了怒气。
“这修古可是可丽的将领,按令,是需要带回牢中审问的。”
“放屁,”卢颖气道,“这令才发了多久,修古将军可是秦将军最早交给公主的,哪里是能按你这份令的。快走开,莫在公主府面前撒泼了。”
黄孟成笑嘻嘻地收回了令,对卢颖道:“卢公子这时间倒是记得清,只是问一句,卢公子可是我子袭的人,为何来干涉我子袭的政事啊?”
“你……”卢颖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这正是他身份尴尬之处,就算他在子袭呆了多年,今日在太学读书,可他不是子袭的人,便不是子袭的人。
“既然卢公子无权过问,就请让开让我们进去吧。”黄孟成的语气颇有些得意之色。
“他不是子袭的人,我总是吧。”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春姑姑从人群后走上来,“黄大人,我是子袭的人,我总该有资格来说了吧。”
黄孟成也没想到会是她出来,一时间有些微愣。
“多年不见,黄大人倒是气派了许多。”她话中有话,带着微讽之意。
黄孟成方才那股略带嚣张的气焰似乎消散了,取而代之的警戒之意。
“这件事不是你该插手的,快退下!”
春姑姑心中有些发笑,他既然亲自上门来要人,便该想到会出现这般对峙的局面,又何必再在这里做关心他的架势。
她慢慢与他说道:“黄大人这话说得不对,您要的是我公主府中的人,怎么能不让我多问几句。您说卢公子并非子袭中人,不能干涉政事,可我不仅是子袭的子民,还是先王御赐的七品夫人。这,总有资格过问几句了吧。”
“你,”黄孟成有些被她的抵触之情惹怒了,“你莫要以卵击石,这可是太后的命令,难不成,你是要抗太后的命?”
“既是太后要人,自然是不能阻止的。”
“春姑姑!”卢颖急道。
春姑姑示意他稍安勿躁,又对黄孟成说道:“黄大人将旨拿出来,我便同意了。”
黄孟成正要将手中那份交给她,她又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这是之前处置逆将的旨,我要的,是处置修古将军的旨。”
既然都不能说服对方,便按能看得见的旨意来办事。
可黛后下的是口谕,又何来拿得出的旨。
“春姑姑这是不信任我黄某人了。”
春姑姑向他微鞠了一躬,道:“不敢说出来对大人不敬。”
这么说,就是不相信了。
“那我一定要人呢?”黄孟成瞬间变得有些凶蛮起来。
“那大人可以试试,能不能做得到。”春姑姑毫不示弱。
两队人马又僵持了起来。
“大家都站在门口作甚?”时望回府,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形势。
“原来是黄大人,既然来我府上做客,何不进去,在外面站着作何?”
黄孟成道:“我是奉了太后的旨意,来要府上可丽的逆将。只是公主府上的人似乎有违背懿旨的嫌疑。”
时望忙赔罪道:“这个罪名可担当不起。既然是太后要人,自然要让她带走了。春姑姑,将人带出来吧。”
“公主……”春姑姑有些惊讶。
“你怕什么,”时望笑道,“太后要人给她就是,日后再要回来不就好了。”
春姑姑领命,将修古带了出来,交给黄孟成。
就在黄孟成要临走之时,时望含着笑意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今日黄大人带走了我的人,可要小心一点。若我领回时与今日有所不同,我可就算在黄大人的头上了。”
这是威胁。
黄孟成并未言语,直接走了。
翌日散了朝,时望径自留下,与黛后单独说话。
“太后,您昨日带走了臣府上的一个人,今日可否归还了?”
黛后轻嗤一声,道:“他可是可丽的将领,与我子袭而言,是仇敌。怎么能因为公主的一番言论,就这么放了。公主莫要跟我说笑。”
时望听她所言,一步步走近,慢慢道:“第一,修古是可丽将领不假,可并非是降,而是被献,而且是献给我的,太后你没有资格动他。第二,献机密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