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比来程快得多,再过小半个月,便能到达子袭边界。
这日途经辛国临城停下,因两国向来交好,时舒便与宁泽清前去探望老辛王,让军队在此地扎营,又怜惜将士们多日跋涉之苦,给大家放了半日假,让他们自己休憩,或者外出游玩,军中之派了少数人看守营帐。
班飞原想跟着宁泽清一起,也好贴身护卫,不想宁泽清拒绝了他,说有太子的护兵在,不用跟着,让他也好好休息一番。
班飞只好来寻屈明离,此时屈明离正与耶齐商量着去湖中划船。
临城为水乡,多的是湖是河。
班飞见他约了人,便不打扰,倒被耶齐拉住,让他一同去游乐。
“副将总是公事繁忙,得不了西安。好不容易偷了半日闲,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玩。”耶齐拉着他说道。
班飞架不住,便应下了。
三人正结伴要走,耶齐突然说忘带了东西,要回去一趟,只好等他回来了再去。
不一会儿,耶齐回来,手里多了几坛酒,笑道:“湖光无边,美酒亦不可少。”
既然是休息,稍醉一醉又何妨。
今日无风无雨,湖面难得无波,水面平稳,又四下无人,不用担心被人打断了雅兴。今日确实是划船的好时机。
三人上了船,耶齐就开始给三人倒酒。
屈明离起了兴致,喝的不少,见班飞没怎么动过,又撺掇耶齐一起灌他酒。
班飞无奈,陆陆续续喝了有小半坛了。
耶齐紧盯着班飞,想从他脸上找出些迹象来证明他喝醉了,班飞却仍是毫无征兆。
回头一看,屈明离却有些昏沉了。
“好烈啊,”屈明离嘟囔着,“我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说着迷迷糊糊趴在了酒案上。
两相对比之下,班飞太正常了。
“班副将,原来你这么能喝啊。”耶齐说道。
班飞有些羞赧:“我不太喝醉的,只是平时不大喝,怕喝多了误事。”
耶齐点点头。
“倒是他,”班飞指着屈明离说道,“他说是会喝的,怎么这么快就要倒了。”天书科技
“大齐呢,他人呢?”屈明离反应过来还少了一个人。
班飞回道:“你不醒,我们也不敢动,他就帮你回去拿干净衣服了,还没回来。”
屈明离点点头,想站起来,一晕,又跌了回去。
班飞忙按住他道:“你先别急,等你再好点了我们再回去。”
屈明离应下。
忽然一阵风吹过,屈明离打了个喷嚏,又咳嗽了几声,越发觉得胸闷头晕,闭眼养神。
班飞怕他着凉,便将自己湿漉漉的外衣脱下,拧掉水分,盖在屈明离身上,堪堪挡住点风。
两人背靠树干,班飞时刻观察着屈明离的情况,屈明离亦觉得有些体弱,便受着他的照顾。
湖面的风景依旧好,只是谁都不言语了。
屈明离发现,他与班飞在一起,即使是这般无趣的时光,仍会觉得有趣。这样想着,不觉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班飞问他。
屈明离回道:“没什么,只是心疼这半日的时光。好不容易得了闲,却又来这里遭罪了。”
班飞拢了拢为他盖着的外衣,说道:“等你无事了,我们再出来玩过不迟。”
屈明离勉强对着班飞微笑,其实他心疼的是班飞,他整日忙碌,这样的闲适对他来说实属不易。
如此过了段时间,湿衣服都被吹了半干的时候,耶齐才匆匆赶来。
他手里拿着件干衣,急着与他们说道:“不好了,营中有人偷袭,宁将军都受了伤了。”
班飞听他此言,急忙起身,只粗粗交待照顾屈明离,便往营中飞奔而去。
耶齐这才发现他额头有些红肿,面色亦苍白了许多,顿时心生不安。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言语中满是歉意。
屈明离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扶着树干站起来,安慰他道:“是我自己贪玩了,又怎么能怪你。”
耶齐说不出来,忙将干净的外衣披到他身上。
屈明离颤颤巍巍走去,耶齐扶着他的手臂不敢放松。
“你快跟我说说,军中发生什么事了?”